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他的未婚妻
赵思羽这一觉也没有睡多久,做了个噩梦,醒来也才睡了一个小时。只是眼睛很肿,难受得睁不开。
迟苒做好了饭,轻轻推门进来,听见赵思羽喊她的名字。
“苒苒……”
嗓音嘶哑又难受。
“醒了?”
赵思羽嗯了声。
这会儿开灯晃眼,迟苒去开了浴室的灯,开门让光透到卧室里。开热水打湿毛巾,她拧干拿出来。
“热敷一会儿,舒服点再去吃饭,做了你喜欢的手擀面,加了很大块的牛肉粒,味道超级香。”
眼皮上温热,赵思羽闭着眼睛,淡淡道了声好。
来回敷了几次,眼皮舒缓了不少。扯开毛巾还是肿,迟苒笑她:“青蛙眼,害怕。”
赵思羽扯唇笑:“你讨厌。”
餐桌上,满满的两大碗手擀面。她喜欢吃醋,迟苒去拿了香醋出来:“自己加吧。”
“好。”
牛肉粒煎过,外焦里嫩的。泡在浓郁的汤汁里,陪着劲道的面条,把赵思羽嘴巴塞的满满的。
迟苒抽了张纸巾给她:“慢点。”
“太饿了。”
她昨天一天都没吃。
陪着她吃完面,迟苒收拾了厨房出来,赵思羽又躺进了沙发里,电视上放着她之前爱追的恋综。
难过的时候赵思羽不喜欢喝酒,迟苒拿了瓶酸奶插上吸管塞到她手里。
“新口味。”
东西常换常新,人也一样。
苦着脸笑了笑,赵思羽接过,自动躺到了她腿上靠着。这是愿意和她说的意思,迟苒摸着她的头发给予安慰。
屏幕里嘉宾在互相试探心意,赵思羽面无表情看着,平静开口:“我昨天见到他妈妈了。”
昨天一天赵思羽都陷在情绪里出不来,她一直知道,她和韩舟不是情侣关系,她也以为自己不是见不得光的情人。直到昨天他母亲的亲自到访,打碎了她的自我幻想。
昨天早上,和往常很多时候一样,她在韩舟的床上醒来,准备起床做早餐然后去上班。
男人比她先醒,在浴室洗澡。赵思羽低头看了看,昨晚两个人太激烈,心口脖子都是唇印。
洗漱完还没进厨房,门铃先响了。赵思羽以为是他叫的早餐,还在未不用动手沾染油烟而开心,没想到一开门,门口站的是两个陌生人。
年纪稍长的女人穿着雍容华贵,带着昂贵的珠宝首饰,即便是看见她脸上也是得体的微笑,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
身侧的年轻女人如她一般,将赵思羽从上往下打量了一番,眼里的高傲不屑她根本就忽视不掉。
“阿姨,先进去吧,早餐凉了。”
赵思羽也不是傻子,这个时候猜不到来的人是谁,那她是真的没有脑子。
但是她开不了口,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年轻女人略过她,擦过肩膀留下淡淡的香水味。韩舟的母亲带着笑站到她面前,轻声开口:“你就是韩舟的秘书吧?”也不用她回答,女人便抬手理着她凌乱的衣服。
“韩舟不是个好人,但是女孩子啊,自尊自爱还是要有。”
几句话,说得赵思羽脸上没了血色。手脚冰凉,她觉得自己有点撑不住。
赵思羽身上穿的是韩舟的衬衫,昨天的外套扔到了沙发上。她看见漂亮精致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沙发旁,从包里拿出带着香味的纸巾,捏着衣角走到她面前。
“辛苦你这段时间对韩舟的照顾,下个月我们订婚,需要请柬吗?”
订婚?
所以他让她做了第叁者是吗?
赵思羽根本没有气力抬手去接,韩舟母亲把衣服压到她手里,和蔼道:“早餐不够,就不留赵小姐了。”
门刚合上,韩舟没穿衣服就出来了,腿间围了浴巾,腰腹上全是欢爱后的痕迹。
钟清脸上完美的痕迹破了痕,对着韩舟冷嘲热讽:“就这么管不住下半身吗?睡多少才管够啊?”
赵思羽走了,韩舟心慌了起来,脸上是藏不住的愠怒。
“关你屁事。”
他母亲庄荷训斥:“怎么和清儿说话的?你的教养都去哪儿了?”
韩舟不耐烦:“带着她滚。”
追到楼下,赵思羽已经不见了。
夹着怒气上楼,钟清在伺候庄荷吃早餐。韩舟一言不发,几步迈到她身侧,手掌掐着脖子用力把钟清的头按到了椅背上。
“韩舟!”
不管庄荷的怒吼,韩舟眼底全是阴险狠厉:“非要惹她让我不爽是吗?”
他话音很轻,手上的力度却越来越重,掐得钟清喘不过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判她?觉得自己小姐的身份了不起吗?她光是名字就比你肮脏丑陋的内心高尚一万倍,你不配让她呼吸到有你的空气,令人恶心。”
眼看钟清双眼憋出泪,整张脸红得怕人,庄荷吓得不轻,终于是失了体面不断拍打韩舟的手臂,叫喊着让他放手。
韩舟轻嗤一声,放开手拍着她的脸:“别把我当傻子,再有下次……”他盯着她眼睛:“弄死你。”
他起身,庄荷扶着钟清骂他:“疯了疯了!你就是个大逆不道的疯子!”
韩舟笑了:“我是疯子,这么想联姻怎么不找你大儿子?噢,忘了,你把人家心上人逼走了,真是个好母亲。”
逼走了韩庭的心上人,现在又看上他了,相同的手段真的令韩舟感到恶臭。
从小养到大的儿子是庄荷的逆鳞,她变了眼神:“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哥哥,我们花这么多钱就养出你这个垃圾吗?”
从她眼里看到了避之不及的失望,韩舟已经习惯了,随她怎么说内心都不会波动。
“呵。”
“别给自己戴高帽,你养了什么我一清二楚,该还的十几年前就还了。带着这个恶心的女人,滚。”
韩舟的威胁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知道他不会开玩笑,庄荷扶着还没缓过来钟清起身,咬牙道:“下个月的订婚仪式,你必须到。”
钟家也是百年世家,联姻对他们利益颇丰。
听她还是不知足,韩舟冷笑,问钟清:“想死吗?”
刚才窒息的感觉还在心头,钟清流着泪:“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韩舟耻笑:“是恶心,从头到脚都恶心。”
恶心她一个受过良好教养的女孩子,居然也会和庄荷同流合污,对不认识的陌生女孩展示自己的优越,在羞辱别人上获得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