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无赖?”慕容禹然的话让慕容赫寒忍不住挑了挑眉,他看着慕容禹然冷冷的一笑,“你说的无赖就是她用自己的手段拿回属于她的东西?怎样不算无赖?就是南宫曦瑶不能拿回自己东西了么?你让她看着南宫家人被欺负,让他看着自己母亲留下的那一些资产被旁人占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她做不到,我也不会让她受委屈……”
慕容赫寒说出来的话特别的强硬,尤其是在袒护南宫曦瑶这个方面,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此时,南宫曦瑶从楼下走了上来,她目光淡然的看着慕容禹然。
“原来八皇子曾经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八皇子对我有那么多的不满意?想要为孔家伸张正义?那很抱歉我不会停手,如果你实在看不下去,可以直接离开!”南宫曦瑶说出来的话没有给慕容禹然任何的余地,她从开始就没有想过收手。
她那么多的委屈不能发泄在皇后娘娘的身上,但是不代表她不可以把自己的委屈发泄在欺负南宫家人的身上……
“八皇子坐在这里想要为孔家伸张正义,是因为你们与孔婧琳的交情,那我告诉你,你不用在这里和我谈叫交情下个东西,毕竟我们没有。”
“我不相信南宫家被欺负的时候你不知道,他孙继海强硬霸占南宫家东西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可是听说,自从孙继海成为清风楼的老板之后,八皇子可是经常过来光顾,这也是吃人嘴短的原因么?”
南宫曦瑶目光冷冽的看着慕容禹然,她这一次没有给慕容禹然任何情面,毕竟情面谈多了,那受委屈的就是自己了。
“不是……那是因为南宫家自己的原因……是你们……”
“是我们南宫家人自己让孔家人欺负的吧?在你的眼中,你觉得我就是那种心计阴毒的女人,安排老虎故意设计来表现自己的英勇?用来和皇上讨封?还是你觉得我也是南宫楚娇那种人,设计让你七哥喜欢上我?”南宫曦瑶现在瞪着慕容禹然的眼睛爆红,她从未想过真心待人,居然被人这样想。
突然,南宫曦瑶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她一脸无谓的看着慕容禹然,“很好,八皇子我终于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曾经因为你是慕容赫寒亲弟弟的份上,我让你把你从山匪的手中救了出来,当你在烽火国不隐藏自己身份,被官府扣留的时候,我用燕王外公的人脉把你带出来,并平安护送你出烽火国,现在反过头来你觉得我是那种善用心计的人,那好从今天开始,你慕容禹然没必要和我做朋友了,八皇子现在就可以为孔家出头,我清风楼不欢迎八皇子……”
南宫曦瑶转过头看了一眼楼下的人,“麻烦凯旋楼的副楼主帮我转告如月楼一下,从今天开始,如月楼,凯旋楼,从今天开始不做八皇子慕容禹然的生意。”
说完南宫曦瑶转过头看向有些错愕到不知所措的慕容禹然,声音冷淡的开口:“来两个人,把他给我请出去,我这个龌龊人的地盘,别沾染了他高贵的身份……”
南宫曦瑶的话音落下,就从楼下匆匆忙忙的上来两个人,不由分说的把慕容禹然扛了出去,一脸茫然的慕容禹然,来不及反抗就被扔了出去。
南宫曦瑶把慕容禹然请出去之后看向谢挽梦,谢挽梦虽然有些怕了南宫曦瑶,但是她对南宫曦瑶的喜欢还是没有办法掩饰的,她走上前挽住南宫曦瑶的手臂,“我从来都是相信你的,从未怀疑过你,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我替慕容禹然给你道歉……”
“不必,不用替他道歉,他觉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都与我无关……”
南宫曦瑶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慕容赫寒心疼的把手中的水杯递给南宫曦瑶。
“你要是再这样发脾气,我就会心疼了……”
慕容赫寒温柔宠溺的语气让南宫曦瑶以外的人都微微一愣,他们都从来没有见过慕容赫寒这样的一幕,真的是恋爱能够改变一个人。
坐在南宫曦瑶对面的二皇子站起身对着南宫曦瑶微微行了一礼,“感谢三小姐的救命之恩……”
南宫曦瑶刚刚说的那些他也是亲身经历过的,慕容禹然一直说是他的身份吓坏了那些人,可是二皇子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原来一切都是南宫曦瑶帮助的,那后来他们出现危险的时候都有人保护,也一定是南宫曦瑶安排的。
“二皇子客气了,我只不过看二皇子和那个不识好歹的人路上遇到的麻烦有些多而已,就让凯旋楼的人留意了一下,没有什么事情……”
南宫曦瑶的话说的云淡风轻,可是他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知道这一次大皇子就是让他们有去无回的,如果不是南宫曦瑶,恐怕他们还要经历很多危险的……
慕容赫寒心疼的看着南宫曦瑶,皇家如此待她,她还保护他的兄弟,真的是委屈她了。
谢挽梦是个明事理的人,二皇子都这样说了,她现在也明白南宫曦瑶有多大度,真的是对这个女人更加的喜欢了~
“小嫂子,你真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谢挽梦就觉得这个南宫曦瑶真的是太好了,没有办法用语言来表达的那种好。
看着谢挽梦,南宫曦瑶的脸色终于好看了很多,她淡淡的笑了笑,整个人的气色也好看了很多……
南宫曦瑶的话,加上南宫曦瑶的举动,让慕容禹然整个人都呆呆愣愣的,他坐在清风楼的门外,一直在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母后还能够说谎么?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刚才也看到了二皇子的表情,很明显的就是,二皇子已经相信了南宫曦瑶说的话。
就在慕容禹然坐在门口思考人生的时候,孙继海带着顺天府尹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大人,就是他们,砸了我的店,还打伤了我……”
此时的顺天府尹完全没有心情去听孙继海说了什么,他的视线全部落在慕容禹然的身上,他匆匆的走上前,对着慕容禹然恭敬的行了一礼,“八爷,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
此时的慕容禹然根本没有心情管这些事情,他自己的事情还想不明白呢,还有就是,他已经被人家扔出来了,就算想要管也管不了,他能管得了谁呀!
“你不用管我,这件事情跟我也没有关系,有关系的人在里面,也就是南宫丞相家的三小姐,南宫曦瑶。”
既然南宫曦瑶不给他面子,他也没有必要替南宫曦瑶说话,反正她惹出来事情,身后还有慕容赫寒处理,跟他也没有啥关系。
听到南宫曦瑶的名字,顺天府尹整个人愣住了,这个南宫家的三小姐已经很久没有惹事儿了,怎么这一惹事儿就是这么大的事儿?
顺天府尹自然知道这孙继海身后的人是谁,可是他又想到了今天早朝之后传出来的消息,太子殿下已经回来了,而且择期成亲,那个成亲的对象还是南宫曦瑶,这个不就是为难他了么?本来就是皇家人自己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把他牵扯在其中,真的是有些过分……
“那个,孙老板,您让人把南宫三小姐请出来,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顺天府尹哪一个都得罪不起,他现在只希望他们可以和平相处一下……
现在一旁等着顺天府尹伸张正义的孙继海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恨不得当场去世,南宫曦瑶都已经这么过分了,他还能够这么轻巧的说出来有什么话好好说,他也希望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可是这话说不出来,他能够怎么办。
看着孙继海站在原地不动,顺天府尹有些无奈,他只好硬着头皮像里面走了进去。
“南宫小姐,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就好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站在清风楼的大堂中,顺天府尹看着站在里面岿然不动的黑衣人,还有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他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原来被打的不仅仅是孙继海一个人。
“你们眼睛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皇城天子脚下,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
“我们怎么了?”就在顺天府尹想要说南宫曦瑶太过放肆的时候,南宫曦瑶从楼上的包厢中走了出来,她一步一步,走的缓慢,可是她每走一步,顺天府尹的心口就咯噔一下,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今天在这里打了人,只不过是想拿回我南宫家的东西,何大人就如此说我,可是当时孙继海在这里打伤清风楼的人,逼迫着清风楼的掌柜在他写的合同上按下手印的时候,我听说何大人也在场,当时何大人只是说合同生效,并没有说他孙继海打人有错……”
南宫曦瑶的话说到这里,顺天府尹何大人额头上浮现了一层汗珠,当时京城中所有人都认为南宫家已经完蛋了,皇上让南宫明翰在家中处理家中的事情,不用上朝,南宫大小姐被休,二小姐虽然嫁入静安王府,可是却没有丝毫地位,三小姐又做错事,逃离,聪明点的人都知道自己应该抱着谁的大腿,谁能想到南宫曦瑶竟然还会有回来的那一天?
“三小姐,这件事本身就是个误会,是个误会,今天三小姐也已经出了气,可是孙老板的合同还在有效期之内,人家合同上清楚明了的写着,只是租赁,并不是霸占,所以人家没错,如果三小姐再闹下去就是自己理亏了……三小姐,孙老板,你们两人之间都是误会,不如两人就握手言和,和气生财嘛……”
顺天府尹两边都得罪不起,他也只好在这里和稀泥,皇家的事情皇家自己来解决比较好,让她一个外人来处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两边都是他的祖宗,他也没有办法……
“握手言和?一两银子霸占了我的清风楼还想握手言和?你们真当作我南宫曦瑶是好欺负的了?”
“不然三小姐还想怎么做?”就在此时一道深沉的男声从外面传来,男人身着一套天蓝色的锦衣,看起来雍容华贵中带着几分阴沉,嘴角还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三……三王爷……”没想到慕容安城会亲自过来,顺天府尹急忙跪了下来,一旁的孙继海瞬间有了底气,他指着站在大厅中央的南宫曦瑶,有些激动的开口。
“三王爷,就是她咋了我的清风楼,还打伤了我的人,说也强行霸占了清风楼,还有他的藏宝阁,还有田产……”
孙继海一激动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这也算是不打自招,南宫曦瑶只是淡淡的一笑,她看着慕容安城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畏惧。
在楼上看热闹的人可没有南宫曦瑶那么淡定,二皇子看着不动声色的慕容赫寒,低声的询问,“老七,你还不准备出面么?你要知道老三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不用心她自己一个人应付的来,南宫家的事情只有她自己能够解决……”慕容赫寒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他知道南宫曦瑶这样做就是在给自己的两个弟弟铺路,只有她足够强大,他的两个弟弟才能够站稳脚跟,而不是依靠慕容赫寒的势力站稳脚跟,她的想法他都理解。
“三王爷问我想要做什么,其实我也想要问问三王爷此时再用什么样的身份解决这件事情?是孙家的女婿,还是孙继海的合伙人?”
慕容安城是无论如何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侧妃家的女婿,更不会承认这件事情中有他的关系,他今天过来就是想用自己的身份吓唬南宫曦瑶,让南宫曦瑶乖乖收手,别在这里闹下去,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南宫曦瑶反将了一军。
三皇子被南宫曦瑶问的哑口无言,他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沉默了许久都没找到开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