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殿前比试
王宫正殿。
红月国主端坐在王座之上，无论哪位臣子，无论何时来见他，都是这样的姿势，从未没有变过，如同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塑。
王座之下，冯千秋、韩华灿、李哲、洛雪、方昊一字排开，微微低头，表示对国主的尊敬。
方昊虽然低着头，但是目光却忍不住往上瞟，无比好奇的看着国主。国主身着暗红色皇袍，背后有一轮红色月牙作为背景，月牙边缘锋锐无比，如同刀刃。
隐约的压迫感从王座之上传来，令人心中肃穆。方昊心中微微激动，距离自己不过十步的地方，就坐着红月国的最强者，一位强大的圣斗士！
“韩院长，此次命你前来，为的是再行商议削减研究经费的事。按照朕此前的命令，应当是取缔大夏研究院，但如今事情有变。”
“取缔大夏研究院，是因为洛院长、韩副院长迟迟拿不出研究成果。可是就在前几天，他们已经研究出大夏系卡牌的制作方法。”
“不知韩院长有什么要说的吗？”
红月国主的话音落下，韩华灿上前一步，恭敬道，“陛下！臣以为贸然改变命令，恐怕不妥！”
“此前并不是陛下直接下令取缔研究院，而是我们两家研究院有协议。”
“当时的协议内容是，如果大夏研究院胜利，那么我们归还一处场地，并且需要削减的研究经费全数承担。”
“如果光明研究院胜利，那么大夏研究院最后一处小院归我们，削减的研究经费他们全部承担。”
“按照协议内容，最后胜利的是我们光明研究院。结果大夏研究院如今的经费额度不足以弥补军费缺口，因此陛下才下令直接将其取缔。”
“依臣所见，即便陛下如今收回命令，大夏研究院依旧拿不出足够的经费来弥补缺口，并无意义。”
说完这番话，韩华灿退回原位，冯千秋则是上前一步，“陛下！前线开支巨大，如果缺口不及时补上，后果不堪设想！”
“深渊魔族是人族大敌，若是前线告破，无数魔族将会涌入蔚蓝星。到时候不仅我国无数子民遭灾，也会波及周边各国。”
“到了那种境地，我国必将遭受教廷的制裁。这还是小事，更严重的是，将会生灵涂炭，不知道会有多少子民葬身魔族之手！”
“还望陛下三思！”
冯千秋退回原位，方昊心中暗道，这两人果然有猫腻，一唱一和，竭力推动大夏研究院的取缔！
洛雪和李哲相视一眼，上前一步，“父王！臣女认为韩院长所言并不是什么问题。如今无非是军费出现缺口，需要两家研究院进行弥补。”
“研究院经费不足的部分，臣女和李院长愿意自行承担，为国奉献！”
李院长没有说什么，这是两人来的路上说好的。此前输了一场，想要一点代价不付不现实，当务之急是保下研究院。
只要研究院还在，缓过这口气，接下来有的是时间发展！
听到两人愿意自掏腰包，韩华灿开口了，“九公主，李院长，何必呢？”
“卡牌的强弱，和人们的信念息息相关。”
“历史上的人或物活在人们的记忆中，无数人的信念之力交织，弥漫在天地间，我们卡师要做的就是聚拢这些游荡的信念之力，再现史上的人或物。”
“纵使你们所言，大夏历史不是虚无，真的存在过那一段古史。可是如今，又有几人还相信那段历史的存在？”
“缺乏足够的信念之力，即便你们做出来卡牌，也不会有什么威力。和消耗的巨额经费相比，这些卡牌实在发挥不出什么价值。”
“与其如此，何必浪费资源？不如把资源用在最重要的地方，比如前线，又比如让我们研究院多研发一些新的卡牌。”
李哲眉头皱起，不得不说，韩华灿说的很有道理。信念之力关系到卡牌的强弱，大夏卡牌就算能做出来，没有信念之力的加持，也很难说有多少威力。
可是因为这种理由放弃，谁能够甘心？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明明是大夏人，为何要用别族的史？为何要崇拜别族的先祖？
先祖披荆斩棘，开创出伟大的大夏文明，如今后人却认为他们不过是虚无，有何颜面面对先祖？
场面一时间有些僵持，方昊开口了，“伟大的陛下！草民斗胆进言！”
冯千秋眉毛倒竖，圣域级别的气息压迫而来，“大胆！你算什么东西？区区青铜也配在这王宫之中说话？”
方昊出了一身冷汗，仿佛被绝世恐怖的魔兽盯上，感觉死亡随时都会降临，这片天似乎都塌陷了！
就在这时，王座之上传下一个字，“说。”
一字落下，天塌一般的压迫力冰消雪融，方昊大口喘着气，略作调息，才说出话来，“伟大的国主，大力丸卡牌是草民所制作，对这张卡牌的威力有信心！”
“草民斗胆进言，挑选一张同层次、作用相似的卡牌，与大力丸卡牌比试一番，自然知道强弱！”
“草民在史书中看到一句很有道理的话。”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红月国主沉思，最终开口，“可以，找两名实力相当的侍卫，就在这殿前比试吧。”
韩华灿恶狠狠的瞪了方昊一眼，“小辈狗胆包天！不过我看你是自取其辱！”
洛雪和李哲心中也有些忐忑，他们还真没底。也不能说对大夏系卡牌没底，而是对方昊没底。
毕竟只是小城中野蛮成长的制卡师，修为也只有青铜级。哪怕再怎么才华横溢，能够像他人所不能想，做他人所不能做，但经验总归是不够丰富。
能做出来卡牌，不代表这张卡牌就做的很完美。一些很初级的卡牌，创作者水平可能也没那么高，在出名以后，有强者出手将其做的更加趋于完美，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成熟的卡牌都是经过一代代改良、优化。不论品质高低，至少不会有什么漏洞或者缺陷。
改良卡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哪怕李哲这样的紫晶卡师出手，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将其进行改良，所以两人一直都没有着急这件事。
今天骤然挑战，和那些卡牌去对比，去碰撞，实在人让人心中没底。不过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方昊，希望他的卡牌足够强！
唯一淡定的就是方昊了，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大力丸卡牌是命运轮盘出品，更是让自己战胜梁家少爷，威力绝对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