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一不做二不休
杨戬狐疑地看着玉鼎真人，“师父，您方才不是睡着了吗？”
“你跟小白鹤进来的时候，贫道就已经醒了。”玉鼎真人皱着眉头，“你这笨狐狸，贫道都给你机会让你先脱身了，你还傻乎乎地跑回来，这下好了，我们两个都交代在这了，你满意了？”
杨戬眉目低垂，“师父，那徒儿也不能让您自己一个人被师祖扣在这啊，您就别数落徒儿的不是了，我们现下该如何做啊？”
玉鼎真人白眼相视，“你个笨狐狸是摔坏脑子了吗？这不明摆着吗？最简单最快的办法就是把老顽童灌醉了，然后溜之大吉，还用问吗？”
杨戬叹了口气，“师父，徒儿本来也不是什么聪明人嘛，也不知道师祖的酒量如何。”
玉鼎真人嘴角微勾，“一般，也就是五十多斤，我们速战速决，一个时辰也就能脱身了。”
杨戬点点头，“是，师父。”
元始天尊提了两坛酒匆匆回来。
玉鼎真人和杨戬从元始天尊的手中将酒接过来。
酒杯重新倒满，三人再次共饮。
推杯换盏，这酒已经喝了足足有三个时辰。
玉鼎真人和杨戬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元始天尊却是越喝越精神。
这师徒两个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元始天尊会提前吃了解酒药。
玉鼎真人端起酒杯，“师尊，弟子再敬您一杯。”
“好。”元始天尊端起酒杯，笑着喝下杯子中的白水。
“师父，徒儿。”杨戬酒劲上头，坐不稳从凳子上滑下去摔到桌子下面。
玉鼎真人放下酒杯，想起杨戬方才好像在叫自己，“戬儿，戬儿，刚才人还在呢，这么会功夫又跑哪去了？”
“师父，师父。”杨戬爬到玉鼎真人身边，紧紧抓着玉鼎真人的左手，“不要写，不要写，徒儿求您了，师父，师父，不要写，不要赶徒儿走。”
“傻孩子，师父不赶你走，师父怎么会赶悬狸走呢？地上凉，别跪着了，快起来。”玉鼎真人扶着杨戬坐好，“坐稳了啊。”
杨戬茫然地点点头，“是，师父。”
已经灌醉了一个，元始天尊自然是想灌醉第二个，准备让这师徒两个都喝醉了留在玉虚宫多住些日子。
元始天尊再次举杯，“渺素，来。”
玉鼎真人自然举杯相陪。
杨戬早已经倒在桌子上睡去。
一杯接一杯，又足足喝了一坛子酒之后。
玉鼎真人扶额，“头好痛啊！”
元始天尊拿下玉鼎真人手中的酒杯，“别喝了，头痛就回去歇息吧，老伯陪你回房间。”
玉鼎真人应了一声，“好，谢谢老伯。”
元始天尊扶着玉鼎真人刚走了几步路，杨戬就从后面追上来。“师父。”
白鹤童子跑过来扶着杨戬往前走。“师兄，你慢点走。”
跌跌撞撞，历经坎坷，总算是将玉鼎真人和杨戬送回到清宁阁中。
刚将师徒二人放到床上没多久，元始天尊喝口水的功夫，两个人就不见人影了。
玉鼎真人和杨戬驾云从玉虚宫出来，天色昏暗，两个人又喝了不少的酒，飞了一会，瞧见下方有灯火通明的街市，便认为是回到了灌江口，遂降下云端。
杨戬也不知是从哪处拐来的一包橘子，“师父，吃橘子。”
玉鼎真人浅浅一笑，“好。”
师徒二人在街市上走了一圈，一点银子没花，倒是被人塞了满手的东西。
熙熙攘攘，街上的人摩肩接踵。
“救命啊，救命啊。”一个女子的呼救声传入耳中。
师徒二人顺着声音走过去。
一个黑脸大汉抓着一个女子的手正欲行不轨之事。
玉鼎真人将手中的橘子掷出去砸在黑脸大汉头上。
“哪里来的臭道士，多管闲事。”黑脸大汉不知死活地推了一下玉鼎真人的肩膀。“滚开。”
“贫道还就是要管了。”玉鼎真人一脚踢倒黑脸大汉，左脚踩在那人的胸口，“贫道警告你，再敢胡作非为，贫道要你的命。”
那个女子趁乱逃走。
杨戬靠在墙角打着哈欠。
黑脸大汉连连答应，“道长饶命，道长饶命，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玉鼎真人抬起左脚，“滚吧。”
黑脸大汉趁着玉鼎真人低头找橘子的时候，拔出匕首朝玉鼎真人刺去。
玉鼎真人还未还击，黑脸大汉便被拂尘缠住了脖子，未多时，便一命呜呼。
元始天尊扶住站不稳的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推开元始天尊，“橘子。”
元始天尊帮着玉鼎真人将掉落在地上的橘子拿回来。
“我们回玉虚宫。”
白鹤童子应道，“是，师祖。”
两个童子搀扶着杨戬跟在后面。
众人再度返回玉虚宫。
元始天尊担心这两个喝醉的人再次跑出玉虚宫，便在清宁阁的门口设了一道结界。
玉鼎真人睡得倒还算是安稳。
元始天尊本想守在玉鼎真人身边，却是无奈被杨戬给缠住了。
“师父，徒儿睡不着。”杨戬瞪着大眼睛坐在床上，声泪俱下地拖着元始天尊说了将近半个时辰的话，元始天尊细细捋着，看样子杨戬是将自己出生之后的事情都准备说个干净，这半个时辰，刚说到三岁，这一千多年的事若是都让他说完，还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自己想想就觉得头大。
杨戬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三妹，虽然哥哥不在了，爹也不在了，娘也被抓走了，但是我们还在，只要我们还活着，我们就一定能救出母亲，三妹，你别怕，二哥会保护你的。我们躲在这里不要出声，等天黑了他们离开之后，我们再走。”
元始天尊看见杨戬哭得这般伤心，自己耐心哄了许久，也止不住徒孙的眼泪，“好了好了，乖啊，别哭了，你这一哭，老道的心都要碎了。”
杨戬抱着被子，以为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师父玉鼎真人，“师父，您可以，可以抱抱徒儿吗？”“好。”元始天尊将人揽入怀中，轻声安慰，“戬儿，别难过了，你都哭了这么久了，还没哭够啊？老道的衣服都要被你给哭湿了。”
杨戬的脑海中是自己留在玉泉山金霞洞第一个夜晚的情景。“师父，很久没有人叫过我戬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