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何为痛苦

    “真的好神奇，这尸横遍野的阴曹地府也能开出如此耀眼的花，真是难得。”霄云轻轻抚摸着血红似火的花瓣，轻轻的闻还有淡淡的香气，这香气和莲华身上的香气有些相似。“仔细想想这花也开了有亿万年了。”“这花从何而来呀？不是说冥界没有生命，更是无法存在生命吗？”霄云问到，“是地藏王菩萨从佛土上带来的，即使也佛土的花种也不可能在冥界生长，后来用我的血滋养了一下，竟在这黄泉生存了下来，开出花了。”“你的血？这得需要多少血呀。”听到是莲华的血做滋养，霄云吃了一惊，怪不得这花香与莲华身上的香气相似，竟是她的神血做的滋养。“当年大战，流了些血，却没想到给这佛土的花种做了滋养。”“是亿万年前那场天地大战吗？”“是，那个时候天地初开，六界未分，没有天界也没有冥界，我也不是冥王。那是昊天为天帝，但残暴不仁，引起神愤，遂开始了长达数万年的大战。想想那些年，也是真够累的，天天打仗，总是弄一身伤。那次废了不少的力气封印梼杌，不小心被昊天偷袭，受了重伤，坠落在这八百里黄泉，暂时失了神力，落到这个地方，流了几天几夜的血，冥界也因此在我的气血中形成，这八百里黄泉也成了这花唯一的生存之地。”找回了一块本命寒玉，以前的一些事自然也是记起了一些。

    “你的神血创造出了冥界，那你的神血是不是特别的珍贵，怪不得有了你的神血，我的伤好的那么快。”“傻兔子，你以为古神之血只是为你治伤那么简单吗？我滴入你印堂的那滴神血，蕴含着几千年的法力修为，你需要慢慢的转化，才会将这几千年的法力融为你自己的修为。”“啊，怪不得你这些日子一直催着我修炼，莲华你对我真好。”霄云不过几千年的修为，果然跟着仙尊大大好处多，就这么凭空得到几千年的法力。“不过是几千年的法力，看给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你是上古之神，又是仙族大战的领导者之一，我若有幸能见到当年你的飒爽英姿该有多好。”“没什么飒爽英姿，灰头土脸的，丑死了。”“再后来的事我讲学的时候听元朗仙尊听过，后来您们几个古神联手将昊天消灭，划分了六界。天尊制天地之法度，立六界之规矩，选出天帝，上古之神便退隐六界了。”“对，元朗参加了大战这些事他都知道。”“莲华，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我是冥王，又是上古之神，怎么可能一直在冥府，这样会出乱子的，我一直都在碧落入定的。”“入定是什么？”“就是沉睡，因为活的世家太久了，我一般都在入定中度过虚无的时间，一次入定基本上几千年便过去了。”“碧落是什么样子？你能带我去看看嘛？”“你现在的法力太弱了，那黄泉的极寒会损伤你的仙根的。”当初莲华选择在碧落入定，便是看重那里的极寒，六界之中鲜有人能够进入碧落，不会打扰她的清静。“莲华自从从元墟回来，我感觉你最近心情有些不好。”“我在找我的记忆。”“找到了吗？”“不知道我将我的心分成了多少块，现在找到了一块，有些记忆碎片，心情有些不好。”

    “心？”霄云不解，“凡人者，入冥府，饮孟婆之汤，其汤无色无味能使人忘却前尘往事，转世投胎；精怪者，一者，违天道伦理，遂以天雷击顶，削其七魄，毁其根基，二者，顺应天理羽化登仙，需塑其仙骨，重启神识，断情绝爱；仙者，若想断情，饮无妄之水，于无妄之川受三千天雷，断情绝爱，飞升上神；神者，忘却前尘，其实不易，唯有决绝，情之浅者，破魂重塑，情至深者，剖心重生。”

    “剖心？你难道一直以来都没有心吗？”“我是上古之神，没有心脏只是会损伤修为，不会对我的生命造成影响。”“可是你是上古之神，有谁有这个能力剖出你的心？”“这六界之中自然是没有这样的人，因此我猜测是我自己亲自剖心的。”“亲手剖心立誓，你当初得多么的疼呀。”霄云心疼的抱住了莲华，“没事的，我至少现在感觉不到疼。”“莲华，咱们不找记忆了好吗？用这么残酷的方法忘掉，这么残忍的忘记，一定是痛彻心扉的回忆，既然忘了，就不要去记起了好吗？”听到莲华的遭遇，霄云真的是心疼她。“霄云，你知道我现在最痛苦的事什么吗？”“什么？”“我的痛苦就是我感觉不到我的痛苦，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万一是不好的回忆，再次想起会是多么的痛苦。”“但是我会知道我是因为什么痛苦，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的回忆，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自己不知道，就算是痛苦，也是我自己的痛苦，我为什么不能知道？走吧，阴气太多会削减你的法力的。”冥界阴气浓重，霄云又是法力尚浅的小仙，在冥界逗留时间太久，会损伤她的法力修为，莲华带着霄云离开了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