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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被罚

    不料,中年男子一口应了下来,随后,墨澈带他去罗玄殿。

    这时,有位奴人在罗玄殿门前发现了他,正带着一位生面孔的中年男子走过来,便立即让另位奴人去通知皇上。

    另一边,皇上站在玄宁殿内,背对着卿王,正犹豫着如何处决御王?

    这时,一位奴人前来,说道:“陛下,墨澈已将人带到罗玄殿外候着了。”

    听到后,卿王立马把鞋穿上,跪求道:“父皇,儿臣也要去。”

    “你身上还有伤,还是去休息吧!”

    “唉~好吧!你过来,扶着卿王去罗玄殿。”

    原本,皇上担心卿王的伤势加剧,可又见他如此恳求,便一时心软,答应了,还让一位奴人搀扶着他。

    刚说完,皇上就先行一步离开了,并前往罗玄殿。

    卿王刚走到门口时,就在想:若父皇要偏袒他,定会有各种理由,我还是想些稳妥点的办法确保万一。

    趁着太医还在收拾药箱时,卿王走了过去,问道:“太医,不知可有冰牧果?”

    冰牧果,吐血之人服下后,可以将所需吐的瘀血凝固了,但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会一并吐出来,时长为两个时辰。

    太医什么都没问没,直接挥手,从蝴蝶印中,取出了那颗看似跟丹药状的蓝色冰牧果,递给了卿王。

    接过冰牧果后,卿王服下后,盘腿而坐,用玄力在体内炼化,直至融入身体里,顿时,他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若没别的事,臣先告退了。”

    瞧着卿王也没什么事了,太医拱手道。

    “下去吧!”皇后挥手道。

    过了好一会儿,卿王终于将体内的冰牧果完全融化了,慢慢睁开双目,却发现皇后正坐在一旁。

    “你没事吧?”皇后将卿王上下打量了一番。

    “儿臣没事……”

    没等卿王把话,皇后就调侃道,“你没事,好端端的惹他做什么?明知你父皇最疼爱他的,你还敢招惹他?”

    听了这番话,卿王瞟了皇后一眼,暗道:我这个儿子,得到的,也只不过是你的怜悯罢了,哼!别装作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看着你,我都觉得恶心。

    皇后见他一副失了神的模样,连叫了好几声都不见有反应。

    刚缓回过神来,皇后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你这又怎么了?问你一句,你还能出神?”

    “没什么,今日儿臣一定会让他好看,哼哼!”卿王露出邪魅的笑容,似乎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说了,儿臣也该去罗玄殿看好戏了。”

    说完,被一位奴人搀扶着离开了。

    而皇后却道:“云丽,这几天,卿王可与什么异常的举动?”

    “卿王这几日,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就是一直出没在桃红院,经常得罪了不少人。”在皇后身边的婢女拱手说道。

    “这小兔崽子,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在外面勾三搭四,让人家王妃的颜面何存啊?唉~算了,这几日就不必再跟踪他了。”皇后叹息道。

    “是!”云丽道。

    卿王与一位奴人抄小路,敲,跟上了皇上的步伐。

    到了罗玄殿,沐喜子道:“皇上驾到!”

    此刻,郏致炫早已被沐喜子带入罗玄殿候。

    “儿臣,参见父皇。”郏致炫拱手道。

    “哼!”

    这一声,如雷贯耳,氛围也变得严肃了起来,皇上的脸面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严肃中的冷漠。

    郏致炫本还一脸茫然,当他发现卿王,被一位奴人搀着进来的那一霎那,他才知了此事。

    瞧着卿王,郏致炫的眼神里怒中透着一股狠辣的气息,拳头早已握得老紧了,指甲都深深地扎入了掌心,留下印疤,心里头都不知有多恨他了。

    “御王,你可有当众打过卿王?”皇上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喘着粗气道。

    郏致炫并没有狡辩,而是,淡定而又沉稳地说一句:“是!”

    “好!那你为何在民间当众打他?”

    原本,皇上还不相信郏致炫会那么鲁莽,会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出手打人,可如今连他自己都承认了。

    郏致炫理直气壮道:“他欺压百姓,而那些打抱不平的百姓因此事,而被他关入监狱之中,难道这都不足以打他吗?”

    “他可是你的皇兄,就算你说卿王欺压百姓,那你得有证据?没证据就是口说无凭!”皇上严肃道。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皆可作证!”郏致炫挥手道。

    “正好,墨澈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证人。”皇上道。

    “传墨澈、证人上殿!”沐喜子甩了一下抱在怀中的浮尘。

    这时,墨澈走在前面,证人跟随在后。

    “臣墨澈参见陛下!”

    “草民许川,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中年男子给皇上行了叩拜之礼。

    “都起来吧!”皇上那副严肃的模样,稍微减缓了不少。

    “谢陛下!”两人异口同声道。

    说完,墨澈就去扶着卿王,让那位奴人下去了。

    “你是叫许川对吧?说说今日都发生了何事?据实回答,如有半句虚言,绝不饶恕。”皇上道。

    “今早官兵们在抓逃犯,不料,那犯人竟耍伎俩,装可怜,刚好遇见御王殿下。”

    “官兵看在御王殿下的面子上,便犯了那逃犯,而还有一位卖包子的女子,刚好碰见卿王,便死皮赖脸地求卿王带她入宫。”

    “卿王不愿意,那位卖包子的爷爷也前来搅和,卿王执意要走不想理会他们,可那老人家不知如何摔倒了,便嫁祸给卿王。”

    “御王可能是误会了,所以,便将……将卿王打了两回。”

    许川的那说法,说得那是一个天花乱坠,简直就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什么?!打了两回?御王,你作何解释?”皇上瞬间恼火了起来。

    郏致炫激动道:“你胡说!事情不是这样的,儿臣……”

    “好,朕知道了,许川你先下去。”

    皇上完全不听郏致炫解释下去,而是立马插嘴道。

    “草民告退!”许川道。

    “郏致炫,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朕教导你多年,你就是如此报答朕的?不顾手足之情,在民间当众,殴打你皇兄。”

    皇上开始龙颜大怒,丝毫不给郏致炫任何解释的机会。

    “儿臣没有……”郏致炫道。

    “看来你并无悔改之心,因念你尚且年幼,那朕就罚你,禁足三日。”

    皇上说完后,“哼”了一声,便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沐喜子在后跟随着走了。

    郏致炫呆滞地瞧着皇上离去背影,暗自神伤。

    过了会儿,卿王走到郏致炫的面前,嘲讽道:“呵~七弟,恭喜啊!被禁足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不好受啊?你让我在民间出丑,那我就让你尝尝被禁足,是什么感觉,哼哼!”

    卿王说完后,便笑着走了。

    这时,孙宥走了进来,发现郏致炫眼神扑朔迷离,还往后退了几步,刚好被孙宥扶住了他。

    郏致炫暗道:父皇,现在你连我的解释都不听了吗?

    “殿下,我们走吧!”孙宥扶着郏致炫回御王府了。

    与此同时,预感到郏致炫会出事的陆王,早已到达了勤王府。

    只见勤王着了一袭白衣,正坐在棋盘前,等待着陆王的到来,而在一旁的勤王妃,正为他沏茶呢。

    “今日,怎么有闲心来我这勤王府了?”勤王似乎猜到陆王要来。

    陆王走到勤王面前,坐了下来,看见那已摆放好的棋盘,疑惑了:“皇兄,你知道我要来?”

    “哼哼,你哪次来找我,不是七弟的事?来吧,陪我下会儿棋,来跟我说说,七弟又怎么了?”

    说着,勤王将白子放在棋盘的中央区域。

    陆王边将黑子落在白子的一旁,边将一切来龙去脉给勤王说了一遍,他是想让勤王出出主意。

    “怎么说七弟也是动了手的,想逃脱罪责,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说卿王竟对七弟出手,我倒是有些感兴趣。”

    勤王认真瞧着棋盘中的棋子,一边嘴唇微翘,笑道。

    陆王担忧道:“他隐藏得也够久地了,这回也终于忍不住,只可惜,得委屈七弟咯!”

    “那也就只能先委屈一下咯!”勤王笑道。

    他们觉着这次,就当是磨练磨练郏致炫的心智了,更何况,被皇上也宠了那么多年,不经历些挫折如何成长?

    勤王落下最后一颗子时,笑道:“哼哼,你又输了。”

    陆王原本下棋还是众位皇子最出色的,可他最终还是比不过勤王。

    “大哥,你怎么盘盘都能赢啊?唉~臣弟真是比不过您啊!”

    陆王已经输了五十九盘了,加上这一盘,便是六十盘了。

    勤王看陆王这心不在焉的样子,想不赢都难了,道:“我今日已经很放水了,可你的魂,都飞到七弟那儿了,这还能怪我吗?若你的心思全放在这棋盘上,或许你还能赢我。”

    “大哥,臣弟不过是担心七弟罢了,担心他会因此事受不了。”陆王还是担心郏致炫。

    这时,勤王妃端着茶走过来,为两人倒茶添水。

    “谢谢皇嫂!”陆王端起茶杯喝了起来,再慢慢地放了下来,道:“大哥您真幸福,还有皇嫂的陪伴,我就不行了。”

    勤王妃笑了笑,端起茶杯递给勤王。勤王接过茶杯,喝完后,便放了下来。

    勤王道:“什么不行,你都不愿找人陪,我帮你,你还嫌,能怪谁,你说?”

    一跟陆王提找女人的事,他就想转移话题,但是勤王就偏揪着他不放。

    陆王挠着后脑勺,道:“您又不是不知我的事,若我真找了,到时候,人家姑娘可不得守寡了。”

    勤王妃被陆王的话,给惹笑了,道:“王爷,你就别揪着陆王不放了,陆王啊,就别说丧气话了,你吉人自有天相,不会那样的,或许到时候,不用你去找,人家姑娘自己找上门来呢。”

    “谢皇嫂吉言!”陆王呢,其实是想谢皇嫂帮他解围。

    “我家王妃最识大体了。”勤王一把抱住了勤王妃。

    一见状,陆王就害羞得不行,他急着想要离开,不想逗留在这儿,看他们俩唧唧我我。

    陆王捂着眼睛,站了起来,道:“嗯~臣弟还是先告退了,你俩继续吧!”

    “你这家伙,去去去!王妃,我们继续吧!”勤王竟当面在陆王的面前,亲了勤王妃。

    陆王害羞得赶紧离开,免得又要被勤王拉着去找女人的事,他离开勤王这儿,准备去郏致炫那里。

    这时,郏致炫已回到了御王府。

    过了一会儿,禁卫军将御王府围得密不透风。

    郏致炫的心情低落,无暇顾及这些事情,一进门,就直接跑向后院,来到那棵红木棉树下,越过围栏,坐在树荫下的草丛上。

    靠在红木棉树旁,他开始说起了悄悄话,敲,孙宥正好走了过来,但却并没有往郏致炫那儿走,而是远远地望去。

    他抚摸着红木棉树,默默地流下了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在草丛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真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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