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五行生克,流沙聚散
异常肥美的一只信鸽子,颤颤巍巍的盘旋在齐国临淄一家客栈上头,白色的羽毛几近灰色。也不知,这肥鸽经历过什么风浪。
正要出门闲逛的冷帅见着,两眼放光,猛地转身便要跑回房间,取出一张弹弓来。将将探身往下的肥鸽子,立时便扑棱着,再次飞上际,于客栈旁的大树上歇息,那翅膀还拍着肥肥的胸脯。
此刻的肥鸽眼里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看着冷帅,犹如洪水猛兽,惊恐的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人类竟是如此可怕的生物,早知便不代替爹娘出得这次远门,这一路上数不清的人类,觊觎它的美貌,吓死鸽了。谁曾想,都找着人了,还有人类看上它,人类都是如此肤浅的生物吗。
如此眼神落在冷帅的眼里,当即跳了脚,好你个肥鸽子啊,居然敢挑衅爷。今儿不吃了你,爷不信冷。奈何,鸽太高,跳脚的冷帅都够不着。
“阿离大哥,救命呀。”冷早朝着玄应离的房间大吼一声儿,抖起来的肥鸽子,吓得紧紧的抱住了肥胖的自己,冷帅更气了,这死肥鸽,还敢嘲笑他。
应声来到的玄应离,还以为冷帅,遇着什么生死大事了,急急赶来,却发现,只他一人。左右张望一眼,除了墙外的树上有一只肥鸽子,也不曾发现任何不妥的迹象。
只得张口问道唯一的人类:“竹子,发生了何事啊,我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可是有歹人,逃走了?”
冷帅咬牙切齿的道:“今日我就要吃那只肥鸽子,阿离大哥,助我打下它来。”待梳理好吓得全身乱炸起来的羽毛,肥鸽子发现又多了一只人类。
还来不及反应,玄应离已将其打了下来,被拿捏住的肥鸽,扑腾了起来,挣扎半晌,遂放弃了,眼里好似写着:吾命休矣。
“咦,竹子,等一下。”玄应离挡住了冷帅伸过来拿肥鸽子的手,后者不开心极了。
“阿离大哥,你最好真的有要紧的事,不然我跟你翻脸。”撂下一句狠话的冷帅,收回了他的右手。
玄应离无奈极了,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冷帅的肩,以示安慰。随后抽出了肥鸽子腿上的锦条:“竹子,你看,这上面是别饶信件,现在该如何是好?”
“‘五行,流沙。’除却一个古籀文印,再无支言片语。怎么瞧着像是杀人组织一般,啊,阿离大哥,你摊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呀。”冷帅,言罢,一蹦三尺远,一副与他不相识的模样,玄应离见着嘴角直抽,这姐姐竟是把个竹子染成水墨了,言行颇有其三分影子。
当真是:夜里不鬼,白日不讲人。正想着洛惜贤便出来了,揉着惺忪的双眼,迷迷糊糊的看向二人:“发生何事了,大早上的吵吵嚷嚷,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大早?早已过了正午,日头便要下山了,此人是有多能睡。
“姐姐,你看,我们将人家的信打下来了。”
“什么我们,分明就是阿离大哥打下来的,跟我可毫无关系。”
“是吗,看来今日的鸽子,只能我与阿离享用了。”洛惜贤一边看着手中的锦条,一边插话,手中还摸着那肥肥的鸽子,嘴角有些亮晶晶的,应该是夜里睡觉所致吧,玄应离不甚有信心的想道。
“姐姐,这可如何使得,看着像是重要信件,如此丢失,恐损害他人之益。”玄应离忙阻止洛惜贤。
冷帅虽然心疼肥肥的鸽子,还是闭着双眼劝道:“对呀,姐姐,快放了它,任其自去吧。”
洛惜贤叹了口气,带着俩又回到了落脚的院子:“俩呆子,这书信就是你们姐姐的,记住这个印的模样,以后去得哪里见着了,有需要时,尽可去求助。言罢,便燃起了火折子,毁去了锦条。”两人遂不再话。
当真是:雁过不留痕,鸽来徒余骨。鸽生空余恨,此恨无绝期。
头也不抬的冷帅问道:“姐姐,这肥鸽真香,是何做法?”
洛惜贤抬头,亦是吃得满嘴油光,双眼蹭亮,与方才的迷糊,浑似两人:“家中姨母,教的做法。想学?”
见两人齐齐点零头,洛惜贤接着道:“此法甚是简便,首要便是,家中卤味用过的汁,将其在这中过一遍,待入了味,复用油炸上一会儿,起锅,凉上一凉,便可入口。”
玄应离有些害羞的笑了:“姐姐,难怪我吃出了一股子卤香,还以为是嘴馋了,原是如此。”
鸽子再肥,也填不了三张嘴。不大会儿,桌上的盘子便是空空如也。
三人吃完抹嘴,冷帅犹自回味郑玄应离问道:“姐姐,这肥鸽是来找你的,可是阿离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含义。”
洛惜贤反问:“可还记得内容?”
“嗯,未曾忘记。五行,流沙。”
“流沙可了解其存在?”
玄应离挠了挠脑袋:“略知一二,好似在沙漠,基地不稳处,人若是陷于其中,很快便会沉入其底,可若是神秘组织一类,阿离便不知晓了。”
洛惜贤接着道:“组织一类什么的,姐姐也不是很清楚。沙漠上的流沙,聚散于无形,这便是写信之人,与我传递的消息。至于五行,相生相克,此中道理,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吧?”
玄应离突然有些低落的应了一声儿:“嗯。”
洛惜贤叹了口气劝慰道:“哎...阿离,将来再回去,让那些憎恶你、欺压你的人,再恐惧你吧。而今便好好度过当下每一日。”
“阿离大哥怎的了,你可是我冷帅叫做哥的人,谁人敢欺你,帅去揍他。”听了半晌的冷帅凑了上去,挥着他的拳头道,只是那板着的白白的脸,无甚威严,两人见着扑哧一声儿。
冷帅的一番插科打诨,玄应离那点子低迷早已不复存在,复又接着问:“姐姐,这消息,莫非与你来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