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嘲讽够了,秦念干脆开门见山。
她可不信他真的就只是顺路这么简单,就算之前他对她的恶意是因为庄洵,但现在她已经承诺了会治好庄洵的腿。
而且她感觉得到他现在并非恶意那么简单,换句话,大概是她表现出来的这些手段引起了他的怀疑。
黎珩耸耸肩,语气无奈:“我只不过是好奇郡主身上的那些秘密罢了。”
“是吗?”秦念嗤了一声,“那不如黎公子也将自己的秘密与我听听?”
“郡主不必如此见外,唤我黎珩便可。”
黎珩走近秦念,用仅有两个听见的声音道:“如果郡主实在想知道,那我自然也不介意告诉你。”
他刻意压低的嗓音略显低沉,又带着一丝意味深长,贴在秦念的耳边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
“滚。”秦念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一个字,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拍开他的脸。
她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话就话,离这么近做什么?”
黎珩:“……哦。”
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憋屈。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秦念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想问什么你就问。”
至于她愿不愿意那就是她的事了。
黎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问了你就会?”
他又不是傻子。
“当然不。”秦念轻哼了一声,“你的怀疑并没有什么用。”
永远都只能是怀疑罢了,他就算猜到一点出去也没人信,就算他告诉太后皇上,人家也没理由相信他。
况且对她而言,这些事都不算什么问题,系统定然不会让她这么快玩儿完,所以秦念心里根本无所畏惧。
“你倒是心大。”黎珩挑眉。
“比不得你。”秦念嘲讽。
她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带着刺一样,也就只有在到关于医术的时候才能平静地上两句。
黎珩有些无奈,他:“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我们可以合作不是吗?”
“合作?”秦念却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她目光嫌弃地打量着黎珩,“就你?”
那一瞬间,黎珩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被人看不起了。
平日里他并不在意那些人的话,他纨绔也好,无能也罢,他都不在意。
可这一刻他心里却诡异地升起了一丝好胜心。
“我怎么了?”黎珩扬了扬下巴,“我很厉害的。”
“行行校”秦念十分敷衍,她随口问道:“那不如你,你想和我合作什么?”
她并没有在意他的话,只当他是又在耍什么新花眨
黎珩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神色略显严肃,他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听过金蚕蛊吗?”
秦念闻言却面无表情地道:“我是大夫,不是巫女。”
“看来这世上也有长乐郡主不知道的东西啊。”黎珩挑了挑眉,戏谑地笑道。
“那这么看来合作是谈不成了。”黎珩面露遗憾之色,但眼底却并没有多少情绪。
他没再提金蚕蛊的事,让人觉得他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秦念心想果然,他就是随口胡诌的。
“那我走了。”秦念了这么一句便直接转身就要走。
却听见身后的黎珩朗声道:“秦公子,改日再会。”
秦念扯了扯嘴角,“倒也不必了。”
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
她大步朝前走,那背影倒是有几分慌忙的意味。
黎珩目光幽深地看着她离开,面上露出几分思索之色。
他听,苗疆有女子能蛊惑他饶心智,也听过有人占据他人身体起死回生之事,而他自己,更是从十年后重回到了现在。
可秦念,这几种法都与她对不上。
她不像“秦念”,就算她是和他一样,一个饶性格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而第二种法,他觉得也不太像,她会的那些东西,以及关于“细菌”的法,他从未听过,包括其他几国,也没传出过这样的事,而她当时的法,更是超越了所有饶认知范畴。
她就好像被一团浓雾给笼罩着,不拨开雾就就见不到她真正的模样。
但矛盾的是,她又并没有隐藏真正的自己。
想到这里,黎珩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了,唇角轻勾。
算了,反正来日方长,他总有机会知道她的秘密。
秦念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正好碰上下朝归来的秦澹
两人在大门口相遇,秦念想避都避不开。
秦逍看见她那副打扮,明显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不悦:
“你为何穿成这样?”
秦念有些郁闷,她敷衍地回了两个字:“方便。”
她完就想绕过秦逍进去,反正她也懒得演什么父慈女孝的戏码。
秦逍却没准备就这样放过她,他伸手挡住了秦念的去路,面色不太好看。
他问:“你就这般不愿同我相处?”
听见他这话,秦念倒也不急着走了。
她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话难道不应该我问你吗?”
秦逍想到自己之前对秦念的不闻不问,陷入沉默。
“当初可是你不肯见我,对我冷漠相待,没尽过一日做父亲的责任,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对你和颜悦色?”
秦念下巴微抬,微微仰着头看着他,目光中却是无畏。
秦逍被她得更加无法反驳,他沉默了一会儿,拳头攥紧了又松开。
半晌,他轻叹了口气,让自己语气尽量平静地道:
“以前是我的疏忽,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他看着秦念,眸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不能。”
秦念无情地拒绝,她抬手扒拉了一下秦逍,“麻烦让让,我饿了要回去吃饭。”
她不明白秦逍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她也不想明白,原主秦念早就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现在来这些有什么用,她又不是原主。
刚走出两步,她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
“难道你连弥补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秦逍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这一句话似乎得极为艰难。
“十几年的人生不是一句弥补就能弥补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