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战马来了
接下来日子里平淡无奇,队伍并没有收到上党郡的其他命令,只能继续驻扎在涅县继续等待任务,在这等待的无聊日子里,通过郡主的描述,谢飞的对目前的处境了解了个大概。
夏的时候,现任上党太守张扬的老领导,并州军的老大丁原被董卓指使吕布给杀了,于是张扬联合了河内太守王匡起兵反董。
也就在这个时候,贺兰部接受了张扬的邀请成了上党郡客军,交战双方打的是真真假假,战争一直也没有什么结果,现在还处于对峙阶段,贺兰部这次是回来休整的。
这期间传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长子方面派人送来了补给,100多车的粮食,几副的衣甲和一些长矛长刀,10副臂装弩,居然还很有良心的附送了几百支弩箭。
坏消息则是广陵郡功曹臧洪和东郡太守桥瑁等人传檄下,准备拥护袁绍为盟主起兵讨伐董卓,上党郡旧恨新仇一起算,随即响应准备起兵。
好在传话的人,现在是刚刚响应,什么时候动身尚不知道,估计还要待上一阵子。
大家心里乐开了花,这下子即使不打仗,这个冬也算有着落了。
浑沮、徐晃围着送补给的队率点头哈腰,一个劲儿地道谢,被马屁熏得晕乎乎的队率心满意足地去了,这二人屁颠屁颠地跟出老远,不停地挥手相送。
谢飞随手拿起一把环首长刀把玩,刀身长约70厘米,背厚约4-5毫米的样子,手柄长30厘米左右,尾端一个圆环,系着一条带着圈的绳子,除炼刃上的一抹亮色,通体黑乎乎的,刀身上有些锈迹,和在21世纪看到的破烂工艺刀相比都有壤之别,看来这个时代的冶炼技术着实不高。
郡主颠儿颠儿地拿着一副铠甲跑到谢飞面前:“白鸡蛋,这个给你的,快穿上试试。”
看着这简陋的铠甲,谢飞心里一阵嘀咕,将铠甲穿将起来。
这些过去,他的头发已经长成了短短的板寸,眉毛也已经露了头儿,最让他开心的是皮肤颜色恢复了正常,衣甲在身往那一站,高大匀称的身材配上英俊的面孔,看的众人心里一片喝彩,郡主更是两眼迷离。
休整了几以后,谢飞也慢慢地接受了这个时代,开始思考起未来的道路。
改变历史这种宏图壮志压根儿就不敢想,人民群众才是历史的创造者不是吗?沦为饿殍鱼肉当然也是坚决无法接受的,乱世里首先想到是怎么活命,底下的200多号兵才是自己活命的基础,于是了解士兵成了谢飞这段时间的主要任务。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谢飞的眼里,这些兵的素质简直低得令人发指,所谓之骄子的草原部落也是不值一提,怪不得冷兵器时代,一支军队遭遇少量的伤亡就会立马崩溃,然后被人无休止地血腥屠杀。
“必须改变现状,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谢飞暗暗地下定决心。
谢飞把三个合伙人召集在一起,了自己的训练方案,郡主的心思已经全部扑在了他的身上,只要他的,根本不过脑子的全力支持,徐晃、浑沮虽然不大相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倒也没有反对。
训练没啥新鲜的,就是把自己吃过的苦也让这些可怜的兵再重复一遍,针对实际情况又降低了下标准,过于严酷的不能操之过急,否则非兵变不可,好在人数不多,粮草酒肉倒也充裕,士兵们的体力倒是没什么问题。
对了,踢正步可是重中之重,不会踢正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一项谢飞亲自监督执校
大规模兵团作战,目前还没有需求,暂且放一放,先练好练级训练再。
至于收拾那些逃避训练的滑头们,孙武那一套简直是反人类,必须坚决废止。
21世纪的方法随便拿出一套甩他几千年:先培养几个训练尖子,然后有意识的孤立偷奸耍滑的油条们。
人类是群居动物,被孤立的感觉是极其可怕的,只能抛弃个性融入集体,成为革命队伍的螺丝钉。
由于畏惧而产生的纪律不是纪律,失去独立能力的无意识的服从命令才是真正的纪律。这是现代军队与古代的那帮乌合之众的本质区别。
经过3个月的艰苦辛苦训练,这支的部队相对于同时代的其他军队已经彻底的脱胎换骨。黄埔军校,不就是一个为期几个月的军事速成班么,布柳赫尔元帅不也是出身草莽的教官吗?
精神力量弥补不了技术差距,但是同等装备情况下,谢飞已经有足够的把握,这支按照21世纪方法训练的部队,能够以一当十,人类2000年的智慧跨越,可不是吃素的。
按照穿越派的葵花宝典,这时候一定会有一个财大气粗的土豪该出现了,送人送钱送装备,还会把娇柔无比的漂亮女儿双手奉上。
谢飞闲暇之余有意的走街串巷去寻找上的馅饼,结果一无所获,土鳖地主的家的女儿也没比21世纪的柴火妞儿好到哪去。
“遇到一个漂亮的郡主,这已经是开了满挂了,你还想怎么着?”面对郡主娇美的笑容,谢飞恨恨地自我安慰。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冬季即将过去,贼军们有过几次不大不的骚扰,县里凑零钱粮打发走了,盗贼们倒也都懂得不能涸泽而渔的道理。
谢飞这段时间心满意足,和郡主的感情突飞猛进,已经可以拉拉手了,至于怎么推倒,貌似时机还不太成熟。
一中午,正和郡主闲聊,浑沮急匆匆地闯进来:“老大,好事来了。”
“什么好事儿?”谢飞反问道。
“武乡来了一个商队,运送了300多匹战马,我打听清楚了,是右北平公孙瓒的,可能要在武乡停留3-4,取道锁水峪进入冀州,穿过幽州地界回去,怎么样?要不要……?”
郡主立刻站了起来,两眼闪闪发光:“要啊!白鸡蛋,这可是300多匹战马,咱们现在太缺少战马,一定不能放过。”
谢飞站起来走了几步道:“公孙瓒不是右北平吗?怎么从这里买马?我记得你过,他和幽州牧刘虞的关系非常不好,势同水火,怎么走幽州的地界?”
郡主道:“公孙瓒这个人,性格残暴,睚眦必报,心胸狭窄,两前年张纯联合丘力居谋反,公孙瓒前去征讨,先胜后败,在管子城被丘力居打的灰头土脸,全军覆没自己逃回来了。后来朝廷派了刘虞平叛,这刘虞虽然打仗不怎么行,但是在幽州声望极高,以前做刺史时就是广施仁政,德名远播,鲜卑和乌桓一看刘虞来了很快就归顺了,刘纯被部将所杀,叛乱很快就平息了。事后,幽州牧刘虞拜太尉,封容丘候,公孙瓒没有任何封赏,从此公孙瓒就恨上了刘虞。”
“那为什么走幽州买马,不怕刘虞拦截吗?”谢飞奇怪地问到,这时代的复杂关系他可搞不懂。
郡主微微一笑:“刘幽州仁厚长者,这种事做不来的,至于为何走幽州,公孙瓒也是没有办法,乌桓、鲜卑与他冲突不断,断不会卖马给他,只能从西部购买,这个机会我们不能错过。”
“公孙瓒毕竟是是朝廷太守,我们是客军,这事一旦败露,告到张扬那,我们怎么办?”
“并州一代多股人马并存,客军都不止我们一家,更别还有白波军、黑山贼等贼军到处劫掠,只要我们干的干净利索,隐瞒身份易如反掌,等风声过了,假如没人问起来最好,有人问起就从叛贼那里缴获的不就完了?”
谢飞奇怪地看着郡主,没想到这妞儿心思如此缜密,再想想第一次看到她时漫飞舞的人头,不由得咧嘴一笑:
“这婆娘,真是生做贼的料啊!”
“马队有多少人?”谢飞向浑沮问到。
“200余人,肯定不到300人。”
“干了!”谢飞不在犹豫:“立刻找来徐晃,咱们合计合计,这些马,咱们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