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现实寒心
第二一早，父子两吃完早饭，骑着摩托车开始了走亲戚借钱。
墨辰一共有四个亲姨，三个亲姑。
两人先去的是距离墨辰家最近的二姨家里。
“真是抱歉，我家现在也拿不出啥钱来。你们也知道，我家去年刚买的房子，外面欠了十几万的债。”
见到墨辰父子两一开始还算热情的二姨，当听到两人是来借钱的时候，脸色瞬间变了。
墨辰这个二姨家，有着两个孩子，都已经辍学打工，二姨夫也是常年打工，另外，他们家里还有一个姨夫的父亲，也是常年打工。
一家五口，四个有收入来源……
“没事，姨我能理解你们的难处，我和爸再去别家问问。”
见到十几年里，在墨辰印象中算是最亲的二姨家居然会这话，墨辰愣了片刻后，礼貌的笑着和父亲起身与二姨告别。
父子两第二个去的是三姨家，三姨家里有两个孩子，都是女孩。
“抱歉哈，姐夫你也知道，我家丝丝明年就要高考上大学了，到时候得多准备些钱，我们家现在也是拿不出啥钱。”
看到三姨脸色发红，但语气坚决的模样，墨辰礼貌的笑着起身和父亲离开。
第三个去的是四姨家，四姨家两个孩子，大的男孩，比墨辰一岁，读初郑的女孩，与墨辰的妹妹一样，十岁，念学。
另外，四姨常年在厂子里上班，四姨夫则常年在国外务工。
“真是对不住，我家前段时间刚看好了一栋房子，已经付了定金，打算下个星期贷款分期。
四十多万的债，压力不了，大姐夫，还请你谅解。”
听到墨辰两饶来意，正在院子里擦拭半个月前刚买的新车的四姨夫，扶了扶眼镜，歉意的笑着明了自身的难处。
离开四姨家，两人又去了墨辰姨家里。
姨家，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十岁不到。
同时，姨常年在厂子上班，姨夫则在华夏国首都上京工作。
“姐夫你看我公公身体也不大好，明还打算去市医院做个检查，我家手里一时腾不出钱来。”
“没关系，我们理解，家家都有自己的难处。”
努力的维持着脸上的礼貌笑容，就是经历过一次试炼和十多年苦难折磨的墨辰，此时也有些忍不住了。
这几个姨，在墨辰原本的印象里是很亲的，每年也都热情的吃饭送礼来往。
然而，没想到今墨辰的母亲，她们的亲姐姐急用钱做手术，几个亲妹妹却会以各种理由搪塞拒绝，一分钱也不愿意借出来。
“呵呵，这种亲戚不要也罢。”
从姨家出来，墨辰手揣进怀中，紧了紧内兜里的银行卡，眼底冷光阵阵闪过。
柏油路上，墨柱父子两，骑着“嘟嘟嘟”的摩托车，匀速行驶着。
“唉～真想不到，这几十年的亲戚，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车上，墨柱神色痛苦，年近五十的男人，此时话竟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
“爸你心脏不好，可别因为这事气坏了身子。
人家借钱是情分，不借是本分，我们强求不来。”
见父亲情绪过于激动，墨辰心里叹了口气的劝慰。
“理谁都知道，可你这几个姨做的事，太令人寒心呐！”
或许是车子骑的太快，墨柱眼角流下了两行浊泪。
闻言，墨辰默然，一时也是不出话。
两人问完了几个姨，又去了墨辰的大姑家里。
对于大姑家，亦或者几个姑，墨辰打都是不怎么认可的。
原因是墨辰母亲的脑血管病，在一定程度就是因为父亲年轻时候，不计后果的借钱帮助几个姑和大伯叔引起的。
“这几年我也没赚多少钱，之前借给朋友的五六万块钱，至今也没要回来。
我现在手里就一万左右，所以三舅，我现在只能借你这么多了。”
大姑家有两个孩子，都要比墨辰大十几岁。如今两个孩子都成了家，有了各自的家庭和子女。
另外，大姑夫年轻时候做电工，出意外死的早，大姑则拉扯着两个孩子，一直未改嫁。
完，饭桌上赵建雄趁着酒劲，直接把一万现金递到了墨辰手里。
“谢谢哥。”
望着手里的一万块钱，墨辰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最不看好的几个姑，没想到大姑家里就能轻松借到一万块，还好酒好材招呼着落魄的父子两。
离开了大姑家，因为喝了酒，墨辰让父亲坐在车子后面，自己则骑着车继续向二姑家里驶去。
想到二姑家，墨辰神色有些黯然。两年前二姑心脏病突发，已经去世了。
好在两个儿子已经成家，并都有了自己的工作。
“我这些年，忙活两个儿子买房娶媳妇，积蓄就还剩下不到两万。
这是银行卡和密码，你们去取一万吧。给我留点，我家里还有个八十多岁的母亲，要是有个什么事，也好有个周转。”
看着床上的老母亲，失去老伴的二姑夫叹了口气的对着墨辰的父亲道。
看着二姑夫递过来的银行卡，墨辰感觉嘴角有些发苦。
最不看好的亲戚，居然也借到了一万，这世界果然充满了意外和惊喜。
两人最后去的是姑家，姑家有两个女孩。大女儿去年考上了本科，在外地念书。女儿不愿意上学，辍学到别的地方学手艺去了。
从姑家里出来，不多不少，借到一万块钱。
白转了一圈，回到家，墨辰和父亲两人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三万块钱，双双沉默。
“爸，我这里有个网上众筹平台，晚上我把家里的情况发上去，看看行不行得通。”
虽然心情不大好，但考虑到父亲的身体状况，墨辰强笑着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网上？能行吗？听网上有很多骗饶。”
听到墨辰的建议，墨柱原本颓废灰暗的眸子先是一亮，接着又有些顾虑的道。
“放心吧，交给我。”
闻言，墨辰脸上扬起了自信的笑容。
“唉……”
一时也找不到其它方法的墨柱，现在也只能把希望放在墨辰身上了。
晚上，墨辰和父亲以及弟弟妹妹吃完饭后，便用父亲的智能手机忙活起来。
虽然是做个样子，但面子工程总之是需要做做的。
“把银行卡号放上面不会出问题吧？”
当听到墨辰，需要提供银行卡号的时候，墨柱再次犹豫了。
“放心好了，没事的。”
见到父亲担忧的模样，墨辰笑着耐心的解释。
前后忙活了一个来时，基本的情况终于搞定。
“就等明去银行转账了。”
躺在床上，墨辰嘴角微笑着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