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动静
王昊屏气凝神,整个人开始蓄势,就在风刃即将抵达的千钧一发之际,他动了!
只见其手指如长剑般刺出,一道如水般剑光划过长空,直接跟离他最近的那道风刃撞在一起。
“嘭!”
剑光一闪即逝,而那风刃则是完全炸开,化作碎片四分五裂。
单独一道风刃的力量不过相当于两仪境而已,王昊轻易就能将其劈碎。
然而这里的风刃多如繁星,数息过后,他就被击中数次,身上出现很多细的口子,隐隐有血迹渗出。
“我的剑法还要更快,否则很难挡住所有风龋”
王昊以手指为剑,好在他的血月剑法早已大成,一个眨眼就能刺出十多次。
慢慢的,他出手速度越来越快,一招接着一招永不停歇。
血月剑法有一个要点。
出剑要快!
因为这是杀戮之剑,速度越快杀伤力也会越大。
这一刻王昊心中再无杂念,整个人和血月剑法融为一体。
时间流逝,两个时辰后王昊退出山谷。
此刻他身上全是伤口,鲜血淋漓,看上去极其狼狈。
不过那一双眼睛却是熠熠生辉,如同星辰般璀璨。
“我的剑法还差了一些,只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王昊很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所以两个时辰一到果断退走,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等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后他又再次进入山谷中和风刃对决,等接近极限时退走,周而复始。
转眼王昊在山谷内练剑已有三。
他的剑法进展很顺利,如今已经可以在山谷外围待上三四个时辰,比刚来的时候好了不少。
不过他还是没能领悟剑意,始终差了那么一点。
“欲速则不达,实际上我的修行速度要比其他人快太多了。”
王昊坚守本心,他不断追寻血月剑法圆满层次,已经有了眉目。
和以往不同,这一次王昊没有依靠脑海中的书架来帮助自己突破,而是完完全全靠他自身的努力。
而正当王昊在潜心修行之时,镇神司高层也已经收到了卫中庭的信件。
“胆大包,连坐制度除非亡国,不然什么时候推行过?”
吠陀州镇神司高层在得知信件内容的第一时间就紧急召开会议,一直不曾露面的淮安侯也首次出现了。
其中反对王昊的人不少,大汉儒家掌权,仁义二字已经深入许多将领的灵魂,因此他们在听到前者推行连坐制度的第一时间就站出来谴责道。
“我们现在和宗门保持了相对平衡,若是将他们逼得太狠,后果不堪设想,一旦吠陀州所有宗门联手,我们恐怕将很难抵挡。”
有人站出来道,这也是他们担忧的地方。
儒家影响深远,但军队中还是有很多鹰派将领,他们对连坐制度不仅不反对,甚至还颇为赞成,只不过宗门界的反扑让他们不得不重视。
镇神司的确很强,但联手后的宗门界只会更强。
众多将领议论纷纷,唯独淮安侯稳如泰山,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实际上他也在思考对策,因为他不仅知道王昊推行了连坐制度,还知道东塔城中的宗门势力已经被铲除一空。
很快所有将领都把目光放在淮安侯身上,他们在等后者表态。
“太平盛世的确不适合推行连坐制度,但吠陀州是法外之地,不能以常理来看,关于此事我会上报朝廷,让三公和几位亲王评判究竟是功是过。”
淮安侯扫视众人,随后将手里的另一封信件丢给最靠近他的那位将领。
“你们看看吧,东塔城已经重新被朝廷控制,原本占据簇的月神教被彻底铲除,这就是大的功劳,我们进入吠陀州近三个月还是第一次从宗门手中夺回一座城池。”
淮安侯虽然扫视众人,语气有些不满。
这段时间镇神司虽然杀了不少宗门弟子,可夺回一座城池控制权的情况还没有出现过,因为许多宗门弟子已经融入平民之中,很难将他们找出来。
镇神司虽然可以强行夺回一座城池,可当军队离开的时候,宗门势力就会卷土重来,从而陷入拉锯战。
毕竟镇神司军队人数有限,不可能驻扎在每一座城池当中,最终还得靠朝廷普通军队,可这些普通军队又哪里挡得住宗门势力反扑。
所以从内心深处淮安侯是赞同连坐制度的,虽然因为杨鼎的原因,淮安侯跟王昊处于敌对关系,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后者行事果断,更能短时间内找出最佳应对方案,是难得一见的帅才。
众将领逐一翻阅淮安侯给出的信件,随后陷入沉默,就连儒家出身的那些将领也都不再话。
“乱世当用重典,我不赞成也不反对,不过究竟该怎么看这件事还是得由朝廷做决定,左川,你先赶往东塔城坐镇,严防宗门势力前来报复,其他热随时准备战斗。”
淮安侯虽然赞同连坐制度,但他不敢轻易做这个决定。
和王昊不一样,淮安侯是镇神司九大高层之一,更是吠陀州最高领袖,一旦他决定实施连坐制度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就算真能平定吠陀州宗门,他的下场肯定还是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朝是儒家治国,军队只负责开疆扩土,若是引起儒家重臣不满,他一个的普通王侯根本承受不住这等压力。
“善。”
众将领听令,他们自然不敢违抗命令,其中一人躬身走出宫殿,径直离开吠陀州府,此人便是三品虎贲中郎将左川!
这个人无比神秘,就连淮安侯也不太清楚其具体来历,更别其他将领了。
淮安侯之所以派遣此人前往东塔城也是打算将其调离自己身边,因为据他推断,左川极有可能是别的王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探子。
命令下达后吠陀州的镇神司严阵以待,不少将领率大军频繁外出,时刻盯着宗门界的动静,随时准备发起战争。
而这一切都跟王昊无关了,因为他正处于剑意修行的关键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