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深邃蓝眼
小元还在睡梦之中，却隐约感觉到鼻子痒痒的，用手抓抓似乎碰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见一只漂亮的手正在自己的鼻子前摸来摸去，就是大了点，虽不是纤纤素手，也可以带点巾帼之气，味道闻起来馥郁芳香。
还没醒吗？刚才翻雨覆雨好像早已心满意足啊，早上起床还来个暗香盈袖，不想醒啊，想上去把这手手咬他一口。
“啪！”一巴掌拍在小元脸上，小元一声惨叫。
“醒了没？”陆忆无奈地看着小元，“你咬我的手干嘛？”
“咬就咬了，还打人。”小元像是一脸无辜的捂着打红了的脸，“我昨晚做梦有佳人陪伴，翻云覆雨间似乎她还不的满足，早上又给我吃手手。”
“我怎么会知道是你的手？”小元想了想又发现不对劲，“不是，你把手凑过来干嘛？”
陆忆突然拉下脸笑了，凑到小元身旁：“小元，你说女生是不是会有体香啊？”
小元倍感怪异，陆忆本来就是不苟言笑，自从此次见面以来，每天都阴沉个脸，说这个梦如何如何，看着现在面前这个傻傻作乐的陆忆，也太奇怪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那肯定有啊。”小元一边观察着陆忆一边回答。
“是都有吗？”陆忆又问。
“咳咳，”小元像一个专家一样说了起来：“一般来说，你闻到的肯定是香水味啊，洗发水隘妆品之类的。”
“嗯嗯。”陆忆认真地点点头，像一个努力学习知识的学生。
“除了这个，你还是要说有香味的话，那才算是体香。你的第一条颅神经是嗅神经,嗅神经和脑子里古老的海马回相连,与你的那种欲望关系密切，你闻到的可能是自己邪恶的淫念。”小元说着说着，哈哈大笑，“那小学老师不在，你不会寂寞了吧？”
“怎么会，那你闻闻。”陆忆却没在意，只是伸出手，就要小元闻。
“有病吧你！”小元一脸嫌弃，甩开陆忆的手，“你寂寞了别拿我下手，我没那喜好。”
“不是，你就闻闻。”陆忆看着小元，一脸正经。
小元害怕地摇了摇头。
“你闻闻。”陆忆目光转向一旁整理屋子的安德烈。
“陆兄，只怕这不妥吧，颇为不雅。”安德烈难为情地看着陆忆。
可是陆忆又不像是开玩笑，安德烈就闻了闻，点了点头，评价道：“确实有点桃花和奶水交融的味道。”
小元不信，凑上去闻了闻，是这样的。
“可是这是为何呢？”安德烈一脸不解，“陆兄莫不是个女儿身？”
“什么女儿身！”小元猛地反应过来，“你刚才是问我女人的体香，现在又给我闻你的爪子，你昨天出去干嘛了？”
“我没出去啊。”陆忆笑着。
“你笑什么，你一笑老子就知道，你昨天是不是泡妞去了？”小元义正言辞地开始审判。
“真没出去。”陆忆笑着辩解，“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抱着一个姑娘，醒来就是这样了。”
“放屁，醒来你爪子就变香了？”小元继续审判着。
“陆兄昨晚是有出去，我只以为是睡不着出去散散步，不想陆兄还是风流中人呐。”安德烈为审判官提供证据。
陆忆惊讶地看着安德烈，他竟然这样敏锐，昨天晚上明明看着都是睡得死死的。
“陆兄放心，我定不会告状的。”安德烈倒还通情达理，“陆兄刚来，不适应这里的艰苦环境，可以理解。”
“如实招来。”小元在一旁早已虎视眈眈。
“好奇，想去看看山上那个塔里面有什么，半途撞见了一个姑娘，她没走桥上过河，我也想从那儿过去，就撞见了，说话的时候她没站稳，我就挽住了她，然后就回来了。”陆忆简单地回忆了一下昨晚上。
“就这样？”小元又闻了闻陆忆的手，“你这得省略了得有多少字啊？你比如手啊，往哪儿摸啊？心理活动啊，你产生了什么猥琐的的念头啊？”
“就这样啊没了啊。”陆忆回答。
“那妹子长什么样啊？这你最起码要告诉我们吧。”小元失望的看着他，“算了，我猜你也就会说长得乖，是吧？”
“此话怎讲？”安德烈问道。
“此话怎讲，你要说女的长得美，你搞再多形容词也没用，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无法让你想象出一个美女本来的样子。”小元讲解着。
安德烈想了想，确实还真是这样，点着头夸赞道：“有道理。”
“只怕是人面桃花了。”陆忆淡淡的说，“不过太一般，我也瞧不上。”
“那也不全是这样滴，”小元讲解着“特殊形式”，“要是他有个什么比较独特的外貌特点，还是可以发现的。”
安德烈一副此处划重点的表情，谨遵教诲，频频点头。
“眼睛是蓝色的。”陆忆回忆着昨晚的对视，“欧美那种。”
“哦！”小元郑重点头，“那还挺明显的，这很经典，白里挑一了。”
“‘欧美’是何意？”安德烈疑惑地问道。
“‘欧美’就是很美的意思。”小元脱口而出。
“行了，法圣贤庄也就这么几千人，女的估计不到一半，你慢慢找吧，我去陪钟爽‘大法师’锻炼身体去了。”小元穿着鞋子，直奔屋外。
“元兄这般勤奋，令人惭愧。”安德烈送他出门，“日后多有疑惑，还需元兄解答。”
“没问题。”
陆忆愣了一会儿，才对外面叫着，“我说了，我看不上啊！”
可是，小元已经走远。
看得上与看不上，自己心里有数，说给别人听，又能怎样？是挺好看，但我还是欣赏不来，是真的欣赏不来，陆忆心想。
想着想着，自己就想到若馨了，他闭着眼睛，仔细回想着，那间破学校内的每一处景致。
潮湿的腐坏木头味道，好像和檀木香一样好闻；孩子们打闹嘻嘻的声音嘈杂，却让人感觉实在；还有那些若馨种的各种植株，都好看，散发着袅袅花香；还有最好吃的土豆炖排骨。
若馨和他一起炖土豆排骨，却被放学在学校逗留的学生发现了，为了支付封口费，请学生吃便是了，但那孝子竟一股脑把砂锅里的全吃完了。刚有点闲钱，就花了买的排骨，买的砂锅，想搞一点浪漫的小情调，就这样没了。
自己又不会做，还说请别人，却是让人家动手做饭，陆忆笑了，羞涩地笑了。
不论多久，想起来始终是些许尴尬且羞涩的。
她现在在干嘛呢？会不会满世界去找自己呢？
想着想着，内心隐隐作痛，自己刚才还风言风语，就像没见过女的似的，简直令人作呕，也才一周不到，真不是个好东西！
不会满世界找更好，毕竟……自己似乎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