第10章 留下来
佳人在侧，许风却只是翘起二郎腿，悠哉地说：“想让我陪聊，可是很贵的。你想聊吗？要倒贴钱的那种。”
“来日方长，以后有需要找我呀。”樊小小抬起屁股撞了许风一下，这才写下银行卡，扭着小腰走了。
她根本没问许风让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业务能力不错，人也拎得清。
许风记住她了，以后一定有需要的。
……
精彩的一天总算落下帷幕了，许风躺到舒适的大床上。
他还以为穿越过来的第一个夜晚自己会失眠，谁知刚沾上枕头不久，就睡着了。
此时是十一点半，他上辈子习惯的就寝时间。
第二天，神情气爽起床的许风为自己点了个赞。
原来自己有比想象中更强的适应能力和心理素质啊！
可见上辈子的平凡，多半源自起点太低。
如今，开局便站在了许多人穷其一生都到达不了的高度，这感觉贼爽！
美中不足的是，记忆、系统、金手指现在都还悄无声息……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许风给自己喂了一口毒鸡汤，愉快地打量着镜子里那张被造物主深深偏爱的脸。
“啊啊啊！许总又又上热搜辣！”
大清早的，隔壁传来何小恬的尖叫声。
许总追爱受挫，转而和别的女人共度良宵？看到这样劲爆的消息，何小恬有些怀疑人生。
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呢？
何小恬捶胸顿足，为没能亲眼目睹八卦而痛心疾首。
……
天喵娱乐。
许风进入办公室，悠闲地喝完一杯咖啡后，何小恬敲门进来：“许总，法务部说合同拟好了，请过目。”
“这么快？”
“是呀！说是熬了个通宵赶工的呢。咱们公司成立快一年了，法务部还是第一次干上活，所以看起来特别激动、特别有干劲呢！”
何小恬把夹着厚厚一沓合同初稿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许风不置可否，到底是有干劲，还是迫不及待想让“猫咪”解约？不好说。
他打开粗粗看了一眼，便合上，吩咐：“不用改了，装订合同吧。半小时后让四只猫去会议室。”
反正也用不上，合同有没有漏洞都无所谓。
何小恬苦着脸：“这么快啊，许总，你就这么想和‘猫咪少女’解约吗？”
“快去吧。”
“哦……”何小恬有些不情不愿地走了。
半个小时后，许风走进隔壁会议室，见四只猫咪已经一字排开地坐在里面等他了。
一如既往的漂亮，不过脸上已经没有了上次的愤然，气氛也不再剑拔弩张。
许风了然，她们这是觉得要走了，想着好聚好散呢。
他望着神色平静的四只猫，问：“你们几个都会唱谱吗？”
何小恬说过，原身请来的跨国坑爹团队有教她们声乐。
四只猫平和的眼底立刻有了些警觉，互换了下眼神后，御姐猫华菲谨慎开口：“都会。”
“那你来唱一遍。”许风把写着歌词和简谱的一页纸拿给元气猫凌心橙。
上次她们四个炸毛时，许风发现凌心橙的声音自带可爱俏皮的bgm，最适合这首歌。
凌心橙下意识地伸出手，却被身旁的华菲拦住了。
后者眯了眯眼睛：“许总提前喊我们过来，不是谈解约？”
“哦对，对的！”凌心橙反应过来，赶紧摇头，“我不唱，我要解约。”
许风示意何小恬把四份解约合同发给她们。
“唱完就可以签字走人。”
四只猫静了静，决定妥协。
可以提前解约的话，唱首歌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凌心橙拿起那页薄薄的纸，其余三只也凑过来一起看了看歌名。
《买买买》？？
眉头不由皱起，有一股子俗俗的拜金味儿。
光看名字就觉得不会是什么好听的歌。
反正是任务嘛，那就唱吧。
凌心橙先把谱子顺了一遍，不由眨了眨眼睛，感到挺意外，然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歌词唱了出来。
“我们一起学猫叫
一起喵喵喵喵喵
在你面前撒个娇
哎呦喵喵喵喵喵
我的心脏砰砰跳
迷恋上你的坏笑
你不说爱我我就买买买
……”
这歌，还是俗的。
可是，怎么就俗得那么可爱，那么朗朗上口！
俗得让人想扭着小腰跳起来！
俗得让人想发出欢乐的土拔鼠尖叫！
“许……总，这是公司新买的歌吗？”
上次插着腰骂他不要脸的清纯猫萧雪儿，此刻又困惑又激动地探出脑袋来提问。
许风淡淡点头：“嗯，公司的新歌。”
“……所以，许总的意思是？”
妩媚猫夏依依的声音有一点发颤。
这歌，可比之前国际团队写的强多了。
如果那时，“猫咪少女”是带着这首《买买买》去各大卫视，618年中大促晚会上定然会有她们的一席之地。
“没什么意思，就想找人唱了试试效果，果然不错。”许风微笑，“时候不早了，大家在合同下签字吧。那我就先走了。”
“哎，许总，等等！这首《买买买》，真的不是写给我们的吗？”
凌心橙追上去。
许风挑眉：“当然不是，你们不是要解约吗？难不成是想我把歌送你们，让你们带去天苗？”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高挑的华菲走过来，用一脸的理智掩饰内心的波澜。
“只是太巧了，我们的组合是‘猫咪少女’，这首歌又是写猫的，看上去很像为我们量身打造的。”
“呀，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许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歌得改，改成‘我们一起学狗叫，一起汪汪汪汪汪’，回头我再去组个‘旺财少年’的男团，那就完美了。”
“不完美的呀……”何小恬插了一嘴，“本来‘买买买’和‘喵喵喵’的发音那么相似，要是改成‘汪汪汪’，都不押韵了呢。”
四只猫立刻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许风无语，这小丸子头胆子好肥，怕是不想签约了吧？
“如果我没猜错，这首歌就是为我们量身打造的。而且——”
华菲的目光停留在《买买买》的歌名上，突然福至心灵。
许风用目光示意她继续说。
“而且，这也是为618年中大促准备的。所以，歌名才叫《买买买》。”
不得了，这发散思维能力挺强啊。
许风不动声色：“你很聪明，但那又如何？你们已经下定决心要解约了。”
华菲反问：“如果我们不想解约了，许总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许风却没有被她的思路带跑：“我不喜欢讨论如果的事。”
何小恬发现事情有转机，赶紧开口挽留：
“菲菲，你们别走了吧。我早就说过很多次，许总没有不管你们，也没有想伤害你们呀！有些是误会，有些是之前坑爹团队在搞事……“
“你们看，许总已经把那些人统统炒鱿鱼了。这首《买买买》也是最好的证明，让它成为我们合作的新起点，你们说好不好？”
丸子头说得情真意切，手舞足蹈。
许风满意地听着，又觉得今天就可以和她签就业合同了。
四只猫神色不断变换，又凑在一起交流了片刻，这才由华菲总结发言：
“我们也不是爱折腾的人，能不挪窝最好不过。只是，我们还想确认一下，若我们留下，许总不会再让我们做一些违背本意的事情吧？”
许风心中有数，她说的是上次的乌龙陪酒事件。
早听说娱乐圈是大染缸，无数俊男靓女扎堆地往里挤，为了上位，为了资源，不惜一切代价。
上辈子主动邀请他明修电脑、暗滚床单的张诗雨，就是在其中扑腾沉浮的辛酸一员。
三年间，她付出所有，却依然游走在娱乐圈边缘，只能演些个做错事被暴打的小宫女、大冬天被推进河里灭口的路人……
遭罪不说，镜头还少，台词基本都是“啊！呀！哇！哈！”的拟声词，混得甚至还不如那些有几句台词的特邀群演。
许风心里挺难受。这些“为艺术献身”却回报甚少的小姑娘，在许多人眼里不过是咎由自取，是活该。
但其中的无奈痛苦，和来自底层的挣扎，也是真实存在的。
许风常想，如果这个圈子不再是这种风气该有多好。
也做过梦，要成为一代写小说大神，手握热门ip，无条件把适合张诗雨的角色送给她演，帮她一把。
其他角色，也只看实力适不适合，绝不搞那些恶臭的潜规则。
然后他就被生活给呲醒了。
许多人总爱做些当救世主的梦，也仅此而已。
回到现实中，都是普通人。
许·不再普通·风笑了。
以前做不到的事，现在却可以一战了。
这位娱乐圈即将冉冉升起的纪检委员非常正经地对四只猫承诺：“我会保护好你们。”
难得她们外形条件这么好，在圈子里一直是小透明，也没有动过歪脑筋，反而洁身自好。
这是好事。
穿着喜欢的漂亮泳衣，干干净净地在鱼乐圈游泳吧。
有他在，就不会让她们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