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你可不许反悔
“惺叔,你可不许反悔,你可是亲口答应我的,帮你请到人你就答应参加赏花宴。”
太子坐在武王窗前的一把椅子上郑重提醒他。老觉得自从他从那迷阵出来,就有些奇奇怪怪。老是一个人傻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觉得如今我这副样子,还能参加宫宴?”
武王被他超烦了,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脑袋上一圈一圈的纱布,和额头上的大包,挑着眉问他。
太子仔仔细细的打量他一番,皱着眉头道:“确实不怎么好看,哎,不过没问题即便是惺叔受了伤,看起来也依旧英俊潇洒,总会有姑娘喜欢你的。”
太子连忙安慰道,武王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吩咐小山给他端茶来,太子拦住小山连忙将茶盏接过来讨好般的送到床前。
祁翰无语,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会去找皇上和娘娘解释清楚的,想必他们看了我这副样子,也不会强求的。”
太子急得跺脚:“不行,对了,我有个主意,到时候你可以戴上个面具,遮挡你的伤,还可以保持神秘感,这样可好?”
武王淡漠不语。
见他不为所动,太子挠了挠头发,随后灵机一动,道:“对了,惺叔你这一身的伤是因为那个朵朵姑娘吧?要是我能让云朵朵 也去参加赏花宴,那么你会不会去?”
武王喝茶的动作一顿,眸光微凉道:“那种地方,你让她去做什么?”
太子狡黠一笑,心道果然不对劲。
“怎么,这可是皇宫的赏花宴啊 ,请云朵朵姑娘去,虽然她不够资格参加武王妃的争选资格,但是各大名门贵族,年轻公子们也都会在那种宴会上寻觅中意的姑娘。除了主席,次席上一样是红线飘飘,我让她去自然是想帮她了,只要她能嫁的好,那么她的娘家云府的人也不敢再欺负她了不是。”
太子径自津津有味的说着,武王的茶盏已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目光不善的盯着太子道:“太子殿下还是想想自己吧,操心别人的婚事做什么?”
“我有什么可操心的,环儿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环儿那么好,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武王冷笑一声道:“你确定?苏家真的决定要将苏环嫁给你了?那你可要盯紧你的太子妃了,别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太子无所谓的笑了笑,他自然不担心,自小到大,每个人都默认了苏环安康公主就是未来的太子妃。
母后太后都曾暗中示意过,这还能有假吗?
他怎么会担心有一天苏环嫁给别人呢。
武王眼眸动了动,也没有多说什么。
太子却笑道:“惺叔,你告诉侄儿,你莫不是对那朵朵姑娘动了心思?”
武王的耳根一热,再怎么说他也不过是个血气方刚未成亲的青年被人道破心事,确实羞恼。
太子睁大了双眸,简直不敢相信,威武霸气,云淡风轻,冷傲的武王,居然还会,害羞?
“惺叔,真的,真的……?”
“你胡说什么呢,你这副样子,还有一个当太子的样吗?当太子不关心国家大事,却时时关心这些事,好了你先出去吧。本王要休息了。小山送客。”
太子无奈,“那你究竟还打不打算去参加赏花宴啊……”
“我会去找皇上和皇后谈这件事情的。你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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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朵回到云府,云博渊这次果然说话算话,给她准备了上好的院子里面的一应事物皆是精品。
院子里花草丛生,屋子里摆设用具精巧细致 。云朵朵很满意的转了一圈。
云落落跟在她的身后羡慕的直咋舌。
云忠一改从前对她无视的态度,恭敬的跟在她的身后问道:“二小姐看看可还缺少什么,老奴再去采买。”
云朵朵点点头,道:“至于缺少的其他的东西也都是小物件了,以后只要你们能按时给我月银,我自己采买也行。”
云忠又问:“院子门上的牌匾还没有定做,二小姐想起个什么名字,老奴也好着人去做。”
云朵朵恍然拍着脑门道:“这个好说就还是叫做篱笆院好了。”
云忠的脸上有些为难道:“二小姐 ,这,二小姐之前的院子叫篱笆院却是因为有些,有些田园风光,如今再叫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我叫这个院子篱笆院自然是每日都提醒自己不能忘记过去的耻辱,这是有深意的,你照办就是。”
云朵朵不容他废话随意的摆摆手说道。
云忠无奈只能点头答应。随后退了出去。
云落落看着满院子的花花草草,高兴的一蹦三尺高:“二姐你可真行,这就让父亲对你刮目相看了?你是怎么做的到的?就因为两把扇子?一次公主邀请?”
云朵朵摇摇头一副你不懂的神情,问道:“瞎婆婆呢?她搬过来了吗?”
云落落刚四下找了一圈就听见院门处有脚步声。“回来了。”立即冲过去一看,咧开的笑脸就僵住了。
“瞎婆婆你回来……”
听到动静 的云朵朵叶冲过去,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来的不只是瞎婆婆一人,还有,窦姨娘。
瞎婆婆听了听身后低头不语的窦姨娘那边,又转头听了听愣在原地安静的云朵朵和云落落,伸手拉了拉窦姨娘。
窦姨娘缓缓抬起头,眼中尽是愧疚之色,有些手足无措道:“我来,我来是帮着收拾院子的,帮你弄完这些花花草草,我立马就走。”
说完她脚步匆匆将手里的一盆小金橘放置在院子的一角,那处本来空旷单调的景色立即鲜活生动起来。
云朵朵捏着自己的下巴满脸不可置信问道:“怎么,这些都是你帮着弄得?窦姨娘会有这么好心?”
她口气随意,满是不信。
窦姨娘苦笑一声道:“我只不过帮了点小忙,都是瞎婆婆弄的。”
“二小姐,这些基本上都是姨娘帮着布置的,老奴看不见自然不知道怎么摆设好看。你要谢谢窦姨娘,房间里的一桌一椅院子外的一草一木,都是窦姨娘帮你摆设的。”
云朵朵恍然,还真是良心发现了?窦姨娘,她不禁想起瞎婆婆给她的那条脚环,这其中究竟是怎样的隐情。
自己现在处境刚刚好了一点,窦姨娘就收起了她多年来冷漠的面孔转而换上一副将功补过的神情。
这难道是因为她看到自己有能力自保了,才敢爆发终年压抑的母爱?
还是说以前是自私自利为了不让自己连累她而疏远自己,而今想沾沾自己的光过的好一点?
或者另有其他的什么隐情?
她究竟是一个隐忍大爱的母亲还是一个冷漠自私的母亲呢?真让人看不透啊。
云朵朵点点头道:“多谢窦姨娘了。要不屋里坐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