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6章 执行V计划
没料到会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更没有料到叶家小少爷,这么小就已经如此心狠手辣了。“这个可不值一颗红宝石,要不,再加上你们的眼睛吧。”小小的叶清云,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他的手上满是鲜血,他也在害怕,但是这种害怕抵不过听见这两人嘲笑
他姐姐的愤怒。
“!”这两个人看着叶清云,连喊叫都忘了,整个人呆在原地。
“永远不要出现在叶家,不然……我挖你们的眼睛做成宝石!”叶清云的手在微微发着抖,为了不让他们看出他的恐惧,叶清云冷声道:“滚!”
“啊!”这两个人这才惊叫一声转身便逃。
叶清云看着这两个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又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兔子眼珠,他的手上满是鲜血,红色的,温热的,充满腥气的血。
那只死兔子就在他的脚边,他的手臂上,长长的一条血痕,是他从笼子里面拎起兔子的时候,兔子的后爪刮伤的,很痛。
可是他不能哭。
他摔死了姐姐喜欢的兔子,姐姐一定会哭鼻子的……
怎么办呢?
哦……对了!
以后长大,他要开一个庄园,里面种满了青草地。
再养好多好多的兔子。
在两只兔子里面选两只打架最厉害的。
一只叫云、一只叫雨。
姐姐的声音越来越近,叶清云转过身来,笑眯眯的将手上的东西给她看:“姐,兔子的眼睛真的是透明的诶!”
他绝对不会把那件事告诉姐姐的,他会保护姐姐的。
谁也不能欺负姐姐,姐姐只要开开心心的做叶家大小姐就好。
所有的黑暗,都留给他。
回馈他的是姐姐有生以来最尖锐的喊声。
“呵呵。”叶清云轻笑着,姐姐还是这么有活力,真好……
……
像是终于将这一段遗落在角落中的回忆细细的阅读完毕,费家主深呼吸一下。
是啊,他以前还想做过这样的事情来着。
“咳咳……”闷咳了两声,胸口震得生疼。
颤颤巍巍的抬起手,费家主摸向了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还在一跳一跳的疼。
鬼门关前走上一糟,似乎在那一个瞬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到。
恍恍惚惚间似乎看到了什么人,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到。
双眼望着白色的棚顶,胸口闷疼,而他好像第一次这样平静。
【叶清云,一把年纪你当真是白活了!】
伊兰幽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畔。
【叶清云,晋姑姑不会原谅你的,就算你成功了,到了阴间,你一样无颜见她,你毁了她的实验室,毁了她的信念,你从未理解过她,从未。】
深呼吸一下,胸口的疼痛似乎更剧烈了些,也让他更清醒了些。
“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终于看开了一切。
费家主扶着床边缓缓坐了起来,这样简单的动作也让他疼的浑身发抖。
双脚落在地上,穿进了鞋子里,费家主缓缓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走到墙角的镜子前。
看着镜子前那额面色苍白的自己,费家主抬手抹平了衣服上明显的褶皱,又整理了一下衣领,用手沾着水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觉得足够的体面了,费家主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博士?您怎么没有好好休息一下?”一个研究人员瞧见费家主出现便立即迎上前问道。
“已经休息的足够久了。”费家主的声音还有些有气无力:“让所有人十分钟后到大会议室集合,我有事要说。”
“好的。”研究人员顿了一下问道:“隔离区的人和实验品要一同叫过来么?”
“他们不用。”费家主说道:“去吧。”
“是。”应了一声,研究人员便立即通知下去了。
费家主缓缓走向大会议室。
大会议室离他的房间比较远,这样一路走来,他的目光落在周遭的仪器、表盘和各个分隔观察区。
一样样的看过去,似乎这么多年,他似乎都没有好好这样的看过一遭。
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到实验室的门前,费家主刚要推门进入,他的手机便响起来了。
“喂。”接通电话,费家主问道:“回来了?”
“嗯。”电话的对面传来了老鹰的声音:“等待下一步指示。”
“启动V计划。”费家主的眼神平淡:“做好接应准备,计划将于30分钟之后正式执行。”
“……”老鹰没有直接回话,过了约摸三五秒之后,老鹰才问道:“您确定么?”
“我确定。”费家主应了一声,声音依旧平淡:“接下来会比较忙,辛苦了。”
“没事。”老鹰说道:“收到命令,立即准备执行。”
顿了一下,老鹰补充说道:“若要临时终止计划,随时通知。”
“取消临时终止计划权限。”费家主说道。
“……”老鹰握着手机,眼神变了变,而后应了一声:“是。”
“V计划结束之后,你们就归小娅差遣,不得反抗她的任何命令。”费家主说道。
“是。”老鹰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去吧。”说完这话,费家主才挂断了电话,而后抬起手推开这扇门,走了进去。
实验室的研究人员已经除了跟张亚留在隔离区的实验小组之外,已经全部在这里了。
原本还有不大的谈话声在费家主推门进来之后便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大家同时起身碰到桌椅的声音和打招呼的声音:“博士。”
“嗯。”应了一声,费家主踱步到主位上缓缓坐下:“都坐吧。”
众人闻声这才坐下身来,齐刷刷的看向他。
坐在位置上,费家主环视着一张张熟悉的脸,这些人有的是他熟识多年的旧友,有的是他带过的学生,还有的是从父母那辈便开始追随他的人。
这次病毒对于实验室来说,也算是一场不小的浩劫。损失了几十位精英,费家主也很痛心,如今幸存下来的也不过数十人,年轻人占据其中的百分之七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