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能拆你手，也能要你人头

    还有气……陈江无力的垂下双手，突然感到一阵儿后怕。“都散了，散了，看什么看！”袁芸双手叉腰，手一扬，像赶苍蝇一样在门口喊道。那些围观的村民被她这么一吆喝，这才回过神来。陈江上过大学，在大家伙儿印象中，他就是个文化人。搁在古代，陈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谁也没想到，他发起脾气来，竟然这么可怕！现在谁还敢待在这里。袁芸一吆喝，众人立即做鸟兽散。四周安静下来。那些混混儿小心翼翼的观察陈江的脸色。陈江不发话，那些混混哪个敢起身？可能那股劲儿已经过去了，陈江感觉自己现在两臂沉的像坠了两个水泥墩子，浑身还虚软无力。不过他刚才大发神威，已经彻底将这帮家伙给镇住了。现在他光是一个眼神过去，那帮混混就大气不敢喘一口。袁芸把门一关，巴掌大的铁锁往门上一挂。那帮混混的心顿时就哇凉哇凉。陈江盘腿坐在地上，沉默许久，突然沉声冷喝：“说，谁派你们来的！”“是龙哥。”那个用刀捅过陈江的混混儿被陈江一吓，嘴一哆嗦就没把住门。陈江将目光投向他：“龙哥？金门乡那个王二龙？”那个混混儿抿了抿嘴唇，好一番挣扎，他轻轻点了点头。王二龙何许人也？十里八乡有名的村霸啊！小时候就爱争强斗狠，长大了更加不得了，纠结了一帮臭味相投的人，霸沙场，霸鱼塘，在小轿车还是个媳玩意的年代，他车库里就有三台桑塔纳。得知自己招惹了这么一尊“大佛”，陈江咂了咂嘴，皱起眉头。他不由纳闷，他和那王二龙八竿子打不着，也没挡着他的道儿，王二龙怎么会派人过来搞他？“继续说，我到底哪里冲撞了龙哥，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派人上门来搞我？”反正都说了这么多了，也不在乎这一两句。那个混混儿索性把心一横，把实情说了出来：“龙哥最近认识一个做建材批发的老板，我们临来时那个做建材的老板在和龙哥吃饭，在饭局上提到最近有个小毛头惹到了他，龙哥就把这事包揽下来了。”这下，陈江更加疑惑了。他印象当中根本就不认识做建材批发生意的老板。“那个做建材批发的老板叫什么？”“陈建勋。”陈江拧着眉头想了良久，仍然对这号人物没有印象。这时那个混混儿突然补充道：“他马子挺漂亮的，好像叫林曦来着。”话说到这里，陈江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林曦在背后搞鬼！那个婆娘，甩了他去找有钱人也就罢了，他不愿和她一般计较，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狠毒！陈江还没被愤怒冲昏头脑，在了解前因后果后，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王二龙盘踞此地多年，手下恶犬众多。他现在还是单枪匹马，不宜和王二龙过多结怨。好在他只是被人当了枪使，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陈江凝眉思考了会儿，起身开了锁，开了门。明净的光照射在那些混混儿的身上，他们陆陆续续抬起头，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回去告诉龙哥，我和那个叫陈建勋确实有些恩怨，辛苦龙哥派人走一趟，实在不好意思。让陈建勋洗干净脖子等我，让龙哥顶在前面给他当枪使，算几个意思？”陈江声音冷冽下来：“还不快滚！”众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从陈江这小院里逃了出去。那个拿刀捅过陈江的人走在最后，他背起那个领头的，低着头，走到陈江身旁时，他脚步停顿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然而最后却又欲言又止。他也走了，陈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面目沉凝下来。该怎样去应付这场危机呢？陈江脸上露出陷入思索中的神情。县医院急救中心那个被陈江弄晕的混混儿被医生们推进急救室。过了一会儿，王二龙才跟了过来。他个头不高，生的精瘦，穿着一件淡黄色的大褂。一边走，一边把玩手中的两个冒着釉光的核桃。那个手下受的伤他看过了，天灵盖上五个清晰的指印。天灵盖有多坚韧他很清楚，要想在天灵盖上留下五个指印，那个酗儿的指力得有多恐怖！要不是因为陈建勋手里有批货可以便宜卖他，为了结下这个善缘，他才不会出手整治那个毛头小子。他也没想到会闹到这种局面，早知道如此，他就应该先去摸摸那个毛头小子的底。王二龙一副斯文打扮，看他这样子，完全不像传闻中那般暴力。只不过这只是层假象，他只是不像年轻时那么莽撞了。这事不太好处理，那个毛头小子一看就是不好招惹，可是，自己手下被打成这样连屁都不敢放，自己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他怕的就是威信尽失。王二龙坐在急救室门口走廊的长椅上，仰起头，望着白炽灯，征征出神。那个拿刀捅陈江的混混儿走上前去，犹豫了会儿，他将陈江最后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讲了出来。王二龙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能听不出陈江这话里暗暗向他传达的，不愿与他结怨的意思。他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也好，江湖有相逢，彼此都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这事不至于闹到无法收场。还有那个陈建勋……王二龙眼中杀意顿现！“陈建勋，你这事办的可没那么场面啊！”王二龙喃喃自语。陈江在那帮混混儿走后，就把他爸妈送出了省。他预感到将有一场恶战要打，在这关键时刻，保证大后方安全乃是重中之重。不过，用不了多久那个王二龙就会来找他了，这一切很快就能结束了。入夜。陈江独自坐在客厅，茶几上摆着一把开了锋的匕首。犹豫一会儿，他拿起匕首，在掌心中划了一刀。剧烈的疼痛传来，陈江赶紧停了下来。完了，钢筋铁骨没有了。他无力的仰起头，头枕在沙发背上。整个人的情绪变得特别沮丧。那份超人般的体能来的突然，去的也十分突然。想到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他脾气就变得极为暴躁。电脑屏幕在这时突然亮起，通知栏下方显示来了一条新的信息。他发了会儿神，逼迫自己坐起来点开那条信息。阿江的小店：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饕餮：你有什么特别的？对方劈头盖脸问了这么一句，整的陈江一头雾水。阿江的小店：这位先生，您在说什么？饕餮：只是对你很好奇，我们见过面，在混沌空间里，我是那头被你撞到的兽。电脑屏幕的荧光映照着陈江的脸，刹那间，他明白自己整治那帮混混时，超人的力量是哪里来的。阿江的小店：那会儿，是你帮的我？饕餮：不，那会儿我只是在尝试突破你的身体对我的桎梏，不可避免的，我的力量外泄了出去。帮你是无心之举。陈江脑袋嗡的一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在玩火。不过，话说回来，他突然有点兴奋。阿江的小店：你的用户昵称是饕餮，难道，你真是传说中的饕餮？饕餮：你说的对。陈江双手离开键盘，心中燥热难当，双手无所适从。那可是传说中的凶兽啊！有生之年他见到了，陈江感觉这辈子都值了。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他冷静多了。然后，他把双手重新按在键盘上，这时他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