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七章 寤妖寐魔害人精
却说闻得阮千里之言,欲其回去整兵,今夜亥时整,杀入龙宫,解开此环,鲨鱼精连滚带爬,钻入水中消失不见。
‘呼啦啦’一大群海鸟盘旋天空,不停地鸣叫着,似是对恶毒地女妖欲发起攻击一般!
“哧呀----”
女妖喜丽蹦至一块礁石上,冲着半空之中的海鸟劈出一掌,大群地海鸟被惊得散开,却依然盘旋在头顶之上。
稍刻,女妖喜丽、喜莺面目狰狞,撸胳膊、挽袖子这就要窜起将海鸟杀个干净!
忽见站在一旁边好半晌没吭声的一男子走上前,见其身形瘦高,黑色长发高高梳起在脑后,两只不太大的眼睛,深陷眼窝之中,焦黄的眼珠暗淡无光,就好像病入膏肓、瘦得脱相了一般。见其将两个女妖拦下道:“不用这么费劲,且靠后。”
言未毕,转身冲着身后的一个女子招了招手,见那个女子身着一件玫粉色纱裙,头上包着青纱,半遮面,依稀可见其容貌。
半张脸形同仙子清丽柔美,眼睛灵动水汪汪,如置身美梦一般;半张脸却形同僵尸僵硬死板,眼睛似死鱼一般突兀,好似眼球欲从眼眶之中掉出来......,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看了让人觉得怪怪的,即温柔美丽又丑陋不堪,总之看得人很是难受、很是纠结!
见其拉了拉面纱,往前走了两步,悄无声息浮起半空,张开双臂,隐约间闻得空中有歌声传来,那声音似在天边却又似在耳边,感觉极其遥远,却听得极其真切,迷迷晕晕,只感到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停地厮打,仿佛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极度地困倦,支撑不住,昏昏睡去......
忽见那黑衣瘦若枯槁之男子,飘飘而起,悬于半空,抖手出股股黑雾,空中飘散。
‘啪嚓、啪嚓’
眨眼之工,空中盘旋之海鸟,一只紧跟着一只,形同雪片一般纷纷掉落在荒岛上,两腿朝天,蹬了几下,就跟得了瘟疫一般,突然间一大群地死亡!
不一时,见其二人落地,走向一旁边,阮千里背倚着一块礁石,强撑着没有睡着,喜丽、喜莺两个妖女趴在礁石上昏昏欲睡。见其二人走过来,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突见荒岛上白花花地一片,皆是海鸟死尸,空中无有一鸟盘旋,两个妖女如梦初醒,上前道:“寤寐二人,果然是厉害,长姐所荐之人真是厉害!”
“哈哈哈......,哈哈......”
一群妖魔、二男三女,造恶之后,一阵怪笑如鬼魂一般飘去,消失在海面上......
且说这一对造恶妖人,正是臭名昭着之寤妖寐魔害人精。
其二人常出没在海上,多半在夜里,害死渔人无数。寤妖以声音将渔人催眠,寐魔则在睡梦之中将渔人杀死。渔人不知不觉之中睡去,却落入梦魇之中无法自拔,惊惧而死!
二妖人海上为非作歹,被渔人深恶痛绝,却实是无有办法,防不胜防,被其害死者不计其数!
......
起风了!
白云被海风吹成薄薄的云片状,如轻纱飘浮在遥远地天边,听不见海鸟地鸣叫,只看见荒岛之上形同落雪了一般,白花花地一层。
浪花拍击着岸边的礁石,发出‘哗啦、哗啦’地响声,海风吹起海鸟尸体上的羽毛,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个声音在风中怒吼,造恶地妖人,必得恶报!
龙宫地大门敞开着。
雪神在前引将而出,登上龙舟直奔水神庙而来。
逢着酉时渐过,戌时欲出,弯月牙斜倚天边,海面深邃平静。
稍刻,行至水神庙前,水将躬身施礼,雪神大步奔入庙中,尘书、轩逸跑上前拱手道:“见过主帅!”
“嗯。”雪神声音低沉道,“怎回事?”
二人一个转身头前带路,‘腾腾腾’众人快步行至大殿前,殿门一开,见战神雕像站立在大门口处,与先前一模一样,好像抬脚就能迈门槛而出。
蒙神站在雪神身后,气得直翻白眼,不言而喻,其自是想起前番之事,这一尊雕像谁人能轻易将其抱至门口处,除了那个冤家,恐怕再无别人?
“给吾搜,搜,搜!将那个贼子给吾搜出来!”蒙神突然怒吼道。
“主帅,吾等兵将暂未调遣部署完毕,暂令‘三俊’将战神雕像放回原位,稍后再议此事。”历姜上前道。
“主帅,吾等即刻将战神雕像请回原处。”‘三俊’上前道。
雪神略沉思,抬手拦住‘三俊’道:“暂靠后,吾亲自来,摆香。”
众人等靠后,见雪神将袍角撩起掖在腰间金丝绦之上,上前躬身礼毕,双臂较劲抱起雕像一步一步走向大殿中央处,闻得其脚步声‘嘭、嘭、嘭’形同擂鼓一般山响,大殿仿佛都跟着颤抖!
稍刻,‘三俊’飞身上前,各扶一角,帮扶着雪神将战神雕像放罢台上正中央,历姜众人等摆上香案,贡品。
雪神面色凝重,燃起一柱香,插入香炉之中倒头便拜,泣道:“父亲在上,孩儿不孝,接连两次,令父亲雕像移位,父亲恕罪!”
众将紧随雪神身后,皆跪拜施礼。
历姜上前扶起雪神道:“主帅,恐那妖人今夜再次冲入龙宫,吾等不可在此处久留,还得快些回去。”
“可恨腥臭妖人,死了一个上方揭瓦者,又来一个其兄长寻仇,没完了!吾今夜非得一剑劈死其不可!”蒙神哇哇怪叫道。
“历姜,排天兵天将守住水神庙,光目、光法二天王埋伏山坳间,离此不得过远。
前番,阮千里那恶妖被砍伤爪子,今夜,其若来,必是一场恶战!
那腥臭妖人或者与其兄弟一般无二,歇斯底里上房揭瓦,暂不将其理会,吾等严防妖人冲杀龙宫。”雪神道。
“得令!”
历姜言罢,众人等走出大殿,‘吱呀’一声,大殿门关上,殿里变得雅雀无声。
不一时,见供桌底下的帷幔动了一下,行秀从底下冒出头来,转动着脑袋四处看了看,见无有一人,将整个身子钻出来,奔至殿门处向外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