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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穿进种田文里当中医 第67节

    【作者有话说】

    国庆节快乐!感谢~

    回忆快结束啦,每天听着《借》和《人世间》这两首歌码字,给俺快整emo了(t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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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与他梦中相见

    起先是吃醋。

    季遥此人贪恋美色, 别人送来的‍‎‍‎美‍‎人‌‍‌‎‍他照单全收,那苏琳小姐还只是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一位。

    他对外表现得十分洁身自好,但私底下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登徒子。

    立夏瞧着他身边如云围绕的佳人们, 再看看因为长期劳作而灰头土脸的自己, 就更加自卑了。

    不过后来,他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因为季遥与他印象中的纪哥哥差别太大了,而且每当立夏提起同窗时的事情, 季遥总是含糊其词。

    一次两次可以理解,但总是如此,就难免有些怪异了。

    他们的过去温馨又和睦,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不应该是这种提起来就回避的态度。

    直到某日, 立夏碰到了来京城做生意的同村人,他知道了分家的真相。

    这件事让他心里怀疑的种子瞬间生根发芽了。

    他开始留意季遥的一举一动, 并与印象中的纪哥哥进行对比,过真找出了不少问题。

    他的纪哥哥,好像中途变过一个人似的。

    ……

    季遥把苏琳利用得差不多了之后,他一面吊着她,一面又与相府大小姐连上了线。

    为了顺利与相府攀姻亲, 少生事,他把立夏软禁在了别院。

    到这会,立夏已经大致确定了, 季遥和纪老幺是两个人。

    他偷偷托同村人带来了书院野花的种子,种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每天精心照料着, 把它们当成纪哥哥, 对它们诉说那些别人不理解的心事。

    因为他印象最深刻的, 就是每日清晨开在笔架上的花。那是他和纪哥哥心照不宣的情谊。

    幸运的是,野花生命力非常旺盛,在陌生的土地上也开得绚烂,让立夏在被软禁的枯燥日子里有了对未来的期盼。

    纪应淮看着跪坐在花丛前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的立夏,心里一阵悸动。

    那是纪老幺的情绪。

    纪老幺一直陪在立夏的身边,寸步不离,如今灵魂的颜色已经由透明转变成奶白色了。

    花开之后,他每天都会比前一天更像人一点,动作也多了,不再呆滞僵硬。

    某日夜里,立夏做了一个梦,梦里头一回出现了纪哥哥。

    但立夏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见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听到纪哥哥在跟他说话。

    “立夏,对不起。”

    被强压在心底的无助仿佛开了闸一般,立夏慢慢地蹲下了身子,他把脸埋到了胳膊上,哽咽道:“纪哥哥,你怎么才来找我呀?”

    “对不起。”

    纪老幺想说些别的,想解释一下自己不是不想早点来,而是现在才刚有能力入梦。但他太久没和人讲过话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立夏问他,“你还在这世上吗?”

    “在的,”纪老幺往前走了两步,在立夏面前蹲了下来,“我一直都在,我在你身边的。”

    “可我见不到你,我找不到你啊纪哥哥。”立夏抬起头,紧紧盯着面前的人,想透过迷雾去看他的面容。

    “纪哥哥,你何时被占了身体的?”

    纪老幺磕磕绊绊地把林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立夏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通红着眼,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崴了脚,纪哥哥,我害了你……”

    “不哭,立夏不哭。”纪老幺伸手替他擦泪,但就算是在梦中,他也无法触碰到立夏。

    “林子里又湿又热,你在那处长久地待着,可难受?”立夏虚握住纪老幺的手,心疼道。

    作为灵魂,纪老幺其实没什么感知能力,但为了让立夏安心,他还是说了,“不难受,林中很清凉,很好。”

    “骗人。”

    明明是被安慰了,但立夏哭得更厉害了些,“待我回去,我就到那看你……”

    可他找不到机会回去,季遥的人把他看得太严了。

    就连梦中相见,也仅此一次。时间久了,立夏都快分不清那场梦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他的臆想了。

    季遥与相府小姐要成亲的消息,没过多久就传到了别院。立夏没太在意,但苏琳大吵大闹了一番。

    “我才是未来纪夫人,我们写了婚书的,我还有了身孕,纪幺你不能这么对我!”

    别院里回荡着她的喊声,侍从们没得到季遥的吩咐,也不敢拦住主子,就放任她发了半天疯。

    婚书。

    立夏坐在花丛边的摇椅上,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快褪成粉红色的纸,小心地展开来。

    这是他在那本被他藏起来的书中找到的。

    在他的记忆中,他应该是纪母买来给纪老幺做媳妇的。照常理,买媳妇不用写婚约,只要一张卖身契就够了,但他与纪哥哥偏偏有这一份。

    而且双方都签字画押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按过婚书手印。

    同窗时他就喜欢纪哥哥,能与他成婚,这样的大喜事,立夏自认为自己会铭记一生才对,怎么会印象全无。

    飘在他身边的纪老幺轻轻摸了摸婚书上的两个名字,并在立夏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没有气运的他,如今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观察者。他无法与道具的力量抗衡,无法告诉立夏真实的过去。

    一次入梦就让他虚弱了许多,不知何时才能再次与立夏相会。

    不过就算阴阳两隔,就算立夏看不见他,他能陪在立夏身边,纪老幺也很满足了。

    翻来覆去看了许久,立夏才贴身收好了婚约纸,回了屋。

    外头太吵了,他实在待不下去。

    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种落差的苏琳,正处于发疯边缘。

    季遥娶相府小姐为正妻的话,她靠出身肯定比不过那位,只能屈居人下。

    而她已然有孕,也不可能悔婚他嫁。再说,京城的贵人她哪个都攀不上,想要挤进上层贵妇人圈子,苏琳思来想去,也只能靠季遥了。

    向来以准夫人的身份自居,幻想着日后诰命加身的她,一朝间给自己造的梦全部破灭,根本冷静不下来。

    但她的闹腾并没有影响季遥的好事,反而给她自己带来了灾祸。

    先前苏琳与季遥讨论立夏的时候,她说要是立夏吵,就把他拔了舌头卖给楼里,京城有权贵就喜欢这种哑哥儿,说不定能换一大笔钱。

    然而最后,被这么处理掉的人是她。

    季遥对她肚子里的骨血毫无怜惜之情,说发卖,当夜苏琳就被带走了。

    再也没有回来。

    有了相府的支持,季遥混得越发风生水起,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弃从立夏身上偷气运这件事。他尝试了很多办法,不过始终没能得逞。

    立夏成年后,季遥曾动过歹心。

    所幸他的气运不够。

    立夏心里抗拒与他接触,季遥每次去找他,都会被突然发生的事情绊住脚。几次三番下来,季遥也烦了,他想着把人关着算了,等日后有时间再慢慢处理。

    他想得很好,但现实并不顺他的意。

    也不知相府小姐是从哪儿听来的季遥金屋藏娇的消息,竟抓住了这事不放,逼着他让他把立夏赶走。

    季遥好言好语地劝着未婚妻,告诉她自己对立夏并无旖念,只是颇有亏欠。

    相府小姐才不管他什么亏欠不亏欠的,直接撂下了话,不赶走这人,就不成婚。

    季遥没办法,只能明面上赶人,私下里安排立夏去另一处宅子住。

    搬走的时候,恰好是季遥办喜事的那日。

    立夏在路上见到了迎亲的队伍,他恍惚间,以为是他的纪哥哥来接他了。

    但轿子里坐了人,高头大马上的也不是他想见的那个。

    他被呵斥了。

    喜庆的乐声一路向前走,把他远远抛在了后头。立夏孤独地想,什么时候,纪哥哥才能回来呢?

    新的住处没有花,没有书,没有散心的湖。季遥似乎定了主意,要把立夏关在这儿,硬生生将他憋成一个可以随意掌控的疯子。

    “纪哥哥不来找我,那我去见他吧。”立夏低声对自己说。

    喜事当头,季遥自然不能苛待下人,他手底下的侍从都分到了上好的酒食。几处别院也不例外。

    趁着这些人醉意朦胧无暇管自己时,立夏悄悄拿上东西溜走了。

    他的布兜里只有一套换洗衣物、一些银钱和一本书。

    京城太大了,他在巷子里穿行的时候,差点迷了路,幸好遇到了一位好心的老人。

    那人一露面,纪应淮就愣住了。

    老人听说立夏今夜无处住宿,很友善地问要不要去他府上呆一晚,明日再赶路。

    立夏一开始拒绝了,他不敢轻易相信别人。

    但老人告诉立夏,他近期可能会出现生理波动,在外头待着不安全。立夏确实有些预感,便将信将疑地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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