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燕儿保镖
第二天,钟粟带着满满的收获从南阳出发。
照样是顺子、黄神医和铁娃一辆车,钟粟和燕儿一辆车。
顺子三人的车在前面带路,官道本来就平坦,钟粟干脆进了车厢,马车自动跟随前车。
燕儿倒是没有罢工,一路上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但就是一言不发,对钟粟不理不睬。
钟粟也觉得略微有些尴尬,无聊之中,拿出了纸牌,一个人开始玩。
玩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干脆放下小桌板,开始玩起了算命游戏。
燕儿虽然不知道钟粟在干什么,却一直在用余光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钟粟渐渐也发现了燕儿在偶尔注意他的举动,便开始变算边说。
“红桃代表爱情,黑桃代表厄运,方块代表金钱,梅花代表事业,好,就这样。”
钟粟哗啦啦开始洗牌,洗完后又开始念念有词。
“A代表一心一意,2代表三心二意,3代表靠山,4代表四面八方……
摆一张,抽一张,好,就这样。”
“你嘀嘀咕咕说的什么呀?”
燕儿终于经不住诱惑,没好气地问道。
“什么嘀嘀咕咕,我在用扑克牌算命呢。”
钟粟一本正经地回答到。\0
“就这也能算命?钟先生什么时候变成钟半仙了?”
燕儿抿着嘴笑着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周易之学,讲究千变万化,这小小的扑克牌,当然也逃不出周易的变化。”
钟粟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让燕儿居然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
“别说这扑克牌了,真正的半仙,飞花摘叶都可以占卜吉凶。”
“钟大哥,你没骗人吧?我可是见过算命先生,有用铜钱算的,也有用蓍草算的,唯独没有见过扑克牌算的。”
“当然没有骗你,你见过的这些算法当然没问题,不过这只是为了迎合大家。
真正的高手深通周易变化玄理,是不讲究这个的。知道吗,最早的时候,算命用的是龟壳。”
“什么,龟壳怎么算命,难道是看哪只乌龟爬得快?”
燕儿“咯咯”地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他们用火来煅烧龟壳,然后根据裂纹的走线,判断吉凶。”
“我也算是走南闯北走过不少地方了,还从来没听过这种算卦方法。”
“你没听过也正常,这些东西,一般人自然不了解。”
“你骗人,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
燕儿突然觉得,钟粟很有可能是在忽悠她。
钟粟花言巧语的本事,她当然清楚,她总感觉不知不觉被钟粟带跑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反正你在骗我。”
燕儿说完,又气鼓鼓地扭过身子。
“燕儿,你不信也没关系,这样吧,钟大哥给你算一卦,这总能证明我不是在骗人吧?”
“你给我算一卦?”燕儿这下又装不住了,女孩子喜欢算卦的天性暴露无遗。
“当然,我给你算一卦,说说,你要算什么,算算未来的如意郎君吧。”
钟粟笑着问道。
“不算这个,就就不能算一下我一生的命运吗?”
“当然可以,就给你总得算算吧。”
钟粟说完,将扑克各种花式洗牌洗了三遍。
“来,闭上眼睛抽出三张来。”
燕儿半信半疑,但还是闭上眼睛,半信半疑地抽出了三张。
紧接着就是各种复杂的抽牌,摆牌。
过了一会儿,一卦终于完成了。
“钟大哥,怎么样,赶快说说。”
“燕儿不错啊,如意郎君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前半生会有一些小灾小难,
不过后半生,生活富足,会有三男两女,嗯,不错不错。”
钟粟边说,一边连连点头。
“钟大哥胡说,我不要听这些。”
燕儿明显有些不好意思,她虽然不太相信,但毕竟是算出来的,又觉得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后半生。
两人说笑了一阵,燕儿算是彻底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但钟粟还是不太明白,这小姑娘之前到底是怎么了,说变脸就变脸,是唱川剧的吗?
“燕儿,之前究竟怎么了,说不理钟大哥就不理了。”
钟粟已经想了好几种可能,但就是没猜到。
“哼!你还好意思问。”
燕儿又撅起了嘴。
“说说吧,我还真没猜到。”
“你能不能想干什么的话,跟大家商量一声?”
“我干什么了没跟大家商量?”
“你和铁娃在武胜军衙门胡闹,听说都动刀子了,你可以要知道,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燕儿瞪着眼睛问道。
钟粟终于明白了,原来燕儿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这没什么啊,我已经想好各种情况。”
“你想好什么了,你说你,手无缚鸡之力,万一被抓进去,你说让大家怎么办?”
“衙门是讲理的地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抓人呢?”
“我才不信,衙门里的人,反正我信不过。”
燕儿的话,钟粟其实心里有数,衙门这地方,一旦想不讲理,还真可以做到。
“不会的,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那万一呢,万一有事,我总不至于拿把剑冲进去救你吧?”
“这个当然可以,燕儿女侠出马,所向披靡,区区武胜军衙门的几个喽啰,一定望风而逃。”
“钟大哥,你能不能正经一些,我可是认真的,下次如果你随便乱来,我就不管了。”
燕儿幽怨地看着钟粟,她不明白,这个钟大哥明明就是个读书人,为什么会去冒这种险。
钟粟很清楚,按照燕儿的脾气,如果自己真有什么差池,燕儿还真有可能带着剑冲进去救人。
“好了好了,我钟粟对天发誓,以后一定听从燕儿女侠的安排。
如果有什么想法,首先要告诉燕儿女侠,如果燕儿女侠不答应,钟某一定不敢擅自做主。”
钟粟知道说完,还保持着五指指天的动作。
燕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燕儿,谁告诉你,昨天危险了?是不是铁娃?”
“铁娃难道不该说吗?”
“你不知道情况,郑都头拔刀是在试百炼铁,又不是要杀人。”
“那也是动刀了。”
“好好好,我记住了,你就放心吧,以后不会有了。”
钟粟笑着摇了摇头,说到这里,燕儿也不再继续追究。
钟粟其实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明面上的衙门这些,他还真不担心,但江湖险恶。
说知道这三千里的路程,会不会出现什么情况,把燕儿保镖带在身边,安全上自然就有了一份保障。
他还有一点担忧,惠州究竟是什么情况还很难说。
他虽然是去炼铜的,但难免会碰触到一些人的利益,江湖险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得做好所有的准备。
现在已经五天过去了,剩下的路还很长,到了惠州,他就没有这么逍遥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