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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我改着点儿

    整个七月份一共四件事,第一件事是厨艺比拼大赛,第二件事是签订内部协议,第三件事是接待鲍鹏和方林的妈妈,第四件事是参加秋萍的婚礼。

    鲍鹏妈对方林挺满意,方林妈对鲍鹏也满意,他俩儿处对象的事就算定了下来。

    秋萍的婚礼很隆重,在酒店举行的,二姐、二姐夫、五姐、三姐家金生他们都来了,一共热闹了三天。秋萍出来打工是奔着我来的,现在把她的婚礼操办完,也算是功成身退。

    家里的亲戚全走了之后我也该回滨海了。这次回来一共在家待了五天,每天家里都有亲戚,跟林燕单独在一起亲热的机会都没有,林燕说她压根儿就不想,叫我回滨海自己找个女人解决。媳妇说这话千万别相信,就和老公说要媳妇出去找男人一样,那可能吗?

    回到滨海,进去八月份了。

    老店六月份卖了一百一十七万,七月份卖了一百二十三万。我和陈经理决定八月份冲击一百三十万。老爷子知道后说如果卖到一百三十万,给我和陈经理每人两千块钱奖金,为了这两千块钱也得卖到。

    新店的装修已经接近尾声,老爷子找了一个总经理,姓翟,以前在五星级酒店干了,被老爷子重金聘请来执掌新店。新店总厨是翟总带来的,王总被调过去当前台总经理。在老店培训的两个厨师和五个饺子工,加上王亚信媳妇,全部去新店上班。

    老爷子把杨志军和孟宏伟调到新店,杨志军去主理东北菜,孟宏伟做凉菜副主管。他俩儿不爱去,做了做他俩儿工作,最后过去了。调过去挺好,对他俩也是个锻炼。

    这时面点发生一件事。老爷子准备把张春梅调到新店去当饺子主管,张春梅当然愿意,可是李成看到张春梅要调走很舍不得,终于跟张春梅表白心迹,张春梅也没客气,直接拒绝了李成。李成深受打击,第二天直接没上班,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他。我问和李成在一个寝室住的员工知不知道李成上哪了?他们都说不知道。

    李成就这样走了。

    蒋亚军跟我说张春梅属于骗李成,李成每个月开完工资都会给张春梅买东西,衣服、鞋、手表等等,有时候还会给钱,而张春梅照单全收,一点不客气,有时候还会让李成给她钱花。于是给李成造成一个认知上的假象——以为张春梅喜欢他,接受他了。如果不喜欢也不会收下他给买的东西,还有钱。可是知道张春梅根本不想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贪图自己给买的东西和钱时,有些接受不了,精神备受打击。有人说他精神病犯了。

    张春梅这属于人品不好、道德有问题,这样的员工我是坚决不用的。

    她知道自己准备调到新店去之后还想在老店上几天班,因为新店现在还没开业,过去之后每天就是打扫卫生,上大半天班,开百分之七十工资。她不想去,我直接停了她的工作。

    “总厨,叫我上几天班呗。”她说。

    “不行,你已经调到新店去了,不能在这上班。”我直接说。

    “我不是还没走吗?”

    “你已经不是老店的人了。”

    “不能吧总厨,这就不要我了?”她问,以为自己做的事我不知道。

    “不要,你就当没在老店干过。”

    我说的很冷,面点里的人全都看着我,因为我从来都没这么不近人情过。

    她一愣,脸上有点挂不住,大声问我:“我没得罪你吧,这样对我!”

    我脸寒下来,冷冷的看着她,把她吓一跳,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后来马淑丽和蒋亚军跟我说,我当时的表情很吓人,她们都非常害怕。

    “张春梅,我现在给你留着面子,别逼我发火,给你一分钟时间,马上离开这屋。”我沉声道。

    她看看我,走了。

    对待这样人不用客气。

    不管男的女的,活在世上要好好做人,千万不要做对不起良心的事。要知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现在找不到你,早早晚晚能找到你。

    人一定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从八月一号建军节开始,一直到八月七号,每天卖钱额都没低于五万块钱,生意非常好。

    生意好,大伙儿也累,每天上班之后站在灶台上就下不来,刚做完准备工作就开始上客人,接着就是炒菜,一炒炒到两点多,浑身上下汗都不带干的,哗哗流,简直就是免费桑拿。两点多吃完午饭,休息一个多小时,四点上班又是那样,在灶台上一直干到八点,和上午一样,浑身大汗淋漓。

    当厨子累呀。八月份天气本来就热,厨房更热,站在灶台上把火一打,胸前温度不低于五十度,高温中的高温,一般人受不了。在空调房待惯的人到厨房一分钟就会满头大汗,十分钟之后就得往外跑,等灶台上的师傅们一站就是一天,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又忙又累,但是大伙儿干的高兴,因为每天下班都有奖金拿。

    八号这天不忙,原因是下午一点开始下雨,越下越大,到了晚上也没停,大伙儿得以轻快一些。

    七点就不上客人了,开始收拾卫生。

    “总厨,今天不忙,晚上喝点去?”张志成过来问我。

    杨志军调到新店去,缺一个厨师,张志成把他的表哥介绍过来,来的当天就找我喝酒,没答应他,这是看今天不忙,想找我喝点儿。

    我说:“好不容易轻快点儿,回去睡觉,不去了,你们喝去吧。”

    “去吧,一直想找你喝点儿,给个面子。”他说。

    李海才过来说:“去吧总厨,你不去没意思。”

    两个师傅都说了,不答应好像咱多大架子似的,说:“行,一会儿我先过去订桌,今天下雨,去晚了兴许人家不营业。”

    收拾完卫生从厨房出来,准备去洪福,在大厅被陈经理叫住。

    “站住,干啥去?”她问。

    “喝酒去。”我说。

    “一省思你就喝酒去,带我一个。”她说。

    “我们厨房师傅喝酒,你参加干啥,想喝你跟周晓梅喝去。”我说。

    她说:“瞅给你吓的,不跟你们去呀,我和晓梅都说好了,下班喝酒去,不带你。”

    “不带我最好,谢谢你俩儿。”

    来到洪福,由于下雨,他家厅里头就一桌吃饭的,看我进来老板很高兴,问我这长时间怎么没来,我说身体不好吃药了,不能喝酒。他问我几个人,我说四个。他说四个人坐小包房吧,肃静。李海才他们还得等一会儿过来,我和老板唠了一会儿嗑儿,他说老家有个亲戚想学厨师,准备上我那学习去,我说可以,正招人呢,越多越好。这时老板娘说他有个侄子,初中毕业不念书了,想出来找个工作,我说来吧,上我那去。没成想吃顿饭招到两个员工,意外收获。

    过了一会儿李海才、张志成、张志成表哥王铁他们仨过来,我们四个坐在一起喝酒。

    “总厨,你收徒弟不?”张志成问。

    “不收。”我说,然后道:“我现在还四处打食吃呢,哪敢收徒弟。”

    “我说真的呢,总厨,我想拜你为师。”他说。

    我看着他笑了,跟他说:“不收徒弟,咱们这样当哥们儿处着挺好,肩膀头齐为弟兄。”

    可能是喝点酒的关系,他满脸通红的说:“总厨,我就拜你为师了,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我笑了,说道:“拜师还有强迫的?真不收徒弟,咱们这样不挺好吗?做菜有啥不懂的问我,我一样教你,不带保留的。”

    “那不行,教我就是师傅,从今往后我就叫你师傅。”

    “想拜我为师也行,等我四十岁以后吧,四十以后收徒弟。”

    “那我先占着。”他说:“总厨,我早就想拜你为师了,先不说炒菜,炒菜你手艺保证是第一,我最佩服你人品,这个。”他说着冲我竖起大拇指。

    “总厨人品没的说,厨房人都佩服。”李海才说。

    “咱们今天不唠这个,喝酒,没说吗,下雨天喝酒天。”我说。

    被人说好心里高兴,但不能总说,总说就假了。

    李海才酒量挺大,八两没事,张志成半斤酒量,王铁不喝白酒,喝啤酒。我现在也不使劲儿喝了,给自己定的标准,一顿半斤。

    王铁问:“总厨,咱家还要人不?”

    我说:“要。”

    “我媳妇在家呆着呢,想让她来包饺子,你看行不?”他问。

    “行呀,来吧,正好咱们寝室还有夫妻间,你媳妇来的话我给你们两口子申请一个。”

    “那我就叫她来了。”

    这次喝酒挺好,招到一个饺子工两个小弟,虽然厨房人员够用,但是现在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能多招一个是一个,提前备着,不一定哪天哪个小弟嫌乎累不干,好有人顶上。

    我们四个正喝着,包房门开了,马淑丽走了进来。

    她进来把我们四个整的一愣。

    “你少喝点酒,病刚好就喝,没记性。”她对我说。

    我赶忙点头:“嗯,少喝,不多喝。”

    她然后对张志成说:“你看着他点儿,别叫他多喝,他病刚好。”

    “放心马姐,不叫他多喝,我看着他。”张志成道。

    “就你蹿拢他喝酒,你要是把他喝犯病的?”

    马姐瞪了张志成一眼,张志成一缩脖子,对马姐说:“马姐,坐下喝点呗。”

    “我不喝,我和王红、周静我们仨在外面呢,你们喝你们的,我怕他喝多了,进来看看,你们喝吧,不耽误你们。”马姐说完往外走,快出去的时候回头对我说:“别喝多了。”

    “放心吧,喝不多。”我说。

    马姐关上门出去了。

    “马姐好人,咱家面点我谁也不服,就服马姐。”张志成说。

    “马姐还说啥了。”李海才说,问我:“总厨,马姐是你啥家的姐?”

    “我三姨家的。”我随口道。

    打这以后,大伙儿都以为马姐是我三姨家的两姨姐,马姐也不挑破,默认了。

    又喝了一会儿,马姐她们在外面喝完了,进来看我们还在喝,刚要说话张志成马上说:“马姐,我们这就完事了,马上走。”

    于是结束酒局,从饭店出来。

    雨停了,下完雨的空气非常清新,呼吸一口感觉倍爽儿。

    张志成和周静走在一起,不知他说了句啥,周静笑着打了他一下,然后甩开他和王红一起走。马姐跟我走在后面,故意和他们拉开距离。

    “没喝多吧?”她关心的问。

    “没有,也就半斤酒。”我说。

    “半斤也多,自己啥样不知道?大夫不是叫你少喝酒吗。”

    “以后不喝了。”

    “你还能管住?”她根本不相信,白了我一眼,接着说:“那天你把张春梅说的也太狠了,我回去的时候她还趴在床上哭呢。”

    “那还狠?狠的还没说呢,给她留面子了。”我说。

    “以后可别那么说人,大伙儿本来就挺怕你,你再那么说,该有人骂你了。”

    “好,听你的,以后我改着点儿。”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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