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甜甜蜜蜜腻腻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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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因为萧千夜在场,萧风衾讳莫如深,清濯真人已经猜到秦寐语急匆匆过来和他说了什么。
薛庭竹之于秦寐语的意义,清濯真人最是清楚,他直接去了薛庭竹以前住的地方。
没有找到人……
清濯真人怔住,秦寐语现在灵脉没有解开,灵力稀微等同于无,她一个人不会乱跑。人没有出不恨苦地,不会走的多远。
可她会去哪里!
越想心头越是乱,清濯真人唤出破执,正在此时,一只小小的灵蝶落在他的手背上。
灵蝶!
这个只有指甲般大小的灵蝶,因为灵力的稀微,呈现透明之色,单薄得似乎下一瞬就要随风散掉。
清濯真人却是喜上心头,他小心地曲着手指托起那只小小的灵蝶,低语道:“芄儿,你在哪里?”
灵蝶震了震翅膀,忽地飞起。
是飞向晓风残月居的方向,清濯真人不愿再耽搁,直接飞身而起,灵蝶很快就消散了,就在消散那一刻,清濯真人落地。
落脚处是靠近晓风残月居的一个极其偏僻的角落,这里不是正门,不是后门,却是距离清濯真人居住之处最近的一角。
这里草木甚是茂盛,这段时间没人打理,疯长得厉害,足有半人高。
清濯真人灵力凝于指尖,猛地往上一甩,破执倏地迎上,悬在半空中,剑柄处的白色珠子绽放出光芒,将这一片照得分外明亮。
拨开灌木丛,清濯真人一眼就看到在靠近灰墙的一个小角落里窝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长发微乱,容颜清绝,不是秦寐语还能是谁。
一颗心这才敢落下来,清濯真人快步上前,在那缩得小小一团的女子面前蹲下身来:“芄儿……”
秦寐语没有应声,她蹲坐在墙角,双腿曲起,头枕在双臂上,双眸紧闭,人已经陷入昏迷之中。
刚放下来的心再次提起,.,这才发现她的脚踝处被荆棘划破了好几处,伤口处流出的血不是鲜红的颜色,很明显是被毒荆棘刺破的,人自然也是因为中毒而陷入了昏迷。
望着怀里昏迷的人手里还牢牢攥着一朵颜色极白被啃得乱七八糟的花,清濯真人皱眉。
将人打横抱起来,清濯真人直接把人带了回去,将人安置在床榻之上,立即给她处理伤口。
好在毒荆棘只是被划破了皮,清水洗净之后,敷上解毒药粉,一夜过后就无事了。处理好这一切,清濯真人坐在床榻边看着昏睡的秦寐语,安静地看了好一会,忽地俯下身在她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不乖,就应该受罚。
***
秦寐语悠悠醒来的时候,浑身都很不舒服。
她知道自己被毒荆棘刺破了皮肤,可她不知道那解毒的花解了毒之后会令人昏迷啊。她之所以要从那个地方走,是因为那个地方距离清濯真人的住处最近,她是偷偷溜出去的,偷梁换柱的把戏瞒不住多久,自然偷偷再溜回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比较好。
只是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以前和萧千夜约架时扒出来的狗洞还在,她的人也已经到了,嘴里还啃着那酸涩的解毒花,忽然人就眼前一烟什么都不知道了。
陷入昏迷的那一刻,秦寐语就知道自己完了。
瞒不住清濯真人,她不死也要脱层皮,不知道这个时候美人计还行不行得通。唉,最近老是受伤吐血,气色肯定不好,走不通明丽耀目,那就只能走我见犹怜了。
睁开眼,小心看了看四周,没瞧见人,秦寐语长长舒了一口气。
慢慢坐起身来,秦寐语看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原来那件估计被那些灌木丛划得不能穿了,脚踝处传来清凉的感觉,伤处也被妥帖地上好药了。
秦寐语看着自己这被清濯真人伺候得妥妥的,越发觉得自己这一关更是难过。
蹙着眉伸手抚上自己的唇角,秦寐语轻轻嘶了一声。
唇角破了……
呆坐在床榻上,秦寐语很是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傻到能被毒荆棘刺破嘴角。难道是昨晚抹烟吃解毒的花太用力,把嘴角都咬破了都不知道?
好在已经不怎么疼了,秦寐语下了床榻,拿过外袍披上,微一偏头,就从窗户缝里窥探到了久违的晨色。
一根手指微微用力就推开了窗棂,外面熹微的晨光扑面而来,秦寐语安静地看着沐浴在晨光之中静寂的庭院。
安静的,寂美的,温暖的,充满希望的……
缓缓把手伸了出去,稀薄的晨光落在掌心,秦寐语垂眸看了片刻,缓缓握紧手掌。她想将这一抹晨光留住,装在自己的心里,连同……
连同此时举步往这边走来的那个人。
清濯真人应该是一夜未眠,脸上并没有多少疲惫之色,清俊的面容在晨光之中好看得不像话。青灰色的宽袖长袍随着快而稳的步履微微拂动,清逸出尘。这样恍若谪仙一般的人物,因为他的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而坠入了凡尘。
秦寐语看到食盒的那一瞬,她的唇角溢出一个大大的笑出来。
就是嘛,这怎么可能还有隔夜气呢。
隔了一会,没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秦寐语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她不禁皱眉。
这怎么就没有声响了?这食盒都提来了,不就是想邀请她共进早饭的吗?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那道清冷温柔的声音,秦寐语坐不住了,推开房门,她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这错是要爽爽快快地认,这饭也要干干脆脆地吃。
清濯真人跪坐在案几前的软垫上正收拾着什么,一旁摆放着他方才提过来的食盒。
脚步放缓,秦寐语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乌烟的发,,宽袖长袍,修长的手臂,挺直的背……
他,瘦了一些。
秦寐语这段时间都是住在清濯真人这里。她身子虚弱,每天睡得早起得晚,她睡着的时候他在忙着,等她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忙,秦寐语都不确定这段时间他夜里到底有没有睡。
窗边的小榻她睡过几次,上面有他身上的味道,应该夜间疲惫了,多是在那处安歇的。
他一直都是这样,总是这样惹人心疼。
悄声走过去,秦寐语身子一矮,自背后抱住了这朵惹她心疼的高岭之花,头枕在他的肩头,软糯糯地唤着他:“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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