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情蛊出现 时爷给老婆告状
她实在无法理解。
为什么最好的朋友,会在她心情最愉悦的情况下,一而再的扫兴。
白诗蕊深吸了一口气,掩下眼底的那抹深沉的讥讽,唇角扬起温和的笑:“好,我不说了。”
“嗯,我先过去了。”孟菡敷衍的点头,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她还是如以前那般,摆着一副孟家小公主的谱,俨然已忘记了,她现在的吃穿用度都是谁给予的帮助。
凛凛的寒风,从四面拂过。
卷起了女人的裙角,荡起浅浅的弧度。
白诗蕊盯着那消失在墙角的裙角,戴了许久的面具,终是被压抑的情绪所悉数撕碎。
任由住在心底的魔鬼,一点点的占据她的思绪,放大她不敢直面的阴暗面。
最终,回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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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的酒。”一名身着侍者服的年轻男子,端着托盘站到时惟的面前。
他执起酒杯,刚准备给人递出去。
一颗不知从何处踢过来的玻璃球,忽地撞到了他的脚踝骨。
他踉跄了一下。
酒杯里的红酒也因此洒在了时惟的衣衫处,使得那身外套沾满了红色的酒渍。
“抱歉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小侍慌乱不已的道歉,他的声线有一丝颤抖:“我带您去楼上处理一下吧?”
时惟顿了顿,他的眉头一挑,眸光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一番小侍。
就在对方的后背沁上一层惫,准备收回先前的话语时——
“好。”
时惟缓缓起身。
眼看他即将跟着小侍离开,越发觉着不对劲的时胤,连忙开口:“哥,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时惟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给他递了一个眼神,好让人宽心。
庆幸两人之间的默契度足够。
时胤只一瞬,便明白他想做些什么。
他的指尖点了两下手机屏幕,敛去眼底的情绪:“嗯,我在这等你。”
小侍一路将时惟领到了十楼。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尽头的套房,用早已准备好的房卡将其打开。
“先生,您先进去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再来给您送衣服。”小侍有些紧张,说话的时候一直垂着头。
压根儿就不敢与其对视,那股子心虚都无法掩饰,可谓是漏洞百出了。
“你们酒店还准备了衣物?”时惟生了逗弄之意,眼底的恶劣亦是明晃晃的。
“对.....因为有些客人需要,所以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采购一些衣物。”
“嗯,你先下去。”
时惟迈进房间,砰的一声甩上门。
实在没心情与那个连他穿什么码数,都不问一句的蠢家伙继续周旋。
时惟在房间里四处转了一圈儿,确定没有任何监控的时候,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等待今晚的‘惊喜’。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
门口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随即,一只长相丑陋无比的黑色虫子从门缝里悄然溜了进来,以最快的速度直奔男人所处之地。
时惟一直都注意着那边的动静,自然也没错过那只距离他不过半米的小家伙。
他轻抚着腕骨上的手绳,眼神挑衅地看向那踟蹰在原地的虫子。
下一秒。
给老婆打电话,告状。
“时惟,你到家了吗?”郁芷笑靥如花的对着镜头,一双杏眸里闪着细碎的光。
听着带有一抹软糯意味的清丽声音,时惟的一颗心都快要化了。
“还没。”时惟一脸委屈的轻蹙着眉,将镜头翻转对准了那只蛊虫:“老婆,有人要算计我。”
郁芷一见到那玩意儿,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眼神更是满含冷意:“手绳还戴着吗?”
“一直都戴着。”时惟连忙抬了抬手,将腕骨处的手绳给她看了看。
他整个人乖的不行,与先前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你把镜头拉近点,我看看是什么蛊。”郁芷现在一心都在那只蛊虫上,特怕男人会出现什么危险。
时惟照做:“老婆,看出来了吗?”
“嗯,是情蛊。”
“有什么用?”
“进入你身体之后,你会短暂的陷入昏迷,等你再醒来时,会爱上所见的第一个人。”郁芷的声音如刺骨的冰刃。
她恨不得立马飞回帝都,把下蛊的人好生折磨一番,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时惟的眸色沉了沉,见小姑娘明显气得不轻,只得暂且压下那一身的戾气。
他将镜头转回来,轻声安抚着:“老婆没事,有手绳在,它碰不到我的。”
郁芷深吸了口气:“你身边没人吗?”
“没,我给陈材说过了,一会儿等下蛊人出现,他就会带人进来。”
时惟早已打点好了。
就等着那个不怕死的,掉入陷阱。
他的指尖覆在了屏幕上,轻点了点小姑娘带有一抹绯色的脸颊:“老婆,你别皱眉。”
闻言,郁芷的眉头舒展开来。
她的视线往下,在途经男人那性感喉结的时候,不由得停顿了两秒:“时惟,你把衣服脱了。”
“老婆,我还在酒店。”时惟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面上却是一副颇为为难的样子。
他的喉结滚了滚,嗓音放低了些许:“回去再给你看,好不好?”
郁芷:“......”
她没好气的瞪了男人一眼。
也不知道,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郁芷无视他眼底那抹兴奋的光芒:“我在你衬衣的左侧衣摆里,缝了一个小暗袋,你把它拆开。”
时惟怔了一瞬。
他连忙将外套脱下,找着小姑娘所说的那地儿之后,一把将其撕开。
装着一小颗白色药丸的透明袋,紧随着映入眼帘,他执起凑到镜头前:“老婆,这是什么?”
“解万毒的药,你把它吃下去。”
“好。”
时惟没有犹豫的将那颗送进了嘴里。
他灌了一口水:“老婆,你什么时候缝进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给老头配蛊虫粉的那几天,你当时好像在公司,我忘记讲了。”郁芷现在无比庆幸,那会儿的她做了这件事情。
不然,若是算计时惟那人留有后手,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我今天没穿这件衬衣呢?”
时惟挑了挑眉,他的小姑娘该不会把所有衬衣全给缝了暗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