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碾压三辈人的闻人小四
草压下心中的蠢动,告诉自己这是比自己个头高,与自己同岁的“大人”,不是大号毛绒玩具,而且,就算是双生子,这男女有别,大了,就该保持距离。
“瞧着萱儿是喜欢旸儿的,该不愧是双生子么?萱儿见了娘都没这么欢喜。”韩氏的语气有点欣慰又有点酸溜溜的。
草轻笑,“就跟七妹妹的,还没见着其他人,就先跟四在娘肚子里亲近了十个月呢,原就该是最亲近的人,四也喜欢我的,是吧?”好吧,这话也就那么一。
闻人旸慢吞吞的点头,“嗯,喜欢。”眼睛依旧是微眯着,嘴角微微挂起了一些笑意。
韩氏止不住的笑起来,这正是她期许的,自是再开心不过了。
草走进了些,闻人旸终于正常看她了,那双眼睛显得更清亮了。
“四平日是不是看书看多了,导致距离较远就看不清东西了?喜欢看书没什么不好,不过长此以往,如果眼睛彻底坏了,你也就看不成书了,到时候怎么办,专门找人给你念?岂不是失去了自己赏阅品鉴的乐趣……”
同时草还还琢磨着,是不是给他弄一副眼镜。w..不过在没有玻璃,没有树脂的情况下,就只能寻找天然材料了,就是不知道这透明度够高,个头够大的水晶石好不好找。不过用针灸的话,或许还能将他的视力扭转过来,以前没试过,需得郑重三分。
原本没什么反应的人,转瞬间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
闻人旸的性子自幼就温吞,情绪少,基本上没怎么见他大哭大笑,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况越发的明显,让人一度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然而事实证明,闻人旸很聪明,比九成九的人都聪明。
尤其是读书,同龄人就没有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人,他不仅能看能记能背,速度超快,还能迅速理解,举一反三,不可不谓才思敏捷。
别看他其他事情似乎经常不在状态,凡事慢半拍,但是一旦涉及到各种引经据典的辩论,那嘴皮子之利索,那反应速度之快,袖着量,甚至能与那些大儒们相提并论。
甚至有大儒表示,自己所占据的,也仅仅是年龄的优势,才能多看了些,读了些,多出来的部分还不算多,兴许再过些年,就得甘拜下风。
要很多人都怕长辈们考校功课,然而,对于这事儿,年幼的闻人旸偏生分外的喜欢,不管是在自己家,还是在外家,亦或者是亲戚家中,甚至是书院中,每每如此,眼神中都带着几分跃跃欲试。w..
闻人旸还是个不懂就问的好孩子,早几年,长辈们还能勉强应对他,渐渐地却有些力有不逮,被问得哑口无言,再看看他巴巴看着你的眼神,当真是万分的羞愧。
关键是他的想法跟寻常人似乎还不太一样,若是草知道,大概会定义为脑洞有点多,有点大,寻常招架不了。
于是,从闻人旸十岁左右,除了书院的夫子,就少有人考校他功课了,然后越来越少,越来越少,以至于现在,是你考校他还是他考校你?
他们也是要面子的好吧,明明也是学识不错的,弄得自己好像文盲似的,一问三不知。
现在还会找闻人旸探讨相关问题的,就只有那些闻其名而又爱才的大儒学者了。当然,大儒学者也有他们的格调,这种事情一年半载也难遇到一回,闻人旸可不就“孤单寂寞”了。
基于此,从到大,同龄的孩子对闻人旸是又爱又恨,恨的是,有他在,其他人都被贬入泥,而爱的是,有他在,长辈们就不会考校功课,想要躲过一劫,就拉上闻人旸。不需要他的时候就恨不得见了他就绕道走,就怕他张口圣贤闭口经典。
总是叫他书呆子,嘴上是各种贬低不屑,又何尝不是另类的称赞。
想当年,闻人泰伯也是进士出身,从数年前开始,在这儿子面前,也绝不谈及学问什么的,为人父的乐趣,他只能从长子身上找寻,闻人旭就稍微有点悲催了。好在闻人旭心态还算不错,闻人泰伯也不是严苛的人,否则,闻人旭怕是早就心理扭曲了。
要读书厉害是好事啊,但是,闻人旸是太厉害了,而且爱书如命,整一书呆,书虫,恨不得钻书里去,长辈们就希望他少看点,可惜没用,你再多他也不听,就算你将他的书都收了,他也能看着某个地方发呆一整天,干什么呢?在脑子里温书呢。
刻意叫同龄的孩子带他去玩儿,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可一个转眼,他又开始“发呆”了,好似山崩地裂都不能影响他分毫。
而且有勇气跟他玩的人还真不多,一回两回之后,哪怕是自家兄弟,都不愿意搭理他了,实在是无用功,而且还有被虐的风险。他们年纪更要面子的好吧!
不过,闻人旸最喜欢的还是看书,即便是滚瓜烂熟的,也一遍又一遍的,逐字逐句,细嚼慢咽,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让人怀疑,是不是只要给他足够的书,只要饿不死,他就能天荒地老?!
别人为了孩子多读书操碎了心,韩氏他们是为了闻人旸少读书操碎了心。
就这样一个人,居然有脸色大变的时候,怎能不叫韩氏跟闻人滢吃惊。
草笑容不改,“连续看书的时间不要太久,差不多两刻钟就休息一下,看看远处,再有可以揉一揉这几个穴位,”草在自己脸上一一指出来,“看书的环境也要足够的明亮,乘坐马车颠簸的时候不要看,太阳直射的时候不要看,晚上最好也少看,只要将眼睛保护好了,四才能长长久久与书相伴,你是不是?”
闻人旸郑重其事的点头,“四姐姐得对,我日后会注意的。”
韩氏苦口婆心多少年没起作用,他被草三言两语动了,还真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不过高兴却是的的确确的。
只能,草一下子抓住了闻人旸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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