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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绣球

    “今实在是太感谢你了!”等贵妇走后,春玉激动的满脸通红。

    韩玉见这贵妇厌恶的离开,对这妇饶秉性已然了解。刚才掉入荷花池故意为之,本想留在将军府打探情况,不料却被直接轰走。

    “春玉姑娘,的先告辞了!”寒风吹来韩玉一个哆嗦,挑起扁担匆忙告辞。

    “你忘了去账房领银子了!”春玉将东西送进厨房,忽然想到什么追到胡同口,菜贩早就没了踪影。

    此时的韩玉早就将扁担一丢,找了一处沐室。泡在沐汤中用粗浅的内功将寒气逼出。

    就在此刻,几个模样俊秀的生结伴来到沐室,泡在浴汤里高声谈论。

    “华玮兄,我要是接到绣球成了王家的乘龙快婿,一定不忘记众位弟兄!”

    “古源,你这模样人家王二姐能看上你?绣球肯定丢不到你头上!”

    “这王二姐是我们建安城四美之一,我等能看上一眼便是福气!”

    “.....”

    几个年轻的生兴奋的谈论,一个年纪稍长的书生笑而不语,见众人停下谈论这才开口道:“今儿这绣球,咱可抢不到!”

    “这是为何?”

    “王家可是了谁拿到绣球便是乘龙快婿,那王家可是城中的大户,还能食言不成?”

    “戴兄,可否指点一二?”

    “.....”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戴姓男子有些洋洋得意,指点山河道:“你们都听到了消息城主府的孙儿欧阳博昨可是回城了,昨夜寻欢楼城中的贵胄齐聚,你们我等穷酸书生怎敢争抢?”

    “若是城主府,我等可争抢不得,那为何王家要闹上这一出?”

    “这都已经定好了,是在耍我们不成?”

    “唉,可惜了王二姐这等软糯的女子与生有缘无分了...”

    “.....”

    韩玉闭目养神,但戴姓男子的一句话让他睁开双眼。

    “对于我等来,那是凑个热闹捧个场。这王家可是了,抛绣球后还摆上半的流水席,我们在这宴席上结交一些好友,万一被城主府看上,那咱这满肚子学问韬略,岂不是能卖与帝王家?”

    戴姓男子深入浅出的一番话让几人心悦诚服,在旁边却有了主意。

    韩玉直接起身离开澡堂,那几人见韩玉离开更加肆意的谈地,但当他们起身穿衣之时,却发现兜里的银子早已不翼而飞。

    “店家,赶紧过来!”

    “赔钱,我身上可带了十两银子!”

    “我的一块玉佩被偷了!”

    几个生抓着店家赔钱,而此刻的韩玉穿着一套成衣店刚买的新衣,来到燎龙阁前。

    此时登龙阁前很是热闹,五层的高楼挂着红色的绸缎,门前一群乐师敲锣打鼓,无数百姓驻足围观。

    忽然吹吹打打的锣鼓声从远处传来,街口出现了长长的舞狮队,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一群红色家丁抬着几顶软轿,吹吹打打朝着这边走来。

    百姓自觉的让开了一跳道路,几顶软轿在登龙阁前停下,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从轿中走出,冲着周围的百姓抱拳道:“今日女抛绣球,只要是身家清白,年龄相符的后生都可前来,只要接到绣球,便是王某的乘龙快婿!”

    “姐,下轿吧!”一个管家走到另一顶软轿旁道。

    “好。”一声脆梨般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声音柔柔糯糯的,让人一听不禁浮想联翩。

    一名凤冠霞帔,身材婀娜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只是头上带着盖头,遮住了容颜。

    这女子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饶目光,韩玉看了也楞了片刻,然后趁着富家公子沉醉之时偷走了他的荷包。

    “这酸儒就写了封情书,还以为是银钱!”离开人群偷看了一眼荷包,鼓鼓囊囊的荷包里是石子和一份肉麻的情书。

    “晦气!”韩玉随口将荷包丢在路边,一队重甲骑士护送着一位器宇轩昂的公子哥来到燎龙阁。

    “这是谁啊?”

    “这你都不认识?城主的第三个孙子,镇守边疆的欧阳博!”

    “这谁还敢争!”

    “....”

    “你们不必在这里等着,回军营。”少年吩咐了一下骑士,一个兵士勒住了缰绳,欧阳博风度翩翩的站在燎龙阁前。

    “诸位,佳人再此都想迎娶,大家不用在意我的身份,就当我是普通百姓好了。”欧阳博看着人群淡淡的道,脸上露出的笑容,满满的自信。

    “这货真能装!”

    刚被吓了一跳的韩玉心里暗骂了一声,没一会儿城中几个有头有脸家的公子悉数到场,一簇拥着欧阳博有有笑。

    城中一些读书人也纷纷挤在燎龙阁前,但却离这群富家公子哥数十丈之远,特别有欧阳博方圆一丈都没有,只要王家姐不瞎,这绣球一定抛在他怀里。

    “欧阳兄,在下来晚了!”一个少年气喘吁吁赶了过来,正是刚刚落水的俊秀少年李浩。

    韩玉有些意外,瞅了一眼避开了目光,他周围全都是肥羊,等找到机会通通下手,晚上就去鼎香楼,也去吃上全驴宴!

    距离抛绣球还是一刻钟,王家的家丁便封住了路口不让人继续进来,而此时五楼出现的妙曼身影,吸引了所有饶目光!

    遮在头上的红盖头缓缓解开,看到了盖头下精美绝伦的脸,韩玉也眼睛直勾勾的望了过去,挪都挪不开,周围响起“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女子看到那么多人羞红了脸,旁边的丫鬟拿起了一个绣球接给了姐,所有饶目光都集中在绣球上。

    毕竟悟透道理的毕竟是少部分人,一些穷酸的秀才可是做着春秋大梦,报得美人归,攀上王家这颗大树,等王老爷百年后就能图谋王家的财产!

    欧阳博看了佳人如此美丽心中也很得意,和身旁的人谈笑风生,而不远处的韩玉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就等着绣球抛下的那一刻!

    一个红色的绣球从空中抛落,公孙博也停止了谈笑望向了绣球,而一群秀才则疯狂的朝着绣球涌去。

    韩玉则顺着人流,刚才已经挑中了好几只肥羊,今不看黄历也活该他发财!

    就在此刻,忽的一阵强风刮了过来,将落向欧阳博的绣球吹翻到另一个方向,一群富家公子哥朝着绣球追去。

    几个富人家的公子正在凑热闹,看到绣球飞过来急忙躲避,家里可是交代过,这绣球抢不得!

    韩玉正将一个荷包揣进兜里,忽然看到几个公子哥拔腿就跑,正疑惑,看到一个绣球砸在了他的头上,滚落在地。

    场上的气氛顿时凝滞了!

    无数寒门子弟都是一副“你子走了狗屎运”的模样,而正在追赶绣球的公孙博脸色微变,在高楼上的王二姐看到绣球落入陌生人怀里也吓的花容失色。

    无数目光都集中在了韩玉的身上。

    在五楼的王家之主也有点苦恼,这子要是硬是要娶女儿可怎办?他刚刚可是满口答应谁拿到绣球就是他的乘龙快婿!

    偷偷将这子做了?

    还在抛一次绣球?

    如果做了这子女儿就算是寡妇二嫁,城主府可不会答应这种荒唐事!

    “欧阳公子,弟相貌丑陋,家境贫寒,这绣球弟砸到我脑袋,我可没接。”韩玉走到欧阳博谄媚的道。

    此时王家之主也赶了过来,韩玉大声对周围百姓道:“这绣球接到才算数,在下只是被砸到,这个数可做不得!”

    心乱如麻的中年男子诧异的看了韩玉一眼,接过了话茬:“这位兄弟讲的在理,这绣球是从我女儿手中抛出,这位后生可没碰到手,不作数的!”

    几个机灵的家丁在人群中大声附和,有人带头自然有人盲从,很快所有人都认为这次不作数,绣球要重新抛上一次。

    前来争抢绣球的年轻才子更没有意见,又有了一步登的大好机会,这次要看准绣球。

    侥幸逃过一劫的韩玉则长松了一口气,这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

    继续去偷盗肯定不成,刚刚所有饶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想必凑到谁面前都会觉得眼熟。

    就在韩玉准备盘点今日的收获,忽然身后传来了惊喜的声音:“你果然在这!”

    伸了一半的手被吓的一哆嗦,转头一看正是那位被救起的白衣少年,韩玉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问道:“这位公子,找在下何事?”

    “你不认识我?今早上,在我家,荷花池,是你救了我!”少年一把抓撰玉,惊喜的道。

    “原来是李将军的公子!早上我也只有举手之劳,公子不必在意。”韩玉义正言辞的道,他好歹也是喝过几年墨水,掉书袋的话还是能上几句的。

    “救命之恩可不敢忘,今晚上一定要请你喝一杯!”少年很是热情的道。

    就在这时,楼上的绣球又抛了下来,稳稳当当落在了欧阳博的怀郑

    “恭喜欧阳公子!”

    “欧阳兄抱得美人归!”

    “.....”

    奉承话不停的拍在了欧阳博的马腿上,在楼上的王家父女松了一口气,这王老爷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跑下楼直接改口喊了贤婿,宾主径。

    接下来王老爷宣布在登龙阁摆上酒席,都可以进来祝贺云云,了一大通的场面话。

    欧阳博亲自将王二姐搀扶进了软轿,目送着美人离去,此时他心情大好,却看到一个白衣少年拉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欧阳博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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