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切磋
士兵们吃饱了渐渐告辞散去。
尽管赵兴文发了话,他们没那么拘束,可是毕竟也不像以前那么自在放纵了,说话也是都有所收敛的。
是以,今夜不像往常那般闹到深夜。
早早散了,纷纷行了个告辞礼便退下了。
赵兴武见人都走了,只剩下单翔鹏、’邓启中,夏初和渡鸦。
便站了起来,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夏初看了看邓启中跟单翔鹏,对着他们也说了句:“你们也先回去吧。”
两人面面相觑,有些舍不得走。
毕竟是小赵将军的比试,他们还是想一饱眼福的。
赵兴武见状也对他们挥了挥手道:“那你们便先行回去吧。”
邓启中跟单翔鹏闻言只好先退了下去。
赵兴武对着渡鸦做了个请的姿势。
渡鸦看向夏初,见他点了点头,便起了身,立到一旁。
赵兴武跟上,与他相对而立。
“渡鸦,记住这是切磋。”
渡鸦想了想,应了声:“好。”
赵兴武拉开架势,正要动手。
突然听到,夏初又说了句:“兴武将军,你可以用内力的。”:
“他不是伤没好吗?”
“无碍,你尽兴就好。”
赵兴武点了点头,抱拳后正要出招,耳边又传来夏初的一句:“不许动脚。”
“好。”渡鸦应道。
赵兴武正一脸懵,刚想问夏初不动脚他怎么打?居然就听到渡鸦应了下来?敢情夏初还不是对自己说的?
赵兴武面色沉了沉,咳了一声,对着夏初说道:“衣刀,你不知道我的深浅,如此吩咐是否不妥。”
夏初点了点头,觉得所言甚是,便对着渡鸦又道:“只能用一只手。”
“好。”
这回不止赵兴武面色难看,赵兴文的脸色,也是极为不好看的。
“衣刀,兴武的武功还是不错的。”赵兴文本来想说自家弟弟武功极好,又觉得此言不太妥。硬是到了嘴边改成了还不错,出言提醒。
“嗯。渡鸦只用招式,受不了大伤,兴武应该没事。”
“噗。”赵兴文没忍住,他本来是想跟夏初说,这样打法,伤了你的人就不好了。
没想到,夏初却对着他说,兴武受不了大伤,没事的?
“衣刀,我可不留情了。”赵兴武也听到了夏初对赵兴文说的话,动了点真怒。
他堂堂赵家小将军!
何曾受过这种辱!
“开始吧。”夏初喊道。
赵兴武闻声以掌为刀,向着渡鸦头顶劈下。
渡鸦右臂横起格挡,手腕一转,借力一推,便见赵兴武向后飞出了数丈远。
赵兴文惊呼一声。
只见赵兴武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丝,起身轻轻一跃,跳到渡鸦的身后,稳稳落地。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掌为刀,横砍向渡鸦的小腿之处。
渡鸦未曾转身,反手以一指之力,由下而上,轻松挑开赵兴武的手掌。渡鸦此时,手指突然微屈,以关节之力,顺势顶向赵兴武的脖颈。
“轰”的一声,又是飞出去数丈远。
赵兴武这回没有擦血丝,倒是直接吐了口血……
“兴武!”赵兴文吃惊的叫出了声。
直到此刻,渡鸦只是格挡了一下,用了一指而已。
赵兴武拍地而起,还想再战,却发现脖子转不过来了。
“衣刀……”赵兴武捂着脖子喊道。
夏初和赵兴文赶紧走了过去,夏初正了正位置,咔哒一声帮他掰正了。
“再来!”赵兴武扭了扭脖子不服道。
“算了……”赵兴文知道胜负已分,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挨打了。
“不能算,我还要……”赵兴武话没说完,嘴里又吐出一口血来。
夏初有些不忍的闭了闭眼,往他嘴里塞了颗补气血的药丸。
“唔。衣刀你给我吃了什么?”赵兴武一个没注意咽了下去之后问道。
“没什么,补气的药而已,好了就到这吧,天也不早了。”
赵兴武还硬撑着想要说不行,被赵兴文捂着嘴巴直接拖走了……
夏初赞赏的看了看克制力道的渡鸦,问道:“不错,用了几分力?”
“我没用内力哪来的几分力?”渡鸦蹙眉。
“唔……”
虽然之前说了让他只用招式,可明显赵兴武轻功内力都使上了。他也以为渡鸦多少用了点,哪里知道他将赵兴武震出去那么远,凭的全是力气……
边定此时见左右没人,落了下来,递给夏初一封信。
夏初见他要走,叫了声:“小定定。”
边定蹙眉,转身问道:“少爷有何吩咐。”
“你要不要也跟渡鸦过两招?”
夏初话音刚落,边定已经“嗖”的一声消失了……
夏初哼了一声,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喊道:“当初让你跟浅安过两招,你也挺欢乐不是。”
边定隐在暗处,一副我听不见听不见的样子……
夏初手里捏着信,想着难道引之这么快就查到郭伟栋的底了?
带着渡鸦,加快了步伐回了帐篷。
待展开信一读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郭伟栋的消息。
而是回的之前,他让引之给四人找点事儿做的汇报,还有一些买消息的名单和价钱。
信到最后,还有些引之的私言闲话。
打趣的跟他说,尽然还有个叫巫马华才的人来闻天阁买消息,直接说没钱。报酬只有本人,真是滑稽。
夏初看到这里拍桌而立,弄的渡鸦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渡鸦,你听说过巫马一族吗?”夏初语带激动。
渡鸦摇了摇头。
是了。上辈子他也没见过,只在最后的那几年,见过巫马家的机括。
萧言竣找了五六年也没有找到巫马一族。
夏初也是小的时候听师傅提起过,巫马一族曾经轰动江湖,闻名朝廷。
因为他们不仅精通机括之术,还擅于遁甲列阵。
百年前突然隐世,从此成为一个传说。
随着时间的消逝,世间渐渐将他们淡忘了。
可是夏初没忘。
因为姿蓝山脚下的迷阵,正是巫马一族所设。
姿蓝山正是因此,这十几年来,从未有生人踏足过一步。
夏初心中激动的不行,赶紧铺了纸,提笔吩咐秉文,无论如何要找到这个人,问他要的消息是什么,想尽一切办法先留他在京城。
夏初唤了边定将信送出去。
内心也是忐忑,一个百年未曾出世的家族。
所求为何?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