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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一手好牌稀碎

    拓跋寒冷眼扫了一眼身旁之人,看向凤英道:“本殿倒是忘了还有当今的桃花姬在了。”

    玄色少年闻言面色一紧,眼内快速闪过一抹惊讶。

    看到此处,凤英不知道为何对于这陌生的玄色少年有一刻的犹疑。

    “英姑娘,今日是本殿累及你了,事发突然,还请英姑娘能帮本殿一下,本殿日后必有重谢!”

    凤英嘴角抽了抽,什么鬼?她只是想提醒一下这几人的目标而不是参与!

    凤英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拓跋寒望向面前少女的眼睛,从内读取到一丝无奈,不由一笑。他知道此时面前的少女心中一定有着一定的见解,只是这会似乎还愿意相帮罢了。

    玄色少年面色恢复正常,突然嗤笑一声。

    “嗤!殿下何故问她?不过就是个俗女子罢了。”

    话毕,屋内其他三人瞬间变色。空气中的气氛也瞬间转变。

    凤英面色难看,盯着那少年,眼眸内冷色盈盈。若这会她还不知道这会这人有意针对她,那她便是枉活一世了。

    拓跋寒起身,一个飘忽,房间内响起一声清脆的“啪”声响。

    “你算什么东西!本殿说话哪有你插嘴打完份!再敢多言,便滚出去!”

    拓跋寒语气冷淡,让人闻声便是彻身冰寒。

    玄色少年瞬间止住了声,“噗通”一声跪地求饶。

    “殿下恕罪!”

    “哼!滚去门处跪着!”

    拓跋寒显然并没有放过他一马的准备,这会凤英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应该也不算是这位四皇子的内臣,不然也不会这般对待了。

    不过以这位皇子的聪明劲显然也不会用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玩意了。凤英也不再关注那人。

    “现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我们怎么能快速抽身,且不引人注目才是,剩下的那些处理方案等这日过后再处理也是不急的。”

    “嗯,本殿明白。还请英姑娘明示。”拓跋寒向凤英又贴近了一些。

    凤英蹙眉状似无意的向着退了一步,而道:“简而言之,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祸水东引,现在立即麻烦张大人立即去查询一下方圆百里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人,查清这后方的最大官依次查,但凡查到一丝有关其他……府有关的人员,便可以回来了。”

    凤英一叹,她这几句话后也就等于,她算是变相的参与了此事了。

    唉!果真世事古难全啊!

    “至于第二个方案,便是,需要赫大人,张大人与殿下立即喝醉,且面上装作或者彻底使自身大醉,期间可以做一些越离谱的事越好,这尺度就要看各自人的把握了。”

    张隐听言眼眸一亮,显然深深认为此计比刚刚还可行。

    可是凤英却不那么认为。

    若不是时间问题,第一方案才是天衣无缝。凤英望了几眼窗户的缝隙,一叹,可惜,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方案,我们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明显这方案最可行,是本殿失了冷静,已经错过了良机,现在想来即使这四周还有他的人,恐怕也都是些无关要紧的人了,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拓跋寒面上划过一丝懊恼。

    “至于第二方案,如今也算是最临时能想到的了。只是……这第二方案内似乎并没有英姑娘包括在内的打算?”

    拓跋寒很快便分析出了结果。

    凤英看着面前这大拓拔的四皇子,既是有些欣慰,又是有些感慨。

    凤英点了点头,“这第二方案的确没有小女,若是殿下选择第二方案,小女选择这会会立即退走,小女是个女子,且身份特殊,只要小女表现的自然一点,这会他们的目光便不会再放向小女身上……”

    “哈哈!也是!”拓跋寒扬唇一笑,似是感慨又似是无奈,透了抹放松,一副欲语还休,欲言又止的模样。

    凤英面上平静,心里却是已经牙酸的狠狠捏了捏自己的手心。疼痛使她一哆嗦。

    掐的猛了……

    “殿下快些准备吧!”凤英这会也有了一丝急意。

    这会楼道下隐隐也传来了模糊的动静,凤英知道是那帮人的后手已经开始行动了。

    “好!英……姑娘,路上小心!”

    “嗯。”

    凤英快速闪身而去,路过一旁跪着的陌生少年,凤英嫌弃加疑惑的看了一眼便匆匆而去。

    身后拓跋寒眼眸深深的望着那抹倩影彻底消失在了四楼后门处。

    “张隐,开始吧!”

    “是!”

    二人面上都透着一抹阴狠而势在必得的气势二人咕噜咕噜的饮完了手中的酒壶,扬起另一瓶酒盅就向着各自身上浇去。

    坐定后,拓跋寒把目光望向一旁的那跪地的少年。

    “我那几位哥哥,弟弟也算是的确是有些本事了,竟然把我逼得这般狼狈!”

    “赵志!你说是与不是?嗤!”

    拓跋寒又喝了一大口酒水,一笑。

    “咳咳!两月前你便来到本殿身旁了,本殿当真是要赞叹一声我那几位兄弟的好耐心了!”

    “殿下!要不要我!”张隐面上含怒,脸色又因为刚刚饮酒的原因,这会涨红着一片。

    “咳咳!咳咳!不必了!”拓跋寒一甩手中的杯子。

    “啪嗒”一声清脆嘹亮的声音突兀传来。跪地在内门口名叫赵志的少年,身子一哆嗦,显然是被吓到了。再加听到这期间的话语,早已吓得整张脸冷汗连连了。胸口那块方帕,在他犹豫挣扎间最终还是没敢掏出来擦擦。

    张隐眼睛冒着绿光盯着门处,气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张隐想到了刚刚少女的话,一脚踢翻四周椅子。

    拓跋寒此时也想起了刚刚少女的面庞,一时也是想到了什么,也便没阻止,相反还为了表示出赞同,他也把桌子上的物件全掀了。

    “哗啦啦”,屋内什么声响都有,一时门口处跪着的赵志抖的更欢了,既是紧张又是害怕,总之刺激连连就是了。

    “接下来便是考验你我演技的时候了,呵呵,张隐,你可以吗?”拓跋寒一笑,望着门处,神情随意而自如,完全不像是马上就要被人陷害缉拿去的紧张模样。

    “可以!”张隐看了身旁一眼,眼内的紧张也消退了很多。

    拓跋寒一笑,心底有些惭愧的想说,这会能让他迅速冷静下来的竟然是一个已经不知身在很处的女人,刚刚让他冷静观察到前因后果异常的,亦是脑海中的这个女人。

    惭愧中,拓跋寒却是越来越冷静。直到房门被人推开,涌进来一群看似早已预谋好的一群人。

    “快快!快!”

    “呀!这不是四皇子吗?”

    “嗯??”拓跋寒眼神迷离,向着张隐的方向走去。

    “我要回府!我要回府!我要见额娘!呜呜呜呜!额娘!”

    没人看见处,张隐快速抽动了一下嘴角,这会他总算是知道他刚刚发现凤四小姐为何会抽动嘴角了……

    “殿,殿下,是想娘,娘娘了啊?嗝!”说着一个响亮的嗝从嘴角冒出来。

    拓跋寒:卧槽!

    拓跋寒没人看见处脸彻底黑了。

    张隐:……殿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一群人这才算是看清了屋子内的情形。为首的那位看似像领头的官员,有些懵的扫了几眼四周,面上短暂的露出了一丝错愕神情。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此人的老道的,只见不一会儿来人便又快速调整好了心态。接着便一把冲进了屋内。

    大叫道:“殿下!殿下!您快醒醒啊!丽妃娘娘早已仙去了啊!殿下您这是醉了吗?此处不安全啊!殿下!”

    “就在刚刚!不远处才发生了酒厂爆炸事件啊!殿下!您怎可无端还在此处饮酒呢?!”

    “呜呜呜!额娘!额娘"儿想你了啊!”就在这时身后叫喊的动静更大声了。

    “额娘"儿有点冷"儿好冷!这里好吵!呜呜呜"儿头疼……额娘!你在哪里啊!额娘!”

    “这,这……”为首站立的来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快有些接不下去了。

    但还是强忍着破门而出的欲望,大喊道“殿下!咦!这不是张大人吗!张大人!你怎么也能惯着殿下如此行径呢!”

    此时张隐一副醉醺醺的歪倒在一旁已经倒下去的椅子边,一边打着嗝,一边嘴里嘟囔着:“殿下……殿下,娘娘……娘娘,不在了呢……不在了……”

    很意外的,为首这位大人也给听清楚了。

    这位大人浑身抽搐着,认认真真扫了几眼屋内杂乱情形,一时下不了手,同时也下不了嘴了。这会便又把目光转向了一旁趴到在地的直哆嗦的另一人。

    “咦!这是谁!快抬起头来!”

    说着,身旁两人便把门口处的赵志强硬给抬起了头。

    为首这位大人当看清人时,终于彻底控制不住表情崩了。

    “你,你跪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赵志满脸湿意,大惊大落间,整个人已经快要虚脱了。

    看不见处,拓跋寒冷笑一声,他就怕那赵志不说出真相,要是说了,便也是他的死期了!

    果真,赵志也没敢说出事实来,而是哆嗦着支支吾吾了半天,忽然眸子一亮。

    赵志道:“我,我这是先前被殿下责罚了,这会也不敢起身,如今腿……也站不起来了。”

    “哦……”为首的大人,抽搐着身子,伸手拉了一把面前的人。有些欲哭无泪的想,主子是不是预测错了什么?怎么他来到这里,不是像计划中那样进行的呢?

    “呜呜呜!额娘……额娘……”

    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当今四皇子的痛哭声,逐渐微弱。直至,面前人彻底睡了过去。而刚刚在前面人拉扯过程中,张隐便已经嘟囔过去了。

    这位大人盯看了几眼那倒地不起的二人,其中还有一位颇为尊贵之躯,又盯看了几眼身旁一副傻傻呆呆的一人。

    这位大人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开玩笑!赵志敢真的回答真话吗?

    当然是摇头加摇头了!

    这位大人一脸抽搐的看着面前人一个劲的摇头样,不忍直视的选择了无视。

    罢了!就这样吧!

    “来人9不快送四皇子回府!”

    来人捂头命令着一旁人各自把拓跋寒与张隐扶了起来。

    数人有些颤颤巍巍的总算把人给搀扶坐直了身子。看到这里,面前的四皇子与张隐在演戏方面的确是个人才了。

    今日来的这位领头大人,说的也是认识,正是怀化将军张家仁,当今正三品武将官员。此人颇为圆滑,完全不像个武将的模样。这也是那几府为何会选择选这人来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则关键原因则是,此人是正三品大将,不可多得,又是武将,完全可以镇住绝大多数场子。

    要说为何这次几府会出现宁愿牺牲自身手底下的酒厂也要拉这位四皇子下水的原因,是因为两个月前,当今的这位四皇子因为解决了吉华土地播种的事件,在朝堂上意外得到了天子第一次的赞扬。

    这一现象,是到如今第一次发生,各府自然留足了心。但凡涉及到那个位置,就不说是一个眼神鼓励了,就是一句话,都够这些皇子揣测与心惊胆战了。所以才会有了两月后今日的一个事件发生。

    要是凤英在这里看到这位怀化将军,恐怕一瞬间就会得知如今这酒厂爆炸事件具体是何人在推动了。只是现在被众人架着脖子中的四皇子拓跋寒因为此事对他几位兄弟的忌惮,这会已经彻底迷失了具体答案。

    拓跋寒被这群人架出了万里酒楼,塞进了楼外的马车,张家仁才忧愁的回复复命了。

    这会已经到了凤府的凤英,此时手中正拿着暗六暗七刚刚二人递上来的消息纸条,一时也是无声了。

    凤英看完,沉默了片刻,这才把手中的纸条烧掉销毁殆尽,幽幽立于窗前一叹。

    “他具体能不能过关,也就无关我的事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果真与凤英预料到的一般,听着她那位爹爹的话语,凤英也似是能想到朝堂上又是怎样的一场风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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