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魔改版百日醉
一间宽敞的会客厅中,程颐、边赟和钟粟三人坐定。
钟粟用余光打量了一遍,大厅之中的墙壁上挂了很多字画,其中有不少都是当朝成名人物的。
大概扫了一眼,钟粟也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情况,字画中朝中保守派和改革派人物的居然都有。
从这一点判断,边赟应该是一个心胸比较开阔的人,至少对两派没有报多大的偏见。
至少面对这样的人,不至于堤防说错话,就算说错了,应该不至于立刻翻脸。
“程老师,学生最近得到了一些新茶,借这个机会拿出来大家尝尝。”
“好啊,看来老夫这次没有白跑一趟。”程颐捋着胡须一脸开心。
钟粟一听,马上觉得头皮发麻,他知道灾难性的时刻马上又要来了。
想想那种添加了葱姜桂蔻五味杂陈的茶糊糊,不但提不起一点兴致,还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
“我这位钟兄弟从小跟他师傅一起长大,喝不惯咱们这种茶,我看就免了。”
程颐想边赟提醒道,钟粟松了一口气。
“不过,钟兄弟倒是自己制出了一样金银花茶,那味道也是很不错。”
“无妨无妨,钟先生既然不喜欢,那道是可以尝尝本地的香饮子。至于钟先生的金银花茶,本府倒是非常好奇。”
边赟说完,便吩咐下人去准备香饮子。
“知府大人告罪了,小子出生山野,形成了这个臭毛病,知府大人海涵。”
很快,三个人喝茶的喝茶,喝香引子的喝香饮子。
才喝了一嗅儿,一桌丰盛的宴席就摆上了。
程颐毫不客气,带着钟粟落座。
“知府大人,容小子僭越,小子从登封带来了两坛子酒,可否佐餐?”
边赟稍稍有些吃惊,看了看程颐。
“这钟先生是个奇人,不但会制茶,还会酿酒,老夫都还没来得及品尝,不如拿出来试试。”
钟粟觉得实在没法解释,酿酒和蒸馏酒能是一回事吗,我可不会酿酒。
“原来如此,这真是太好了,那就请钟先生拿出来,咱们品鉴品鉴。”
话刚说完,一个下人抱上来两大坛子酒。
钟粟上前,亲自起开了其中一坛的封泥。
大家只觉得一股酒香,在偌大的会客厅四处弥漫,让人闻之欲醉。
“嗯,就是这个味道,老夫之前闻了,都没来得及喝,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
钟粟赶忙亲自给大家斟上酒,一杯下肚。
程颐和边赟暗暗称奇。
两人都曾在汴京待过很长时间,对于汴京各大酒楼也非常熟悉,自然也是品酒的大行家。
但今天喝到钟粟的酒,却感觉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气息。
味道是很猛但又很醇厚,而且酒里面带着一种独特的香气,跟之前喝过的酒完全不同。
“钟先生,仅凭这酒,我就可以断定,你的金银花茶也一定是不凡之物,有机会我一定要尝尝。”
边赟的眼睛里面放着光,他已经对钟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之前他对钟粟的了解,仅限于程颐的那封信,赚钱然后义无反顾地办学。
这次一见,他发现钟粟很是不简单,又是茶又是酒的,大宋子民中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
各种美味的酒菜陆续上桌,但程颐和边赟关注的重点已经完全放在了钟粟带来的酒上面。
“钟先生,不知这酒可有名字?”边赟问道。
“小子也想不到什么好名字,因此酒劲道十足,便取名百日醉。”
“好名字,我今天倒要试试,这百日醉是不是名实相副。”
边赟说完,又是一杯下肚。
钟粟其实心里明白,是百日醉不假,但确是魔改版的百日醉,之前其实就给佟县令送过一坛。
不过那次纯粹是试水,技法并不纯熟,还存在一些技术难点。
这段时间,他已经解决了不少问题,这次魔改版的百日醉就好了许多。
钟粟相信,只要继续折腾,百日醉的品质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0
“钟贤弟啊,能给我说说吗?你在登封都做些什么,我对你是越来越好奇了。”
眼看喝了不少,边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就连称呼都变成贤弟了。
钟粟简略地说了自己在登封的事情,但在美食店经营上,稍微多说了几句。
他还是有一些目的,如果能在美食上引发边赟的兴趣,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钟粟发现,他好像对钟粟即将要制作的茉﹡莉花茶和已经出现的金银花茶兴趣更加浓厚。
不管怎么样,如果能拿下这位州府的老大,区区章县令何足挂齿?
再饮了几杯后,边赟和程颐终于支持不住,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话,被下人搀扶回去睡觉了。
钟粟只是觉得稍稍有点头晕,但猛喝了几口水后,也就基本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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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亮,钟粟已经起床,府衙花木众多,空气新鲜,他便找了一块地方,活动着身体。
一个下人找到他,说是知府大人有请。
钟粟便随同下人来到了边赟的书房。
钟粟一进门,就看见边赟已经开始坐在案几后面工作,他便没有吭声。
他扫视了一下,书房中反而没有什么名人字画,倒是挂着一幅纸质泛黄的古画。
相信也没什么问题,会客厅无论如何要装点一下门面,书房属于私人空间,完全可以由着性子来。
这古画显然才是边赟的真爱。
边赟很快抬起头来,说道:“钟先生,你的百日醉还真是名副其实,我好久都没有这么醉过了。”
“主要是知府大人喝得太快。”钟粟笑笑说道。
“我看钟先生对酿酒一道颇有成效,不如将这百日醉向我洛阳发售一些,不知意下如何?”
钟粟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他其实一直在隐隐约约地琢磨,只要之前梁斌的大后台不出,自己恐怕就没好日子过,这章县令已经几次找自己麻烦。
虽然都被自己一一化解,但说不定有朝一日会翻车。
他很想一次性解决这个问题,但无奈自己只是一个有钱的草民,根本没有与之抗衡的资本。
现在既然边赟主动问道这个,自己也就有了突破口,其实正在想怎么搭上这条线,机会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想到这里,他赶忙回答道:“好啊,这当然是大大的好事,只是……”
“只是什么,你尽管说说,有什么问题,这不是有我吗,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钟粟立刻抓会,向边赟说起登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