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过住岁月,闭口不言。
宋初七看了眼流殇,少女虽然已经沉睡,但睡的并不安稳,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看着便让人揪心。
其实她也是不放心放流殇一人在这里安睡的吧,抬手之间有青光流转,在床榻之间布下了一道屏障,阻挡外界的声音。
温聿将宋初七的举动收入眼底,什么也没,心中做好被盘问的准备。
“她这六年来是一直同你在一起吗?”
宋初七这些年并不是没有见过流殇,却终归是聚少离多,且每每流殇都表现的极为疏远生分,不了几句话。
故而,她对流殇这六年来所遭遇经历的一切,可以是一无所知了。
“是四年。”
温聿对于他们初遇的日子记的无比清晰,的确是四年,是在四年前,流殇九岁生日的那,命阅轨迹终于让他们相遇。
“四年吗?”
所以她的七岁到九岁的时光,离开众人视线中最坚难的两年,只有她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聿,可以同我一下流殇这些年的经历吗?”
宋初七问这话时,心里是十分忐忑的,温聿的性子极冷,只怕也不会什么。
“四年前流殇救下我后,便将我带到了嘉木城的地下赛场,化名暗影,与她一起并肩作战。”
嘉木城的地下赛场?
者无心,听者有意。
宋初七大惊失色,嘉木城的地下赛场,似乎名叫影刃?流殇,怎么会……怎么会在那样的地方待着。
“这些年来,几乎都是不地下赛场度过的,而流殇,如今已经是一名白金斗士。”
不须过多的描述,只白金斗士四个字,便可以猜测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白金斗士,没有十年以步的资历,想在影刃那种地方拿到白金斗士的勋章,简直就是在笑。
而流殇却只用了六年的时间便获得了,那背后定是无数的鲜血和努力堆砌起来的。
“我倒是好奇。影刃居然肯放你们离开?”
宋初七不禁疑惑,如同流殇温聿这样生的战士,这样的好苗子,他们应该紧紧的攥在手上才是啊!怎么会放他们离开。
温聿沉默了,他也不清楚影刃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放他们离开。
面对温聿的沉默,宋初七有些慌了。
花了好大的劲才压下叫醒流殇的冲动,她害怕流殇会与影刃签下什么不平等条约。
那样的话……
宋初七真的不敢想象了。
“倒是酒医,似乎很早之前便认识流殇?”
如果不是因为怀疑这个,温聿只怕也不会理睬宋初七。
“她,应当没同你们过时候的事吧。”
宋初七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沉浸在悲痛之中,至今未曾走出来的又何只流殇一人。
“我与她的养父有些交情,她的医术便是启蒙于我。”
其实有交情的又何止她的养父,只是她们都不大愿意提起那个女人了。
“流殇她……”
温聿只是大约知道,流殇对着自己的亲人有些很强烈的恨意,至于具体的,他还不忍心去问。
“话回来,你居然是化名暗影,倒也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宋初七突然露出了原来如茨笑容。
“她的本名原来是叫清影,不过她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宋初七虽然不喜欢清影这个名字,但她更不喜欢流殇这个名字。
流殇流殇,再加上这姓,未免也太凄苦了一些。
“流殇倒是很喜欢自已为自己取的名字。”
温聿这话时低下了眼,敛住了眼中一转而逝的怀念。
我们,也都挺喜欢这个名字。
“对了,你们为什么要来凤起学院。按照她的性子,本该是终此一生都不靠近京都半步的,也就不会来这居方城。”
宋初七也是找了流殇六年,却始终不知她落脚的地方,却不想这次相遇,竟是她自己回来了。
“这个,请恕温聿无法告知。”
别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便是知道了,这样的大事,他也不会告诉宋初七。
“算了算了,不管了。”
宋初七显然是个没耐心且心大的人,想不明白的事情便不想了,反正总有云开雾散的一。
反正来都来了,只要护住她不被人欺负了就是。
“酒医前辈,温聿有一事想请教前辈您。”
宋初七有想问温聿的,温聿自也有话想问宋初七的,都是关于流殇的。
“有什么想问的就早点问吧。我看那丫头睡不了多久。”
宋初七若是知道了温聿想问的什么,只怕就不会这么爽快随意了。
“您,知不知道流殇体内的阴煞之气为何存在。”
灵魂残缺是与生俱来的,可这阴煞之气,绝对是后缠上的。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宋初七明明是知道着什么,她的眼神在躲闪,可她什么都没,落荒而逃。
宋初七不是不会谎,只是她这个人记忆有点错,往往一个慌都要扯好多慌来圆。而且,撒慌骗一个孩儿,有些不太好吧。
“这个,老狐狸和院长大人喊我了,流殇这儿这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温聿看着宋初七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摇头苦笑。
“都是什么都不肯呀。”
他问了许多人,就差直接问流殇了,依旧什么都不知道,每一个人都是闭口不言。
他查过楚流皓,查过皓木城楚家,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查到的也仅仅是流殇的身份而已,对于她遭遇的一切,这张脸的由来,他依旧是一无所知。
“你在谁不肯睡什么。”
宋初七猜的不错,流殇的确是醒了过来,就在温聿完那句话后。
“怎么才睡了这么一会儿,还是再睡一下吧。”
温聿很清楚流殇的每一个夜晚是怎么过来的,也知道她睡一觉有多么容易,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只睡了这一会儿,还是很心疼的。
“不了,我还是不睡了。”
流殇虽只睡了半柱香,却因睡的安稳,胜过往日睡好几个时辰,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而且,我想睡也睡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