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选择，突变
阻止了队伍内小冲突的张卫国，思考了一下后提议道：“要不，我们去问问已经做出选择的那位王小兄弟？”
其实这种事问谁都没用，但正处于无限纠结状态的四人很明显已经开始乱投医了。
所以面对张卫国的提议，其余三人下意识地就选择了同意，随即四人就这样结队跨越半个小院来到了处于另一处角落的赵毅面前。
而老村长等世界原住民对众人的举动没有任何好奇或干涉好似众人略显奇怪的行为很正常且也并不急于让四人出决定，也不知道这种现象是轮回印记造成的还是有着什么其他原因。
而赵毅原本正低头注视着手中刀刃，借着还未全黑的天色看着刀身上映出自己模糊的脸庞，却是突然察觉到了众人的接近，抬起头，扫视着步步接近的众人，偏了偏头以表达自己的疑问？这种时候来找自己干嘛？
来到赵毅面前数米外的众人，因为赵毅的眼神止住步伐，相互确认过眼神后无奈李剑的张卫国再次出来充当发言人。
“那个，小王啊（赵毅的本意是扑克里面的大小王，但众人将其以姓氏的口吻称呼）我们看你做决定好像很果断？是不是很有把握啊？介不介意跟我们分享一下？当然，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当我没说。”
说完还一脸期待地看着赵毅，显然希望听到一些能帮他们作出决定的信息。
赵毅静静地看了几人几秒，思绪差点跑飞，无奈开口道：“别抱有幻想别在这种时候信什么留得青山在的鬼话，这个地方没有苟延残喘的余地，拼命或者等死。”
缓了口气后面继续缓慢说道：“除非你们真的相信，轮回印记背后的存在会允许你们一次又一次的逃避。”
说道这里，赵毅莫名发出一声轻笑：“呵，没人会养一个废物的，如果我是这场‘游戏’的规则制定着，最简单的淘汰废物的标准就是，不断提升我们所经历世界的难度，跟不上节奏的废物自然会被危险的世界所淘汰。”
说到最后，赵毅脸上勾勒出奇怪的弧度，配上他的话语，站于其对面的四人不知为何有些不寒而栗。
即使赵毅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依然有人表示反对，不认同或者说不愿面对这种现实。
“你这个酗子怎么这样说话呢？留得青山在那是古训，那是先人地（di）智慧，而且不要说得你对这里有多了解啊，说不定这次之后就可以不再进这个鬼地方了呢？
只要挨过这一次说不定就行了或者说不定每一次都有吃点苦吃点亏就可以平安度过的方法呢？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活不下去？啊啊？？呜呜呜呜…………”
吴传芳说着说着却是突然情绪失控地叫了两声，而后渐渐哽咽起来。
众人看着突然情绪失控的吴传芳，却是都并没有什么其他情绪，毕竟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也都是一样的可怜人，谁都没有资格去嘲笑谁，也许就在今晚，全都会死在这不明世界的荒村内。
“妈的，老子今天就要好好看看这关底大boss到底有多猛，mmp。”
嘴中发泄着怒骂着的高中生选择了接受这要命的支线任务。
“本来就没有所谓的退路，早点认清现实就可以早些面对，而且毕竟身体变强了这么多总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吧？说不定我还真有希望成为斩妖女侠呢？”
漂亮性感的健身教练此时脸上却是绽放出迷人的笑容，扫去了一切阴霾。
“唉，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是不适合在山林间折腾的，还是留下来看看情况吧，说不定我们几个小超人合起伙来真能打的赢呢？”心中早有决定的张卫国也没有犹豫的点选了‘是’。
接着众人都是看向了蹲在地上抽噎着的吴传芳，相信她虽然情绪不对但应该还是没有忽略众人的选择，所以此时，都在等着她作出决定。
其实在众人心中如果选择出村原本还能算是一个放弃收益放弃未来来换取大概率存活下来的选项的话，现在随着其余四人都是选择留下，出村的危险性也极大增加。
就算是知道守在村外的猫妖已经被自己弄死了一只的赵毅，也同样认为独自出村面对黑夜绝不是个好的选择，此时的吴传芳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随着其他四人一起面对未知。
但每个人因自身经历、性格而形成的“智慧”都是独一无二的，在你看来理所当然的事有些人却是无法理解，在大多数人看来很容易做出选择的事却也总有人背道而驰。
平庸的人虽然是大多数但大多数人的选择却不代表不好，而有着明显区别于常人想法的人不是天才就是蠢人，而在结果真正出现之前你其实并不能肯定“他”到底是对是错，一切只能交给时间。
最后，平息了情绪的吴传芳还是选择了离开，选择了背负着债务挑战大自然，随后就被老村长安排的王大壮引着离开了小院。
看着两人的背影，赵毅心中想着“没想到所谓的赶出村子居然如此的草率，如果等到无人处，她心狠一点凭借着强化后的身体把大壮杀了然后像自己一样躲在村内，静静地等着自己等人搏命，或许真的有希望不经历危险直接度过这个世界？
嗯……或许放弃支线任务的惩罚重点是那1000通用点的负债吧？所以对于赶出村子这一项并没有执行得太严格？
这样的话，那如果在支线任务出现变动的时候选择砍死发布任务的村长，还会被扣除这1000通用点吗？还需要和boss硬拼吗？大概都不用了吧？以后要是强大了再遇到不想做的任务倒是可以试试……
没有了发布任务的人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什么奇怪的变化，这次就算了，随便杀人不好。”
在赵毅心中想着一些可怕的东西的时候，送走了王大壮和吴传芳两人的老村长带着阴翳的中年与另一名着甲的村民来到众人面前，向着接下任务的众人感激地拱了拱手，口中说着客套话：
“多谢诸位侠士愿意为着本村以身犯险，小老儿代表本村在此先谢过诸位。”说着就已经一躬及膝。
看着老人家对自己等人行如此大礼，虽然有着自己等人需要以命相搏的缘故，但经受过现代教育的众人却还是无法坦然受下这一躬身。
所以除了赵毅外的其余三人，皆是上前扶起村长躬下的上半身，赵毅认为心意比形式重要，所以非常不喜欢客套不喜欢这种“表面功夫”。
就像他不太喜欢某些地方每月一次的祭奠，不喜欢每周一次的例行班会，不喜欢每年暑期的“不私自入水”的承诺书，不喜欢学校帮助没找到工作的同学找本地企业在实习记录上盖章。
所以此时的赵毅并没有关注聚在一起的众人，而是轻轻弹动着手腕挥动着刀刃，眼睛无意识的四处扫视着。
而就在众人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相互搀扶的时候，站在老村长侧后方身材瘦削脸色一直不知为何显得有些阴翳的中年，随着村长的拜倒却是突然紧了紧手中长刀。
在三人齐齐上前弯下腰背视线望着下方的时候，在赵毅心不在焉地张望着别处的时候，在另一人也同样因为村长的拜倒被吸引走注意力的时候。
面容阴翳的中年突然向着背对着他仅有一步之遥的村长由下至上挥出了手中长刀，在无人关注的时候攻向了老村长毫无防备的单斌背。
同时，他身后地面也突然扑出一道漆黑的魅影，魅影悄无声息地向着两米外那幸存的最后一名猎户扑去。
在中年有所异动的时候赵毅隐约也有所察觉，迅速转过了视线，却只能看到那一抹刀光狠狠砍在老村长的身上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甚至脑中都还没完全意识到这一幕的意义。
赵毅刚刚还在想着要是村长这个任务发布者死了会怎样，现在老村长就遭到了袭击，这“鬼故事”赵毅都有些不敢信。
就在赵毅以为老村长在下一秒就会被切开时，却是见到那已经吻上老村长身体的利刃猛然触动了什么开关一般被老村长身上的一股突然涌现的金光弹开。
这边的偷袭算是失败了，但另一边扑向幸存猎户的鬼魅黑影却是借着先一步动作吸引走注意力的中年的掩护直接一击得手。
狠狠将没有防备且注意力都在突然亮起的刀光上的猎户扑倒在地，布满着尖牙的血盆大口更是已经死死咬住了他未曾被藤甲保护住的右手臂，只一瞬间就已将尖牙刺破皮肤。
随着兽吻的快速合拢，其嘴下拼命挣扎的人体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却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而赵毅则在村长身上亮起的金光成功阻止了第一刀偷袭后终于反应了过来。
拖着手中长刀，几个箭步扑向同样反应过来的张卫国三人因惊恐而让出的道路。
顺着这道路直达因那道防护金光而被迫上扬握刀手臂的阴翳中年面前，以几乎同样的姿势由下至上撩起长刀，直劈其毫无防备的胸腹。
可惜这中年反应也是极快，快得一点也不像是普通村民，只见其随着赵毅长刀的上撩同时抬起一条腿直直地踢向长刀柄部，在赵毅发力未到巅峰之时直接将他这一刀倒踢回去。
不仅使这一击没有建功，也同时借着这一脚的反震力顺势退开一步，给自己调整重心和动作的时间同时也避开了赵毅锤出的下一拳。
短暂交手后赵毅心中就泛起不妙的感觉，没有轻易追击，而且在一拳落空后快速后退数步，拉开距离的同时也是在调整方向避免侧对着另一处战场上的不明敌人。
同时，对着身后众人低吼一声：“快去拿装备！”
没错，懒散的众人一直没有穿甲带刀，因为他们总以为他们还有选择战场的能力，以为危险会给他们准备的时间，不过这次以后他们应该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前提是他们能活得下来。
正当赵毅和对面的阴翳中年隔空对峙，其他人则迅速带着村长退到一边并快速穿戴起装备时……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