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天子定人员
“哪里!哪里!”
被眼前模样俊俏且还是他原本就看好的后生一夸,这位凤大人还哪还有刚刚的那股伤感之样?现在开心的就差恨不得在脸上打上“神清气爽”四个大字了。
“凤大人当年的文章也是让清扬自叹不如啊,如今能近面凤大人自喜一番真是清扬的荣幸呐!清扬为了表示心切之感,改日一定要与大人喝上一杯才是!就是不知道凤大人会不会赏清扬的脸了。”
“好!这自然是老臣之荣幸了!哈哈哈!”
眼瞅着面前意气风发的二人组几步跨过了她的身旁,接着这一聊就是更不可收拾,凤英眨了眨眼面上还是有些茫然。
再看看她那位爹爹刚刚还是那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转眼间就变了一个模样?看这一张老脸笑的就跟菊花似得,她也是没脸看了。
当逗比碰上了马后炮,果然一语就无法概括了。不过眼前这位能让她那位活宝爹从悲伤情绪中给拉回来,也算是这个家伙有点小能耐了。
凤英眉梢微挑,也便如无其事的紧跟了二人身后。
在面前二人依依惜别之下,凤英狠狠搓了搓手背,高声喝了几次,二人这才是分开了各自转身而去。
回过头,凤英眼神奇怪的扫了扫身旁的某人,一脸的嫌弃。
若不是这货总在她面前晃荡的多,这会凤英还真能敢想这位定是有个什么奇怪的癖好了……
看了一眼某人脸上,由疑惑转到僵硬,这脑中的臆想凤英当然也没敢说出来就是了。
随着天师府暂且被大司府压上一头的表面现象之下,朝野上下的众臣一连数日也是保持了缄默不言的状态。凤英在朝上也算是好不容易清净了几天。
这一日,在澜城城外的阳关大道上从远处纵身驾马来一批身影,一阵阵飞尘扑面之下,原来是当今的四皇子回京了!
拓跋寒与几月之前又有了些变化,数月前看去还是一张稚嫩绚丽的眉眼,今日看去眉眼间似是掩藏了不少稚气。
能在四个月之间就能锐变如此之大,不由让一部分人对吉华之地露出了更多的思量。
凤英自散朝回到十二正司阁后,刚刚交代完了暗六暗七二人去办的事宜,于案几旁便接到了一小吏从窗户边塞进来的纸条。
“叩叩”
窗户边一阵轻响。
凤英起身打开窗口时,已经看不到人了。
拿起纸条,凤英关上了窗户,面上微凝。通过纸条尾末的一个标记,凤英知道这则消息是许久未联系她的孙少掌柜派人送来的。
孙家联系人都有个特殊的标记,这孙潇以前和她说过,凤英自是知道的。
张眼快速的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凤英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随手把纸条丢入掌灯内,凤英支了支下巴面上微微闪过一丝犹疑。
拓跋寒回来了。
且吉华城内的暴乱也刚巧在数日前被这位爷雷厉风行的给平定了……
这不得不让凤英既是感到了心惊又是夹杂了那么一丝复杂情绪,这抹复杂情绪之下也是让凤英这会有了一丝难耐和不安。
“唉。”
凤英轻叹。
如今的大拓拔局势是如何呢?凤英给不了太多的明确答案,她如今只知道无论如何她还都不能与这位爷撕破面皮就是了,只是是暂时还是长久,她也不得而知了。
若是可以……说不定她也是能……
罢了,现在想多了倒是都为时尚早了。
丢开了这些杂事,凤英拿起一旁刚刚刘麽麽塞给她的物件,凤英拿起端倪了一番。
“哦,倒是一张帖子?”
翻看了几眼,凤英仔细确认了一番才肯定,手中的还真是钱家的帖子?
只是钱家为何给她送一副帖子呢?
她和那个记忆都要模糊的钱清儿关系如何,好说也是京城内外都知的事了,至于他们两家关系怎么样,通过凤英脑海中得到的记忆可以推测出,似乎两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吧。
“这……帖子?”凤英眯眼。
昨日那位天子说即到关于使团之事时,曾隐隐透露出两国使团差不多就在这几日要抵达拓拔了。按照她的推测,估摸那两国应该也是很早便启程来大拓拔这边的,不然若按常规路程的算起来好说也还需要两周的时间才能到。一般情况下半月是即可的,可是这一次尤其这两国还是一同携至而来的,自然在路上又是耽误了一些时间。
再加四皇子即将回京,已在朝堂上通知了凤英她三日内便要启程出发。
那么对于这手中的帖子……
钱家自是也是知道她即将远程的消息的,况且那位钱家二老爷在朝堂上可是对她拌了一脚。
凤英想了想,冷笑一声。哼!不去也罢了!他们如今拿这破帖子给她,指不定还是存了些别样的心思呢!
虽然她不怕事,但在这多事之秋凤英还是心想能躲避那胡闹张扬的钱家,便尽量躲着吧。待到她凯旋而归,那时她便不怕了!
这边,拓跋寒匆匆进府,随即招呼了一声府内的管家,一边疾步向着他的书房而去。
脚步不停,管家上前紧跟旁,拓跋寒面上微露焦急边走边问道,“近日朝堂上可有什么其他的事宜传出?”
这位文寒府内的大管家明显颇得拓跋寒的信任,只见这位管家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册子,边道:“爷走了不到半月,凤家的四小姐便先后创了那处神秘之地的记录,之后又解封了菩提灯,这事直至今日还是影响颇深,之后便是天师府内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内变,大司府府主前往镇压,事后得知天师府内暗藏昌武国奸细,已被大司府秘密处理,如今这些日子又因天师府内私下搞得小动作被大司府发现,如今天师府的处境似乎并不乐观了……”
拓跋寒初闻消息迈入屋内的步伐一顿,但还是僵硬着踏入了房间。
这数月看似风平浪静般,眨眼而过,远在吉华的他是如何也只是他自己能深刻感受到了。虽然他这段时间人在吉华,但因着不放心京城内的动向,这边的消息他也自是知道一些的,就说关于那个明眸聪慧的少女能再创记录的事他就是知道的,只是不像如今到了京城内了解的详细了。
吉华战事边境之防事杂需细,回报的信使自是不能说的那般细致了。
当大管家抬头看去时却是并没有看到预想当中的气恼神色,这位大管家脸色微变的低下了头。
爷似乎比三月前越发高深的让他看不透了……
“本殿知道了。”拓跋寒张嘴应了一声,便下一刻闪身进了屋内。
扫了一眼屋内,拓跋寒轻轻的微微眯了眯眼,似在仔细辨认着他的这处书房。
“这几日可有其他人进入这书房?”拓跋寒瞥了几眼房内状似随意的一问。
这位大总管见面前人突然这么一问,面上微微愣了一下。
“并无其他人进入,属下日日让人围在四周不敢让人私自动了爷的东西。”
“哦?”拓跋寒闻言看了一眼身侧的这位大总管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