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差一步
此时，白锦兰披着一个淡蓝色的披风，而原本属于她的衣服已经换到了方琦雨的身上。
一开始白锦兰还觉得方琦雨肯定穿不进去，就想着穿不上可能她就会放弃，万万没想到是，方琦雨竟然真的穿进去，而且紧身的效果竟然让白锦兰觉得有一种诡异的美感，但是方琦雨有衣服了，白锦兰就没有了，所以方琦雨灵机一动，用衣角改了一个等身的小斗篷。
两人走出树林，看着远处依旧处于冥想状态的白秋夜，白锦兰问道：“我师父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呀？”
方琦雨道：“应该快了吧。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白秋夜就已经吸收完了全部的灵力，并且已经达到了神王级巅峰，但同时也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受到法则之力的限制，无法突破。
在神界，神王想要向主神级迈进，也是需要有主神的神位的，所以在吸收了全部灵力之后，白秋夜就卡在了神王级巅峰不上不下。
白秋夜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惆怅之色，毕竟离主神只差一步之遥，却因为法则的限制，导致无法突破。
白锦兰见白秋夜醒过来，来到白秋夜身边，关切的询问道：“师父，你感觉怎么样？”
白秋夜起身活动了一下，说道：“挺好的，就是距离主神级，还差一个神位，这让我心情很不爽。”
方琦雨笑道：“你就别抱怨了，我不也是一样嘛。另外，某些人一场大战之后，差点被烤熟，最后还什么都没得到呢。”
白虎神王自然听出了方琦雨说的是自己，但也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因为在见过刚刚修罗王的实力之后，白虎神王突然发现，她好像比青丘狐王厉害一百倍不止。
最关键的是，修罗王太会折磨人了，白虎神王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要是落到修罗王手上，会是什么下场。
白秋夜上下打量着方琦雨的穿着，不禁疑惑的问道：“琦雨，你这衣服，看起来怎么怪怪的？”
方琦雨十分炫耀的在白秋夜面前转了个圈，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白秋夜道：“好看是好看，只是这衣服你穿是不是小了点？”
这时一旁的白锦兰幽幽的抱怨道：“那是我的衣服，被师娘抢走了。”
方琦雨轻轻的在白锦兰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你这个小家伙，竟然还告我的状啊。”
白锦兰捂着小脑袋跑到白秋夜身边，一脸委屈的看着她，本打算寻求安慰，没想到竟然又被敲了一下，白锦兰疑惑的看着白秋夜问道：“师父，你为什么也打我呀？”
白秋夜没好气的说道：“管谁叫师娘呢，以后可不能这么叫，我和琦雨只是朋友，不是那种关系，知不知道？”
白锦兰点了点头道：“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呢。”
白秋夜一脸无奈的解释道：“我们两个是不能结婚的，因为我们都是女孩子呀。”
白锦兰疑惑的问道：“两个女孩子就不可以结婚呢？”
白秋夜看了一眼方琦雨，这个问题白秋夜还真没想过，只能是指望方琦雨给一个解释了。
看到白秋夜求助的眼神，方琦雨也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这并不是一个小女孩出于好奇，而提出的无聊的问题，这问题背后隐藏的东西，很是值得人们深思。
方琦雨略微整理了一下措辞，随后向白锦兰提出一个问题，方琦雨问道：“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
白锦兰道：“我当然知道了，我好歹也是出身医术世家，这个问题我三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方琦雨笑了笑说道：“你说的没错，看来是我小看你了，这个问题你都知道，想必你应该也知道为什么你有一个爸爸和一个妈妈了吧。”
白锦兰点了点头，道：“我懂了，因为师父和师娘在一起不会有小宝宝，所以才不能在一起。”
方琦雨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嘛，不能说对，但却是个事实。”
白锦兰笑嘻嘻的说道：“事实不就是正确的嘛。”
方琦雨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去一边玩去吧。”
白锦兰离开，这时白秋夜开口道：“终究这是个孩子嘛，事实就是对的，真是幼稚而简单的想法呀。”
方琦雨笑道：“是啊，所以你觉得呢？”
白秋夜想了想说道：“你提出的这个问题，我大概想了一下，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人们总喜欢把爱分成小爱和大爱，比如家人是小爱，社会是大爱，在这种事情上人们就要去做选择，究竟是牺牲小爱换取沉沦，还是牺牲大爱做一个自私而伟大的人。”
“这算伟大吗？”
“敢违背世俗，宁遭世人冷眼也要在一起，这不够伟大吗？”
方琦雨笑了笑说道：“或许吧。不过总有人天真的以为某些事情不去提，就不会有任何影响，但事实上这种做法，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所有的避讳都是对严重问题的不作为。”
白秋夜环视四周，但却并没有发现那个怪物的尸体，随后疑惑道：“那个怪物哪去了？”
这时方琦雨也是一脸疑惑的说道：“刚才就在这啊，我换了身衣服的功夫，怎么不见了？”
这时白虎神王开口道：“被我处理掉了。我看它都死透了，想着也没什么太大用，就把它的身体销毁了。”
方琦雨道：“也对啊，那个实验题生前也遭了不少罪，我的想法也是觉得，如果你同意的话就把它就地销毁。”
听着二人的解释，白秋夜气的脸都绿了，怒道：“谁让你处理掉的！这又不是我的东西，我答应了人家要还回去的！”
方琦雨皱眉道：“好像是有这么能回事，之前你和我说过。”
白秋夜道：“实验体没有了，他们很有可能就会抓人再做新的实验体，他们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太了解了。”
方琦雨道：“可是现在实验体已经没有了，另外就算实验体还在，我们暂时也没法回去，时间一长他们肯定还会做新的实验的。”
白秋夜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看来到时候只能让白虎去给他们当实验体了。”
白虎神王一脸无辜的说道：“关我什么事？你要留着那个东西，为啥不早说，你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白虎神王的态度，不禁让方琦雨感到有些疑惑，按理说这白虎神王不是一直对白怜马首是瞻的吗，怎么这会儿态度转变这么大。
包括白秋夜也感觉白虎神王怪怪的，殊不知白虎神王是听到了白锦兰对方琦雨的称呼，心生嫉妒了，想来自己也没机会，这对白秋夜的态度也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这时白秋夜想起之前的事情，赶紧将土灵从万象乾坤塔中召唤了出来，因为有件事让她一直十分在意。
土灵出现后就呆呆的站在原地，白秋夜向土灵询问道：“你究竟是谁？”
白秋夜之所以稳住这个问题，就是因为刚刚在战斗过程中，那个黑虎能够随意复制别人的技能，甚至连自己是神罚业火都能够复制，但却唯独复制不了土灵的技能，或者说它可以复制，但却因为某种限制无法使用，何种限制绝对不是土元素自身的问题，而是来自土灵。
正常情况下，元素之灵可以阻断其他人对元素的掌控能力，不过这也要看对方的实力，就比如水灵和火灵，她们都是半神级，但对方确实神王级，在使用元素驾驭的情况下，水灵和火灵是无法阻断二者之间的联系的。
只有高于神王级才有可能，但元素之灵自古以来也没有修炼至神王以上的存在，唯有一个例外，她天生就是主神级，甚至从境界上，是属于创世级的存在，那就是传说中的大地之母。
如果真的是大地之母，那确实可以阻断黑虎与土元素之间的联系，让它无法驾驭土元素。
白秋夜静静地等待着土灵的回答，然而换来的确实长时间的静默，土灵半天也没有回答白秋夜的问题，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白秋夜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笑容，因为白秋夜从土灵的沉默中，读出了一些隐藏的信息。
白秋夜撤回精神力，本打算不在追问，但这是土灵有突然给了白秋夜回复，土灵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这时白秋夜注意到，土灵的声音不再是闷沉而厚重的感觉，反而是带着轻灵之意的女子声音，但给出的回答确实让白秋夜倍感震惊，土灵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这个回答远比这土灵直接说自己就是大地之母还要让白秋夜感到震惊，因为作为大地之母，传说中与创世神平起平坐的存在，根本没必要和自己撒这个谎，甚至于以大地之母的力量，别说白秋夜就算加上方琦雨和白虎神王，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那土灵这样的回答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土灵真的就是靠着日积月累修炼的，无意识的元素之灵，要么她真的是大地之母，但却因为某些不知明的原因，失去了自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