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路贲消失
观摩团一个学院一个学院地开始,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总之还做着记录。
最终,他们完成了对第四个学院理工学院的参观。
就算是理工学院,有些东西还是进行了保留,他们能看到的,仅仅是他们可以看的。
“各位使者,各位的大宋书院观摩到此就算是结束了,请回国信所休息。”
钟粟礼貌地宣布到。
“钟先生,不是还有一所学院吗,你是不是忘了?”
耶鲁真松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
虽然他觉得钟粟这显然就是故意的,但已经这样了,问问又有何妨。
“大宋朝廷的说法,兵工学院由工部和汴京大学共同管理,如果要参观,还得请示枢密院。
当然,耶律真松是大宋的老朋友,也可以坦然相告,其实兵工学院目前谢绝任何参观。
别说是其他人了,就算是我这个山长,也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钟粟微笑着解释了一下。
“原来如此,那就当我没问,好吧,回国信所。”
耶律真松没有多看一眼兵工学院的方向,果断带着随从,在钟粟的陪伴之下处了汴京大学的大门。
不让看是吧,你们就等着,白天不让看,我们晚上来看看。
就算你们有禁军防守,但在我大辽狼镝勇士看看,还不是一堆草包而已。
耶律真松暗暗想着,但脸上不动声色。
契丹使者走后,钟粟快速回到了兵工学院。
“窦统领,准备得怎么样了?”
钟粟心中稍稍有点不安,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了一句。
“钟山长请放心,居然想不留活口,反倒是简单,我的布置外松内紧,只要进来,必定没有活着离开的。”
窦统领说完,钟粟点了点头。
“路贲,你呢?”
“机关的操作几位禁军兄弟已经极为娴熟,不会有问题的。”
路贲也回答得非常干脆。
“好吧,从现在开始,大家辛苦几天。
三天之内,如果一切正常,那大家就可以休息了。”
钟粟心里有数,目前的情况,契丹使者的任务已经完成,他们不可能一直赖着不走。
两三天内必定离开,所以决定生死存亡的就是这几天时间。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钟粟吐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摘果子的时候了。
第一天晚上,钟粟一刻没有大意,他也在兵工学院守了一个晚上。
子时过后,钟粟渐渐有点着急,他打法一名禁军去找路贲。
可这禁军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他居然告诉钟粟,路贲不在兵工学院。
钟粟猛然一惊,到底出了什么情况,路贲居然不见了。
他很快找到了三位统领,他们居然都说自己没看到过路贲。
这是钟粟没有想到的,他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路贲可是非常可靠的,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事情。
可这种关键时刻,又不方便大规模地去找,便打发了几个人在汴京大学整个找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钟粟自语着,这路贲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说走就走,难道有什么事情吗?
可想来想去,钟粟始终没有线索。
“几位统领,实话实说了,路贲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接下来就得全靠我们几个了。”
钟粟是个面对现实的人,路贲即使出问题了,但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虽然路贲不见了,但他设置好的机关还一切正常,这也是钟粟不明白的。
如果说他不愿意干这种杀人的事情,干嘛要帮助自己设置机关。
可设置好了,为什么人却突然消失了?
种种疑云开始出现在了钟粟的脑子里面,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
这一天晚上,钟粟一眼没眨,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路贲的消失,莫名其妙的消失。
第二天白天,钟粟实在熬不住了,就在兵工学院的值守房里睡了一会儿。
白天契丹人显然是不可能来的,这一点倒是基本可以肯定。
钟粟醒来之后反而越来越不安了,不仅仅是路贲。
最主要的是,第一个晚上居然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而且敲路贲消失。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路贲怎么都不至于被契丹人买通吧,钟粟想到这里,随即又打消了。
虽然说路贲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但钟粟从来都是把他当做兄弟,路贲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要说路贲会投靠契丹人,那觉得自己投靠了路贲也未必见得会。
第二天晚上,钟粟继续打起精神,开始陪着禁军值守。
路贲没出现,契丹人也没有动静。
钟粟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当时说那几个身手不错,这话可是路贲说的,会不会有问题。
他马上又叫来了三位统领,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些事情,他举得已经没必要再瞒下去了,还是说清楚了。
就算赵煦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多说什么。
当他说完,三位统领只是微微发笑,显然早就猜到了。
钟粟也不做解释,没办法啊,你们以为我喜欢装吗?还不是被逼无奈而已。
“钟先生,我觉得这两者没有太大的关系,虽然我们不熟悉路贲,但他设计的这个机关,还是非常不错的,简单实用,偏偏不好破解。
至于那些期待人,我们也可以看出一二,多半就是契丹的狼镝军。”
少言寡语的葛统领率先开口了,另外两个人显然没有他了解,所以都开始看着他了。
“看我干什么,狼镝军你们不是不知道,差不多相当于我们这些带御器械。
看真真是实力,跟我们应差距很小。”
葛统领说完,钟粟倒是暗暗着急,什么叫差距很小啊,到底是谁比谁差。
可这种话也不好出口,再说,又没有交战过,说不清楚也不奇怪。
算了,再焦灼还是得坚持下去,他已经得到了消息,契丹使者在今晚就是最后一个晚上。
只要过了今天晚上,那就万事大吉了。
也许到了那个时候,路贲也就要回来了。
第三个晚上,比较是契丹人在汴京的最后一晚上了,三位统领也显得格外重视。
所有人也拿出了最饱满的状态,准备和所谓狼镝军大干一场。
可大家死守了一个晚上,仍然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钟粟都快奔溃了,自己难道真的判断失误了?
就在他乱想的时候,宫里居然来人了,一个黄门内侍来找他,说是赵煦有事要问。
钟粟气得直骂娘,老赵肯定知道没出任何事情,估计也沉不住气了,这是要找自己泄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