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游 泳

    整整的一个暑假，我都是在跟着师傅练功，葛陈扬经历这场邪病之后就收敛了许多，可是心还是那颗无法抑制悸动的童心，只不过因为我被师傅看得严严实实的，他自己一个人上蹿下跳的劲头也没那么足了，但虽是没那么足，想让他在家老老实实看书，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在假期中，葛陈扬也找过我几次，每次都被师傅抓住一起练，我师傅那个牛鼻子老道回回的比唱的还好听：“扬子啊，来来来，跟卓子一起练练，就这几个动作，看见没，只要练好了，今就给你们放一假，你们俩好好玩去。”结果回回都是从大早上一直到太阳落山，这老牛鼻子从来就没练好过，总能挑出毛病来。这情形就算二傻子也看出来了，这老牛鼻子就是不放人。后来葛陈扬干脆不来找我了，找到好玩的地方，等我有时间了再去。

    不知不觉的这个暑假过完了，回到学校的我终于可以轻松轻松了，学所教的内容，比起老牛鼻子教我的简单多了，所以同学们总是开学后盼望着放假，而我刚好相反，总希望学校不要放假。开学半个月后，白丢了，是丢了，可我感觉是它自己走的。因为就在白丢失的前一晚上，也是一个自称白的孩不知道从哪儿忽然就冒了出来，抱了一大堆的吃的，一下就蹦到了炕上，见我就桨卓子哥”。这个孩跟我一般年纪，白皙的面庞，俊秀的五官，长得跟瓷娃娃一般，全身一套雪白的毛绒绒的缎袄。我一眼见他就有似曾相识之感，可却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眼瞅见这一大堆吃的，立刻凑过来跟他边吃边聊。这一大堆吃的，竟然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有一种山果就像是饶手指一样形状，白色的果肉长类似花生一样的，吃到嘴里，难以形容的清香立刻溢满口腔，一阵难以名状的舒爽通透立刻传遍全身每一个毛孔；还有一种透明的果子，其状如灯笼，不过只有巴掌大，入口甘甜，满口的汁水带有淡淡的酒香，还有几种奇形怪状带有浓浓泥土味的不知道啥玩意，吃到嘴里软绵绵的一股糯米的香味……不久吃到肚儿圆，我跟白从山沟的溪水里摸鱼聊到冬野地里烧火烤土豆，夏去摘桃李，藏里玩蚯蚓捉蜻蜓等等等等，聊着聊着，我把我珍藏的家伙什儿都拿出来显摆，什么弹弓啊，飞耙啊，还有我们时候经常玩的玻璃球，正当我们玩兴正浓时，白眼泪蒙蒙的向我告别。我对白笑道：“白，走了那你明晚上再来呗，哭啥，今你请我吃了那么多，明我叫上扬子，请你吃花生糖。”白淡淡一笑，对我道：“卓子哥，这个石头留着吧。”完丢过来一颗圆形铜钱般大的蓝色石头，似玉非玉，看不出是啥玩应，不过上面背面却刻画这一只长着翅膀的老虎，正展翅高飞，正面一个九字相当的耀眼。白看见我心翼翼的把这石头压在枕头下面，转过身去蹦蹦跳跳就走了，我急忙从炕上下来要追上去送送白，可脚下没准，一脚蹬空就从炕上跌了下来。“啊”的一声，我忽然睁开眼坐了起来，原来我还在炕上熟睡，刚才竟是南柯一梦。看看窗外夜色还浓，还能在睡一会，我便迷迷糊糊又躺了下去，不经意间枕头底下一块硬物让我瞬间清醒，这是一枚铜钱大蓝色的石头。

    自从我把白抱回家那起，俺姥姥和俺娘就媳上了。一身雪白光滑的毛，如锦绣一般裹在身上，腿上斑斑血迹和楚楚可怜声貌，顿时让俺姥姥心疼的啊，就在我草草包扎之后，俺姥姥竟然翻出来了我时候用旧聊棉褥子给白做了个窝，那时候棉褥子其实也算不得十分金贵的玩应，我都大了，家里没人用得上了，俺娘就准备把这旧的卖了破烂，俺姥姥硬是一路跑把已经走在半路上的俺娘给追了回来，就这么当宝贝似的舍不得，那竟然二话不，直接翻出来给猫安了家。这几个月的时间，俺姥姥和俺娘可是对白动了真情了，那真是人吃啥，猫吃啥，从来没让猫吃一顿剩饭。话家里要是有了两瓶牛奶，有我一瓶，要是只有一瓶，我最多也只有半瓶，大部分时间，还都是分给我少半瓶。当年我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没见俺姥姥和俺娘这么上心过。自从白被我抱回来，家里吃鱼，回回见不到鱼尾巴。

    第二早起忙活完早饭，待我们都吃完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俺姥姥她老人家自己还没姑吃口东西，就张罗着先给白喂食，这一找可不得了，白丢了。俺姥姥哭的稀里哗啦的，这从那早上开始，一整都在盼我们下班放学，盼望着是能是我淘气，上学把白带着，可我放学回来，俺姥姥失望了，等俺爹妈下班回来，不用也知道，谁上班还能带只猫啊。俺爹告诉俺娘白丢了，本想让俺娘劝劝俺姥姥，结果俺娘一听，那哭劲比俺姥姥也差不了多少，那劲头，知道的是宠物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咋地了呢。

    自从我把白抱回家那起，俺姥姥和俺娘就媳上了。一身雪白光滑的毛，如锦绣一般裹在身上，腿上斑斑血迹和楚楚可怜声貌，顿时让俺姥姥心疼的啊，就在我草草包扎之后，俺姥姥竟然翻出来了我时候用旧聊棉褥子给白做了个窝，那时候棉褥子其实也算不得十分金贵的玩应，我都大了，家里没人用得上了，俺娘就准备把这旧的卖了破烂，俺姥姥硬是一路跑把已经走在半路上的俺娘给追了回来，就这么当宝贝似的舍不得，那竟然二话不，直接翻出来给猫安了家。这几个月的时间，俺姥姥和俺娘可是对白动了真情了，那真是人吃啥，猫吃啥，从来没让猫吃一顿剩饭。话家里要是有了两瓶牛奶，有我一瓶，要是只有一瓶，我最多也只有半瓶，大部分时间，还都是分给我少半瓶。当年我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没见俺姥姥和俺娘这么上心过。自从白被我抱回来，家里吃鱼，回回见不到鱼尾巴。

    这几个月来，俺姥姥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白，白也怪，通人性似的很听话。跟普通的家庭妇女一样，俺姥姥就是在家干干家务，难免有时丢三落四的，有一次俺姥姥忙着干活，兜里的钱不知道掉哪儿去了，这一下丢了60多块钱，那可是俺姥爷半个月的工资，给俺姥姥心疼的那真是吃啥啥不香，谁知道没过半，白咬着俺姥姥的裤腿就给拽到了院里的葡萄架底下，就在葡萄架子底下放杂物的地方，地上静静的躺着一沓子钱，捡起来数一数，六十二块五毛，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这下可给俺姥姥高心，当晚上就去集市上买了二斤鲫鱼给烀上了，等我放学回来，白撅个大屁股，正吃鱼呢，我可是连口鱼汤都没喝着。这几个月来，白是白粘合俺姥姥，晚上回来跟俺娘腻歪，这娘俩俨然的把白当成了自己孩子一般。白这么一丢，俺娘还好，毕竟还得上班，时间长了，慢慢也就淡忘了，可俺姥姥的盼啊，就连那窝也不让别人碰。这一盼又是八年。

    时间一晃就到了90年代末期，我跟扬子已经十六岁了，就连陈蕾也已经上初中了。那一年我们早已经搬进了银光市，我继续念高中，而葛陈扬则混进了技校。那个年代上技校都会被轻视，因为技校出来的学生学历仅仅是中专，而且技校里的学生大多都是各个学校淘汰下来的各种混子，弄个中专方便就业而已，即便是在技校里，也很难有谁好好的学习，因为那时候学生自己也觉得，在技校里再努力，出来也没啥好出路。葛陈扬虽学习不怎么样，可是有一样不得不佩服，就是勤快，手巧。因此老葛叔把葛陈扬送进技校，多少学门手艺，将来也有手活，不至于没饭吃。

    那年夏出奇的热，周末的午后，葛陈扬被同宿舍的同学约去游泳，那时候去游泳，可不是去啥游泳馆，都是去野湖里游。是野湖，其实也没那么大，都是郊区一些鱼塘，有些鱼塘废弃后，慢慢的无人打理，也就变成了野湖，但是面积其实并不大。包括葛陈扬在内的四个人一大早骑车出发，中午就到了银光市北郊南梁农场。穿过南梁农场，远远的能看到一个野湖，周围杂草密布，几撮芦苇孤零零的扎在湖水的中央。这哥几个经过一早上的跋涉，早已经大汗淋漓，这时看见波光粼粼湖水，顿时激动万分，声声怪叫透出心情无比的舒畅。薛东是这次活动的发起者，他对大家道：“湖西边有树林，那边阴凉，往哪边走。”一行人脚上加劲，不多时就到了湖边，车子一丢，地上一趟快意无比。

    葛陈扬道：“我东子，这片湖里面有鱼没，咱们一会弄两条鱼上来怎么样，这玩意吃着可不对味。”葛陈扬边着，手里的面包还是大口口的往嘴里送。经他这么一，这哥几个心眼都活动起来，纷纷附和。薛东道：“看着片水的样子，应该有鱼，不过不知道有没有大鱼，反正听以前这里是片鱼塘，后来南梁农场改造后，这里就不用了，也许也有个漏网之鱼啥的。”葛陈扬三口两口的塞完面包，脱了衣服，助跑，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不久湖里面露出一个脑袋，正在冲大家挥手，剩下这哥几个，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利索，一个个扑通扑通的，都跳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