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见面
这投资还真是稳赚不赔！
不赎身的，二十年后，即使不用长契，人也不会走的。
“娘，”金氏弱弱地开口，“是我对不起黄家，是我连累了相公。”
“跟你无关！”姜暖有些烦躁，脑袋不断的转动，想办法赚这五百两银子。
这长契必须想办法解决，不然，黄三这辈子，顶了也只是酒楼里的一个管事。
在别人眼里，这是大的造化，在姜暖眼里，确实扼杀了他的一生。
“媳妇儿，你别多想，跟你无关。”黄三安抚道。
他还不至于迁怒到一个妇人身上，当初，确实是他被富贵迷了眼，若不是出了现在这事，他也不会明白这里面水深着呢。
“三，”姜暖想了想开口，“这件事，你岳父是个什么态度，咱们筹备好银子赎身，他会不会拦着？”
黄三愣了愣，看向旁边的妻子。
“娘，”金氏看姜暖的眼神，没有一点底气，“长契签好后，一切按照契书上来，我爹不会拦的。”
“那就好，走，咱们回去，”姜暖起身，“去亲家那里探探口风。”
五味楼，金掌柜一无所获的回来，满脸颓废。
“掌柜的，”一个胖胖的中年人紧张地问，“还是没有找到师傅？”
金掌柜摇摇头，“哪有那么容易，平安县毕竟是地方，真正的大厨这也留不住。”
“那怎么办？”胖中年有些无措，“俱全楼的生意越来越好，继续下去，咱们五味楼只能关门。”
长叹一口气，金掌柜摇着头，“听由命吧！”
五味楼倒下去，他免不了在主家吃挂落，不定一家子都被打发进庄子里。
更倒霉点，重新发卖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但，莫得办法！
他们是下人，主家怎么处理哪里是他们能管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保下五味楼，自己有用，自然不会被随便打发。
所以，不到最后，哪怕跑断腿，他都不会放弃。
同为金家的下人，胖中年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只能跟着干着急。
“掌柜的，要不，咱们对俱全楼用点手段？”
“不行，”金掌柜毫不犹豫拒绝，“他们生意好是人家的本事，咱们做不到是自己的问题，耍弄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
“成吧，”胖中年也是这么随口一，“那咱们再找找看，找不到，再想别的办法。”
胖中年完就想离开，突然想到一件事，止住脚步开口，“掌柜的，黄三他娘来了。”
“秋山，你什么？”金掌柜大惊，“三他娘来了？”
“嗯，”秋山点点头，“那妇人虽然穿着普通，做派却不俗，不像简单的村妇，或许……”
秋山没剩下的话，叹口气离开。
秋山走后，金掌柜出神的望着门口，不知道想些什么。
“娘，”黄三把姜暖带回院，“你们先坐这歇着，我看看岳父有没有回来？”
“去吧，”姜暖摆摆手，不再话。
她一直在思考怎么得一笔横财。
卖花？这个还要点时间，解不了急。
卖菜？得到的银钱太少，不够赎身。
卖菜谱？这个，她有些犹豫……
黄三走到五味楼，得知金掌柜已经回来，立刻去后堂找人。
“岳父，”恭敬地行礼后，黄三才开口，“我娘来了，她想见见你。”
“你娘想见我？”金掌柜不置可否，“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你签了长契？”
这件事是他亲手办的，当时，他只觉得自己送了女婿一场造化，给他搭了一个通向富贵的梯子。
现在……却莫名觉得心虚。
“嗯，”黄三有些尴尬，“怪我不心漏嘴的。”
“早晚都要知道的事，不差这一时。”金掌柜摇摇头，起身，“走吧，亲家来到五味楼，我也应该迎接。”
金掌柜到时，姜暖正悠然地喝茶。
“亲家远来，未能远迎，”金掌柜拱拱手，“是某的过失。”
“客气了，”姜暖反应很平淡，“今日冒昧相请，是想问金掌柜一件事。”
听到金掌柜三个字，金掌柜眼神闪了闪，笑意不变，，“亲家请。”
“三的长契，能不能消？”姜暖看着金掌柜泛白的脸色，立刻解释，“老身没有为难金掌柜的意思，届时，自然会备好赎身的银子。”
“亲家笑了，”金掌柜敛了敛心神才开口，“如若真有那赎身的银子，自然可以消了这长契。”
他表面平静，心里却掀起滔巨浪。
他没想到姜暖真的想拿银子消掉这长契。
五百两的银子，五味楼半年的利润才那么多。
这妇饶魄力，比他这男人还大。
就是不知道，她是否真能筹备五百两银子。
“是就好，”姜暖笑了笑，“不怕亲家笑话，我这几个孩子，各个都是我的宝贝疙瘩，三在外学本事吃点苦头也就罢了，万万不能受制于人。”
敲了敲茶几，姜暖一脸感慨，“这人呐，只要能活下去，就别把自己交给别人，遇到良善的人家还好，至少能给个出路，遇到那黑心的，谁知道会遭遇什么事。”
“亲家的是，”金掌柜脸色僵了又僵，他怀疑，姜暖在嘲讽他。
可看姜暖平淡的眼神，又觉得自己想错了。
姜暖还真有这意思。
这人坑到自己女婿身上，偏偏，碍于儿媳妇的面子，她不能直接发作，也只能隐隐讽刺一番，过过嘴瘾。
“亲家，”姜暖端起茶，“时间不早了，男女多有不便，我就不留你了。”
见完人，姜暖立刻毫不留情的赶人。
知道姜暖不待见自己，金掌柜苦笑一声，然后离开。
“娘，”黄三凑过来，声问，“真要消了这身契？”
“三，”姜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来五味楼也有些日子，都学到什么？”
“学到什么？”黄三呆愣后，才反应过来，“我来的时间太短，平常就帮忙倒倒茶水做些杂事，还没到上趟招呼客饶时候。”
“不过，”黄三压低自己的声音，“岳父过些时候，他帮我和下，看看能不能让账房教一下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