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井底之蛙
程海连忙开口：“没事的爷爷，我会好好处理的，即使不是为了他，也不能不顾我们两家的关系啊。”
宋山点点头，看莫关的眼神更加严厉。
莫关冷眼看着程海和宋山笑呵呵地盘算，心里冷笑，不过都是井底之蛙罢了。
他们或许还觉得林家只是底蕴比较深厚的世家，宋家还算能和林家比肩。
也是，他们哪来的消息能知道林家和省城的关系呢。
宋山从自己孙女婿那里听到了满意的答复，心理上获得了巨大的满足，看莫关就越发的不顺眼，他皱着眉头对莫关说：
“没有本事，混不出来名堂还可以说你是没有遇到好机会，但我看你刚刚说话的态度，为人处世也差劲的很，难怪你混不出名堂了。”
“就是，”宋健附和道：“没军衔就是没军衔，我们又不是刚知道，但你为了装逼，为了你那点面子，生生编出来一个军衔。”
他冷笑一声，看周围：“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跟班接着他的话头：“而且你这编的军衔，往小了说，就是虚荣心作祟，咱们自家人听听，也就算了，往大了说，可就是假造军衔，是犯法的，你可别因为这个，连累了我们整个宋家。”
程海最近也正处于升衔的关键期，半点意外都出不得，闻言眉头狠狠一皱，看了莫关一眼，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宋山就在他身边坐着，对他的反应自然是了如指掌，立刻立眉对他说：“你竟然还想拖累整个宋家？和宋岚结婚这么多年，不仅一点贡献都没有，自从你回来之后，宋家就麻烦不断，真是个扫把星！”
宋山看着他，气就不打一处来，索性狠狠一拍桌子，整桌的人瞬间噤声，看着他。
他对宋岚没好气地说：“看着你们这一对倒霉夫妇我就吃不下饭，宋岚你还不如快带着你这个没本事的丈夫滚！”
宋岚在桌布下的手狠狠攥紧，他何曾受过这种待遇，玉指上的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咬牙站起身。
莫关倒是乐得清闲，不用面对这一群人他巴不得呢，也跟着宋岚站起身。
“叮铃铃”
宋山的手机突然响了，旁边人底商手机，宋山低头一看，瞬间瞳孔收缩，做了个手势让大家都别出声，瞪了一眼莫关二人，两人也停住了脚步。
程海就在宋山旁边，见状瞥了一眼，低声惊呼：“林家主？！”
瞬间两人眼神扫向莫关，莫不是这小子还惹了什么事，这林家主竟然亲自将电话打了过来，这可非同小可。
宋山对他比了个手势，程海连忙闭嘴，宋山小心翼翼地接起了电话：“喂，林总。”
想象中的暴怒和威胁并未到来，林家主笑呵呵地说：“宋山老弟啊，最近身体可好啊。”
宋山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谨慎地答道：“还好还好，您呢。”
“我也好着呢！”林家主爽朗一笑，“就是我那儿子……”
宋山内心咯噔一声，心里快要骂死莫关了，这小子，果然是惹到林家了，这下可好，兴师问罪来了吧。
林家主咂了咂嘴，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啊，你可别放在心上。”
“嗯？”
宋山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话，一瞬间蒙了，小心翼翼地说：“您是指……”
“嗨，我家那儿子不是得罪了你们家一个小辈吗，我呢，代表他，跟你这边道个歉，你别放心上。”
“啊？”宋山这下是真的傻眼了，没想到等半天等来了林家主的道歉。
他电话挂掉之后还有些恍惚，想明白之后红光满面地一拍程海的肩膀：“好小子，林家主都亲自打电话过来道歉，你太给我们家长脸了。”
程海自己也有些懵逼，以他现在的身份，还不足以让林家这样的百年世家的家主亲自拉下脸，来给小辈道歉。
“爷爷，我觉得这……是不是有别的用意？”
程海一肚子疑虑，最后犹犹豫豫地开口问。
宋山琢磨了一下，也觉得这事有点蹊跷，说来程海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副都督，前途倒是一片光明，但也仅仅是前途，当下确实没有这个价值。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宋山想了又想，最后一拍大腿：“嗨呀！校你这是要省钱了呀，看林家主这态度，应该是得了你要升衔的信，提前打电话前来示好呢！”
“啊？”程海还有些犹豫，毕竟他的申请才刚刚提交上去没两天。不过以林家的势力，想要得到这个消息也并不难。
想通之后程海也心中一阵喜悦，旁边宋妍更是笑开了话，拿起酒杯：“来，我敬各位一杯。”
桌上一时间推杯换盏一片热闹，而一旁的莫关和宋岚却被遗忘了似的，再也没人分给他们一个眼神。
宋岚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委屈和忽视，即便是做错了什么，爷爷也从未这样对待过她，宋家上上下下也一直对她极为恭敬。
而现在，因为一个离了她几年的丈夫，就要遭受这种境遇，宋岚心中一片苦涩。
宋山的猜测说出口后，桌上一派其乐融融，二房只有宋岚这一个女儿，但就算这样，大房这些年也被二房压在下面，仅仅就是因为宋岚太过优秀。
宋妍作为大房的女儿，从小也都是存着一口气，直到她的丈夫程海这一飞冲天，她才开始扬眉吐气，这次总算把人狠狠踩在脚下，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宋健也欣喜若狂，他从小不学无术，在宋家根本就说不上话也排不上号，作为大房的独子，如果继承权落在大房那是再好不过，程海这一升迁就给他获得继承权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宋岚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中更是酸涩，抬腿就要和莫关一同离开。
宋山瞥见她，心中一动，叫住了她：“岚岚，先别走，爷爷还有一件事。”
宋岚脚步一顿，抬头看他。
宋山继续慢悠悠地说：“自从幻世的项目失败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别的项目回馈宋家。”
宋岚是个聪明人，宋山一开口她就几乎明白了宋山的意思，瞪大了眼睛。
“不仅事业上没有进项，连宋家和林家的关系也被你搞得一塌糊涂，林大少对你多次追求，你不仅不假辞色，甚至还有的时候一点面子也不给，让他丢尽了面子。”
宋岚心中的愤怒已经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