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芳芳精神失常
公公全生身体不好，紫兰看到他被气得咳嗽不止，立刻严厉地对芳芳说：“芳芳，你怎么能与爷爷这样说话呢？赶快给爷爷赔礼道歉。”
可是芳芳嘴巴闭得紧紧的，死死盯着爷爷，一句话也不说。紫兰刚要继续训斥她，没想到公公的脾气更大了！
“畜生，就是畜生！紫兰，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只一宿的时间你就把她教成畜生了，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老婆子，你快给亚伟打电话，看看他是要老子还是要媳妇和女儿！我要让她俩从这个家滚出去！气死我了！竟敢这样冒犯我！”全生怒不可遏，红涨着脸使劲用拐杖将地面敲得“啪啪”响。
“你别生气，我这就打！我这就打！”婆婆兰同见状，也气不打一出来，瞪了紫兰母女一眼，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就要打电话。
芳芳把目光转向奶奶，她死死地盯着她，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奶奶，如果你敢打，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奶奶。你好好想想！”她冷冷地看着她说。
芳芳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但随后她还是怒不可遏地说：“芳芳，我白疼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你给奶奶说说，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竟然把我们当做敌人一样仇视!”到最后她说话缓和了许多，想伸手将芳芳拉过去。
芳芳猛地躲到一边，眼中满是怒火，哭着喊：“妈妈一心为你们着想，你们为什么这样对她？你们的良心去哪里了？你们看看妈妈被你们欺负得多可怜，可她从来没说过你们一句坏话！爸爸一直在外打工经常不在家，是谁在照顾你们？你们好好想想。”
此时，紫兰没有制止她，因为她在诉说事实。她早已经泣不成声，她感觉委屈，也感到开心。因为终于有人敢提她说句公道话了，而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
“她照顾我们？我们都有退休金，没花过她的一分钱。这是她教你的吧！你翅膀硬了，敢和我们这样说话了？既然你跟你妈一个鼻孔出气，那你跟她一起滚出去吧！滚！”全生没有了拐杖，站立不稳差点摔倒。紫兰见状竟想上去搀扶，芳芳一把拉住她，说：“妈妈，你不要做东郭先生。你要有点骨气，否则我瞧不起你。因为他们就不是人，是畜生！”
“你瞧瞧她在说什么？说她爷爷和奶奶是畜生，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说着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向芳芳扔过去。紫兰赶紧挡过去，茶杯重重地砸在她的背上，随后掉落在地。她疼地“哎哟”了一声。芳芳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她看着悲痛的女儿，终于愤怒了。这是怎样一个人，竟敢对一个孩子下手。若是茶杯砸在芳芳身上，她怎么能承受得了！母爱的本能促使她变得强大起来。
她看了看怒目瞪着他们母女俩的公公，又看了看轻蔑地瞅着她们的婆婆，义正言辞地说：“妈，爸，芳芳对你们的态度不好，我向你们道歉，都是我管教不严格。可是你们想想，芳芳今天的性格是谁养成的？当初她破口大骂我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做的？难道我不依不饶了吗？她现在知道以前错了，能明辨是非，难道这不是好现象吗？你们口口声声地说爱芳芳，以爱的名义让她陷入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你们却以此为乐！现在她要保护自己的妈妈，难道有错吗？如果你们受了委屈，亚伟不为你们出气，你们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今天既然把话说开了。那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觉得我对你们怎样？你们摸着良心想想，是不是欺人太甚？我也不想让芳芳看见我软弱，这对她的成长不好。我希望给她树立一个善良、正直、强大的形象，说话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昨晚发生这么大事，我都没给亚伟打电话，只是怕他远在千里之外着急。孩子心灵受创需要抚慰，可你们怎么做的？你们太过分了！我的话说完了，现在你们打电话吧。现在咱们当面问清亚伟，看他是要媳妇和女儿还是要二老，我们就在这等着消息。”紫兰无畏地将芳芳揽入怀里，坦然地看着他们。
公公全生看看婆婆兰同，婆婆看看公公，两人一下都像打蔫了的茄子。
“妈，爸，既然你们不打电话。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一家人还是要和和气气地过的。不是说家和万事兴吗？你们好好过老年生活，我也会尽力照顾好你们的。芳芳对你们有误解，我会与她交流消除的。你们依然是她的好爷爷、好奶奶。亚伟在外打拼不容易，咱们最好不要打扰他。二老，你们觉得这样，行吗？”紫兰又说。
“就这样吧，我们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事了。你们不是还没吃饭吗？赶紧去吃吧？我们吃过了。”兰同赶紧说。全生还想说什么，兰同用手制止了他。
“那好，我带着芳芳去了。芳芳，给爷爷和奶奶说再见。”紫兰搂着一直打着哆嗦的女儿说。
芳芳怒视着他们，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说。
“芳芳，家里有矛盾是很正常的。现在不是已经解决了，你现在的态度不对，做人要宽容，也要慈悲为怀，冲妈妈笑笑好不好？快给爷爷奶奶说再见！”紫兰看着芳芳，吓得哭着说。
“又在装！白疼了这么多年！就是白眼狼。”全生怒吼了一句。
“他是坏人，是魔鬼，太可怕了！打他！打他！”芳芳指着爷爷突然吼道。
“芳芳，芳芳，你怎么了？他是爷爷。不许这样说。”紫兰呵斥。
“不是爷爷，爷爷不是这样的！他不是人，是坏人，是魔鬼，打他！妈妈，我怕！快打他，快打他！”芳芳更惊恐了！
兰同吓得呆住了！全生看着也不对劲了，吓得不敢再说话。
“芳芳，你没事吧？别怕，别怕，妈妈在这，不怕魔鬼！不怕。”紫兰哭着说。
芳芳更恐惧了，浑身哆嗦得厉害。
“是不是中邪了？莫不是昨晚跟上不好的东西了？”兰同惊恐道。
“求求你们不要添乱了，好不好？我带着芳芳去看看医生，你们消停会吧！”紫兰皱着眉轻吼。说完，她背上包，搂着芳芳一步步走下楼。楼道里很安静，直到上车也没遇到一个邻居。她将芳芳安置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驱车赶往医院的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