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江湖客第5章 剧毒
李殊琼心想：这种卖关子的伎俩，还敢拿到我面前来使，也不问问我是谁。他淡然一笑，对二道：“传你就别提了，点干货。”
二又：“潭花初结花苞之时，就可让人长生不老，不过这也只是传言，还没有长生不老的人出现。”
李殊琼道：“这种道听途的东西，你别拿来蒙我们了。”
二连声称“是”，继续试探这桌客饶喜好，接着道：“潭花一旦开放，银白色的花瓣，可延年益寿，永葆青春。那江湖上颇负盛名的镜潭神女，少也有一百多岁了，却还是少女模样。”
李殊琼道：“听她一介女流，武功却厉害得很，潭花是不是也有助功增力的作用呢？”
二道：“不仅客官如此推测，江湖中确有许多人是这样想的。但也无法证实，毕竟跟潭花无关的失异道人和刘太监，也一样是神功助。”
李殊琼道：“若有个武林大会，让这三个人比试一下，就好了。”
二道：“武林大会倒是有，三年之后，武盟易主，百派千门都会派人去竞争武林圣尊的位置，以光大门楣的，这是江湖上十年一次的盛会，客官若是喜欢热闹，可千万不要错过。只是这三位高人不屑于江湖之事，从未现身。如今刘太监失踪，生死未卜，更不可能让他们三人比武了。”
钟缘问道：“这些人是想采得潭花，增进功力，也好去参加三年后的武盟大会，夺得武盟之主的盛名吗？”
二道：“哪里，客官是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对世间俗务不屑一顾。潭花五年后才会开放，这里来的，都是自觉夺魁无望，希望求得潭花，增进功力，以期在下一次武盟盛会上大展宏图的。”
李殊琼道：“你刚才不是潭花能不能助功力，还无法证实吗？”
二道：“虽然是推测，但也有许多武林人士信以为真，想一探究竟，这也是潭花能‘动江湖’的原因之一吧。”
李殊琼道：“只是传言，就能让人趋之若鹜吗？”
二道：“正因为下人感兴趣，才能广泛流传，成为传言嘛。”
李殊琼道：“这么，这里来的，都是想争下第一的人了？”
二道：“有一多半吧。”
连阳公主担心祸从口出，憋了许久，终于忍耐不住，问道：“那剩下的一少半呢？他们为什么来这里？”
二笑着：“下的女侠，哪一个不想青春永驻呢？这一楼的客官，别看都是男子装束，其实女扮男装的大有人在，想必都是不想衰老的。”
李竹因看二的眼波之中似有不屑的表情，大概早知道她和连阳公主是女人了，把她们也归入求潭花的女侠里，以为她们是明知故问，掩藏初衷，故而不屑。
没想到连阳公主闻言，兴奋的道：“那我们也去把潭花采来吧。既然潭花这么好，那应该广泛种植，到时候女人都不会变老，男人也有眼福了呢，岂不是大的好事吗？”
江湖客栈的客人，都是久经江湖历练的人，因此二从未听过如此真幼稚的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李殊琼见气氛十分尴尬，连忙：“潭花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能让男人武功变强，让女人不易衰老而已。”
二见李殊琼给了个台阶下，连忙接茬道：“潭花还有其他功效。潭花蕊是解毒的妙药，据可解世间百毒呢。”
李殊琼抬头看了钟缘一眼，看来钟缘的确没有谎。钟缘则若无其事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以示不满。
二看出李殊琼和钟缘似乎不太高兴，又不知缘故，连忙转移话题：“我们都以为中毒者必然是有性命之忧，但其实不然，我们日常所吃的某些东西，虽然不是剧毒，不能立即让人毙命，却能在身体积聚，长日久，就会对人有害，轻则影响内力的发挥，重则减寿。”
李殊琼又问：“这潭花蕊怎么用？是普通人就可以吃，还是需要医生配伍，因人而异？”
二道：“潭花蕊不是普通的药物，它的作用是平衡人体的机能，所有的人都可以使用，不需要医生，也不需要特别的配制。”
钟缘道：“世间哪有这样的东西？我看你啊，也就是见人下产，察言观色，捡我们爱听的而已。”
二赔笑道：“我们做二的，自然是捡客官爱听的，但江湖客栈绝没有胡袄的事情，若客官不爱听，我们换一个话题就是了，这大千世界，总有一处是客官喜欢的。我的任务就是找到客官喜欢的话题，给客官助酒兴。若客官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直言，我立即改正，只求客官不要去投诉。”
钟缘道：“无妨，你只你的，我们听着下酒而已，也不必真。”
二连忙：“客官所言极是，什么是真？哪里是假？这世间不清，道不明的事多如牛毛，谁又分辨得清楚呢。就长生不老，我们何尝见过，可偏有人就相信，这来寻潭花的人里，肯定有求长生的人呢，还都是达官显贵。”到这里，二压低了声音，补充道：“甚至是子派来的人。”
李殊琼对长生不老没兴趣，又问道：“有花就有果，潭花的果子可有什么作用吗？”
二道：“潭花的果子，那可就众纷纭了。”
钟缘道：“有哪些法，你都来听听。”
二见他们都对这个话题有兴趣，十分高兴，连忙鼓动三寸不烂之舌，道：“江湖上流传最广的法，就是潭花之果有剧毒，可以制成异丹蛊丸……”
李殊琼打断二的话，问道：“‘异丹蛊丸’是什么？”
二道：“江湖上的一种传，谁也没见到过。据是一种极其惨烈的毒药。”
李殊琼道：“怎么还‘惨烈’呢？是中毒之后的样子很恐怖吗？”
二道：“恐怖是肯定的，惊悚也不为过。”
李殊琼道：“那你就形容一下，中毒后是什么样。”
二道：“世人都没见到过。”
李殊琼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怒道：“你是不是来消遣我们的？既然世人都没见到过，怎么就又恐怖，又惊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