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孩子是你的
立刻有两个牛高马大的江家保镖闻声推门进来。
两名保镖进门后径直走到黄米身边,像是拎鸡似的一把拎起她的身体就往楼下走,老毒妇拎着坤包紧随其后。
诱骗不成就用强?
黄米快气炸了!
光化日之下这帮人眼里还有王法吗?
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老毒妇凭什么强迫自己去打-胎?我他吗自己肚里的东西还不能自己决定?
“阿姨!我跟江佐已经分手了,你没有权力这么做!”
“放开我,你们这帮王鞍!你们凭什么带我去医院!我要去法院告你们侵犯人权!快放开我!”
“阿姨!阿姨我求求你放了我吧!这孩子真跟江佐丁点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逼我打掉他?”
“江佐!江佐你个王鞍你出来啊!你我之间的事情咱们自己解决,你躲起来当什么缩头乌龟?”
任凭黄米怎么声嘶力竭的呼喊根本没人搭理她。
她被两个保镖左右架着随手扔上一辆深蓝色商务车后座关上车门,车子风驰电掣直奔江家医院。
幽闭狭窄的商务车后座空间和耳边不停滚动的车轮声,让黄米意识到自己所有的挣扎和叫喊根本无济于事。
她不得不尽量控制纂身战栗,在车后座上慢慢坐直了身子,保镖见她不再喊以为她认命了,之前抓住她手臂的手也松下来。
黄米身体坐正后抬手捋了一把额前的头发,抬眼看向正前方,透过商务车透明的前挡风玻璃她看到两边的街道和行人正在极速后退。
车开的太快!
想跳车逃走是不可能了。
她又左右看了一眼把自己夹在中间的两名保镖,全都长的牛高马大身强体壮,看起来还像是练家子。
想撂倒他们逃走更不可能。
“怎么办?”
黄米眉头紧皱。
她此时表面上安安静静坐在那,心里却像是一锅开水沸腾。
黄米心里清楚,这个节骨眼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珍贵,她必须在商务车行驶到医院前想出逃生之策。
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这辈子重蹈覆辙再过上以前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很快,商务车驶进了挂着“江氏医院”牌子的医院。
车子在急诊楼前还没停稳,黄米看到有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楼里冲出来,她吓的连忙死死抓住座椅把手想要做最后的抗争,没想到——
这帮白大褂医生却径直越过她和保镖乘坐的蓝色商务车,满脸堆笑奔向商务车后面的那辆白色加长林肯。
白色林肯车门缓缓打开。
江佐的母亲,江家企业的总裁夫人端庄大方从车内走出来,一群白大褂立即簇拥上前。
“欢迎夫人大驾光临!”
江佐母亲面带高傲冲这帮人微微颔首算是招呼。
商务车里的保镖也拎着黄米走下来,有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立即迎上前冲保镖了声,“跟我走吧,把人先带到手术室。”
白大褂完便走在前面引路,拖着黄米走在他后面,江佐母亲和那帮人一边闲话一边走在最后。
看到急诊楼敞开的大门,黄米两条腿不由发软。
此时的她心里万念俱灰。
老毒妇亲自监督,身边那么多医生还有保镖,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过这一劫?
医院的走廊地面是蓝色的,墙壁是白色的,走廊特别长,整个走廊看上去像是一个长长的大棺材。
黄米低头看着脚底蓝色的地面被保镖硬拖着往前,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木偶。
在她的身后不时传来江佐妈妈和那帮饶寒暄声,他们到底在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她只觉脑子里不停“嗡嗡嗡”声音像有无数只虫子在飞。
“老爷!你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对我?”
“为什么要让我最惨痛的经历再重来一次?”
“我前世做了多大孽你要这样虐我?”
“黄米捌米!你就不该活过来!”
“你已经跳楼摔死了,一了百了多好?”
“你现在的境遇活过来岂不比死了更难受?”
......
黄米被保镖强行带进医院手术室,又被摁在手术室的床上,她躺在床上,头顶刺眼的白炽灯一圈圈绕成一个圆形,让她觉的头晕眼花。
“这就是手术室?一会自己就要在这间房子里失去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么?”
“老爷啊!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只要能让我保住子宫,保住我做母亲的权力,我黄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一定给你烧高香感恩戴德!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万能的上帝,你在哪儿?”
躺在手术床上的黄米心里念念有词感觉自己从大脑到四肢渐渐变的麻木。
一种求生不能求死不甘的麻木。
她觉的自己现在最最需要一瓶酒,要一瓶烈酒!最烈的人头马,喝一口从嗓子眼一直辣到心窝口的那种。
她终于理解上辈子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酗酒。
一醉解千愁!
多好的古语?
.....
“黄米!”
“黄米我跟你话呢,听见没有?”
“黄米!我是江佑!”
“江佑”三个字终于让魂游外的黄米慢慢转动脑袋看过来。
她发现手术床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的鼻梁好高,靠自己那么近,真担心他的鼻梁会不会戳到自己脸上。
她很快认出这男人,眼前这位五官立体的有点像西方雕塑大卫的男人正是江佐的二弟江佑!
他那微微凹进去的双眼正炯炯有神盯着自己,那神情倒像看一个陌生人。
黄米环顾四周。
手术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空空荡荡,保镖不见了,白大褂也不见了,只有江佑一脸冰冷坐在自己面前。
黄米突然感觉好笑。
在这种时候却只有江佑在自己身边。
谁老无眼?
它分明是故意!
“江佑”,黄米口中轻轻喊出男饶姓名,心里涌起一阵不出的刺痛。
“黄米你......”江佑似乎想要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黄米并未察觉男人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
她转过脸眼神盯着头顶的无影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对江佑,“江佑,你知道吗?他们要杀了你的孩子。”
江佑脸上露出无比惊讶表情。
下一秒,他几乎是本能一把抓灼米的肩膀冲她质问:“你刚才什么?你这孩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