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解决一下就来
“虽然关于诅咒的传闻各不相同,但尾张德川家,却被认为是遭受血脉诅咒最深的一族。”闲聊之中,小鸟游真弓涌动着蓝芒的双眼,不断在林间扫过,似乎在搜寻可能存在的灵体。最为讽刺的是,虽然身为“御三家”,但德川幕府十五代将军中,并没有哪怕一名尾张家出生的将军。因为,为了杜绝传承断绝而存在的“御三家”中的尾张德川家,自身却遭遇了比将军宗家更加严峻的绝嗣问题。早在1800年,第十代尾张藩主德川宗睦去世后,尾张家最后的直系子孙就此断绝,不得不从其他旁支过继后人。“啊哈哈哈,这么多诅咒缠身,幕府能统治两百多年也不容易呢……”荒木宗介嘴角微抽,忍不住同情起了命途多舛的“土豪”德川家。这些统治者,宅子修得再大又如何?继承财富和权力、享受这一切的子孙,早已经是他人“血脉寝取”的后代。摸着后脑勺,荒木宗介重新认识一般地看着身旁谈兴正浓、滔滔不绝的小巫女:“不过,到底是谁诅咒了德川一族呢?”身为新宿高中弓道部主将的小鸟游真弓,除了样貌清纯秀美、身材紧致修长之外,与普通的运动系女高中生并没有太大区别。唯一不同的,她能够在这种阴森的环境下、面色自若、如同聊明星八卦一般讨论这种“都市传说”。“这个嘛,倒一直没有定论,毕竟怨恨德川一族的人太多了。被窃取了天下的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和皇室,甚至在背后支持他们的神明都有可能……”闲谈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接近山腰的一处圆弧形小广场。和有着昏黄路灯的山脚比,这边的已经没有了路灯,看起来如同荒郊野外一般漆黑。唯一显眼的,便是山道旁不远处、仍然亮着灯的一处厕所。“那个,你在这里等等……我去解决一下就来。”对着少女这么说了一句,荒木宗介夹紧双腿,以扭捏羞涩的姿态朝着那公厕飞奔而去。从新宿车站一路过来,一直没机会“放水”、还一直聊这种渗人的“都市传说”,裤裆里的小宗介早就苦不堪言了。碍于小鸟游真弓在身边、不好意思“随地帮助植物生长”的荒木宗介,绝不会放过眼前的厕所。“解决一下?”看着飞奔而去的荒木宗介,小鸟游真弓露出了慎重的表情,蓝色的灵力在她清澈的大眼中涌动……“原来如此,差点被瞒过去了……”在她灵感之中,荒木宗介前进方向上的那个厕所四周,包裹着比眼前的箱根山更加浓厚的怨气。“不愧是荒木老师,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间厕所的异常吗?”这一刻,少女只觉得,修行之路远比自己想象的漫长。……苍白的瓷砖外墙、昏黄闪烁的灯光、满是青苔的水泥地面……这是一间极为古旧,却能看出平日里维护痕迹的普通公园厕所。“嘶……再坚持一下……”忍着胯间的酸爽,小跑到厕所面前的荒木宗介,略略辨认了一眼磨损到几乎看不见的性别标志后,朝着男厕门口走去。男厕门前,贴着“鉴于去年厕所曾发生火灾,请勿在内部吸烟,如遇火警请拨打xxx”字样的警示。随着荒木宗介的进入,一缕缕怨气从厕所墙体内窜出、如同微风中的炊烟,朝着他体内缓缓流去。“哗啦啦啦……”来到小便池边,荒木宗介熟练地拉开了裤链,然后露出了舒爽的表情。“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于此同时,天花板上时不时闪动的灯泡,频率突然变得疯狂。只有三个小便池和三个隔间的狭小厕所,顿时化身夜店蹦迪区。“不是吧……连个水都不让人好好放?!”一手扶着正在激情喷涌的“小宗介”,荒木宗介回头看向身后的天花板。“……这么喜欢搞气氛,不会去夜店吗?”不用揭开眼罩,他也能看到,天花板上,有着一只纤细苍白的手臂,正用手指穿过灯泡、如同激情四射的打碟dj一样,以极快的beat疯狂拨动着灯芯。“原来,恐怖片里的灯光效果,都是这么来的吗?”放水完毕,松了口气的荒木宗介,摸着下巴、煞有其事地打量起了头顶那不知疲惫地拨动着灯芯的“灯光师”。但是,或许是四周怨气逐渐稀薄的关系,那只手臂拨动得有些累了,便匿回了天花板上方。“糟糕,难得遇到一个,可别给我跑了……”看到那消失的手臂,荒木宗介连忙扯下了眼罩。毕竟,这是他一路来到半山腰,好不容易见到的第一个怨灵。随着眼罩揭开,原本整洁苍白的厕所画风为之一变,化为了充满血污与黑秽之地,仿佛从人间来到了地狱。“呼,这地狱滤镜,还真是辣眼睛啊。”“嘎吱……”就在荒木宗介刚刚适应了眼前突变的画风时,数只残破露骨的手臂,从侧面的墙壁内悄然伸出,同步拧开了三个洗手池的水龙头。“哗啦啦啦!”开完水龙头之后,那几只手臂又又敬业地缩回了墙内。“所以……是打算一直制造这种老套的恐怖氛围吗?”若是换个没有灵感的普通人过来,或许会被眼前的“普通灯泡进化夜店氛围灯”、“手动水龙头升级自动感应式”等科技进化现象“感动”到泪流满面……“拜托,最近的恐怖片早都不这么拍了……”看着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内不断流出的血水,荒木宗介伸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放弃了洗手的念头。“藏在墙体里面的话,也不知道直接摸墙会不会有‘共振同频‘效果?”就在荒木宗介对眼前毫无新意的“恐怖场景”失去了耐心,直接伸手摸向墙体时……“怦咚怦咚!!”他身后三个隔间的破旧木门,也升级成了“全自动感应式电动门”,开始疯狂开合、撞击起了门框。隔间中的三个马桶内,各缓缓伸出了一只指甲锋利、残缺露骨的手臂。“红色的纸?蓝色的纸?白色的纸?”那三只长度远超正常人的扭曲手臂中,竟然还各拿着一张颜色不同的粗糙草纸。“你要……哪一张?”低沉沙哑的女声,如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