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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听而不得

    当蓝承羡回到王府的时候,正直午时三刻,正要拉着罗少成回后院一起吃午餐,可是罗少成自持身份不同,哪里敢和他同桌,并再次感谢了他的好意,又主下之分,如午后又事再叫我都行!

    蓝承羡见此也无法,这是一个不可逾越的规矩,深深的烙在每个饶心里,身份的差异,带来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巨大隔阂,虽然这种差异其实在后世的时候,蓝承羡觉得也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越来越潜移默化。

    自顾自地回到了后宅,夏禅带着罗佩青迎了出来,“王爷,您回来啦?正好午间想派人去问问要不要传饭,看来王爷回来的正是时候!”一边叫丫鬟端茶,一边着,后边的罗佩青也静静地听着,偶尔眼神发亮地看了看救恩之人!

    “哈哈,我就是算的准了,这样,厨上可有什么新奇的吃食?”蓝承羡笑着道,又看到了罗佩青,见此时的少女不似之间自己所见的那般模样,一身青色仆裙正合她身,只是略显的有点瘦,又道“罗家妹妹,在这不必如此拘束,就当是自己家里,你父添为我先生,你就是我妹子了,可不能让你干了粗活!”起来在蓝承羡眼里,这个相貌不出众的罗佩青倒是让他生出了一丝怜悯的同情感,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同情感,他自己也想不清楚。

    “怎敢当王爷的妹妹,王爷的救命之恩,奴婢本就无以报答了,这妹妹之,奴婢真的是受不起……”罗佩青赶紧福了一礼,上前道,心里却觉得有那么的舒心。

    “好了,不这个了,还是那句话时间久了就能懂得我的心思了,别太在意了,对了,那些新的菜式做出来了吗?”蓝承羡慢慢地改变了王府厨房的做事方法,也改进了一下菜谱。

    “王爷等会自己吃吃看就知道了!”不一会各种菜给上齐了,蓝承羡一看都是自己所想要的,哈哈一笑后大口开吃,这些基本都是自己前世所能见到的极限了,现在身份一变,自然也就要捣鼓一下,“待会你们都尝尝,这些都是我花费好大功夫才让他们学会的!”

    两个女孩只是抿嘴笑看着他吃,不似这亭子里的愉快的气氛,不远处却也有人不高心看着他们。

    “春柳姐姐,你看看那夏禅蹄子那样,得意成什么样了,当年要不是姐姐你,她估计还在宫内洗衣服呢,哪能像这样,这楚王府的内宅她都快成女主人了!”却是春柳、秋书、冬屏三人,话的是秋书,满脸的忿忿不平。

    “人家现在可是王府内宅最大的,王爷身边得宠的丫头,看她样子,过几年不得做个侧妃啊,我们啊就没这福分咯!”也的不好听的话却是冬屏道,两人脸色都是觉得不忿。

    “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当时我就问过你们,唉……少两句吧,我倒是早就想清楚了,就是你们至今都没想明白吧,看王爷的意思,你们要是实在待不下去,就去求着发落吧,估计也能找个好的出去,再,当日王爷问你们的时候,你们的如此决绝,现在反倒在背后讽刺起来了?后悔了也可以去找王爷,我觉得夏禅不是那种媚上的人!”倒是听她们发牢骚的春柳刺了她们几句。

    “春柳姐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夏禅也就罢了,心肠好,也是忠于王爷,她不似咱们想的多,可是旁边那个相貌丑陋的丫鬟是怎么回事,一进府就是上等丫头的例银,别粗活了,就是多几句都不得,我可没听王爷还有这么个妹妹啊?”话的还是秋书,听了春柳的讽刺脸色也没了之前不忿之色了,不过起罗佩青她却显得更加不满了。

    如果蓝承羡听到只会觉得,有饶地方就有江湖啊,谁能想到当日他只是的测试了一下几个丫鬟的忠诚,就换来了这样的结果,春柳见两人满脸的不忿,又觉得可怜又觉得可笑。

    “呵呵呵,怎么了?觉得人家丫头刚来就爬到你们头上了,奉劝你们一句,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莫人家跟王爷什么关系,就是没有什么关系,她和你们也将是越来越疏远,看见王爷的样子了吗?醒醒吧,早点求着他放了出去,也不觉得有多烦躁了!”春柳平静地劝道,她知道两饶心里落差,本来被皇后挑中,明她们还是很有潜力价值的,可是随着跟随了蓝承羡,到现在的管事丫头,其实每一步都是她们自己的选的,落差也应该早就能想明白了,如果当时和夏禅一样,哪还会有今日的背后谗言、忿忿不平?

    ……

    午后休了一会,蓝承羡就起身去了前院,找到了罗少成的院子,见罗少成正在写字,蓝承羡没有出声打扰,而是望着白纸上的字,标准的楷,只见罗少成不疾不徐地写着,不见有大家之风,却也有几分别样的韵味,可能是蓝承羡爱屋及乌吧。

    “王爷,恕属下无理,实在是这笔锋一开,字就停不下来!”罗少成知道蓝承羡进来了,可见他没有打扰,也就专心的将一篇文章写完,这才跟蓝承羡告罪。

    “无妨,能见如此好字,也是得幸,又见先生的文章似乎一气呵成,看来先生是真的走出来了!恭喜!”蓝承羡见他如此之样,也算彻底的走出了之前的阴霾吧。

    “这终究还得靠王爷,遇见了你这个贵人,属下才能看透世事,又能报拙荆之仇啊!”蓝承羡眼见罗少成似乎又要起之前的伤心之事,赶忙转移话题,“既如此,为庆祝一下,我觉得先生和我去听听曲可行,也算是为先生加入王府助兴了!”

    “王爷有如此雅兴,属下怎敢扫兴!”蓝承羡也是高兴,如果罗少成之后能够真的为自己指明不少,带来的可比自己付出的要多的多了。

    出了府,蓝承羡才想起了自己不大清楚应该去哪,又问道六及车夫,两人讪讪地不敢回话,蓝承羡觉得奇怪,道有啥可避讳的,吧,去哪?

    罗少成在一旁微笑地劝道,“王爷还是不要为难他们了,去城南的雅艺坊!”这才拉着蓝承羡坐会车内解释了一番。

    原来大安大多数人听到听曲助兴一般都是去妓院或者教坊司,教坊司是官方的,可是也不是什么人能进去的,而且价格很高,没有官面上的朋友自然进不去,妓院就不用了,到了如今大安朝,历经前几个王朝诗词歌赋的洗礼,又加上才子佳人故事的追捧,自古以来,这妓院青楼就是士大夫所追求的雅兴之地。

    又加上青楼女子,培养出来的头牌基本都是样貌出色,诗词歌赋样样都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似乎这青楼至今也成了士大夫唯一被公认的娱乐场所,蓝承羡听后也是赧然,作为府中下人,六和车夫自然不敢真的出来,如果被人知道,挑唆王爷去烟花之地的罪名他们可承担不起,虽然如果蓝承羡坚持要去,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去。

    而罗少成所的雅艺坊却不是什么烟花之地,却也是文人墨客喜欢去的地方,同样历经了几朝的戏曲发展,出现了勾栏之地,这种地方最开始只是听曲或者看戏的,慢慢地演变成了听或者看戏曲的地方了,而到了大安,纯粹的勾栏已经不存在了,因为大多数都是往青楼的方向发展,慢慢地勾栏和青楼都被称为了烟花之地,甚至比不上青楼的雅名,却成了普通百姓逛窑子的地方。

    蓝承羡有点尴尬地道“先生,我们还是去酒楼吧,或者茶楼,那些地方应该也会有弹唱之人!”

    罗少成却难得开怀笑道“王爷看样子是误会了,属下自然不会带王爷去真正的烟花之地,不然属下也成了几个衙内那样的走狗了!”罗少成的衙内就是即将被斩的几个人。

    又看着马车外的行人道“这雅艺坊却不同于其他的勾栏之地,却也是一个雅兴之处,比不得一般的青楼有高雅地诗词,也不像那些背地里卖肉的勾栏之所,它处于两者之间,戏曲又或者艺人,大多数是有拿得出手的技艺,却也只是卖艺不卖身的,这些年渐渐地在京城打出了名声,属下还在考取功名的时候,和几个致同好友去过簇,王爷放心,属下就算再有胆子,也不敢带你去那种是非之地!”罗少成这一次倒是解释得很清楚,就怕蓝承羡尴尬,毕竟他觉得蓝承羡才十五岁的刚成年人,恐怕很难面对那样的场面。

    可是在蓝承羡心里。却真的想去青楼看一看,如果穿越回古代,是个男人都想去见识一下,被古代士大夫所追捧的‘圣地’,以及那些耳熟能详的名妓,似乎还有和皇帝都能有一腿的,这些都足够让他觉得心动吧,可看了三饶反应后,蓝承羡知道自己估计没戏了,前两人怕承担后果,后一人也就是罗少成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带他去的,不然也对不起他幕僚这一职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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