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遭遇马蜂
露娜和塔普夫消失在了树林里,德文静静地等候他们带来美餐。他抬头看看空,这里不同东丽岛,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海鸟,并且是林地而非草地,想来不用再啃那种又老又硬的野雁。
他叫过来荻安娜,打算带着她去河边捞两条鱼。谁知还没动身,就见到索伦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在他身后,露娜灵巧地从这棵树上跳到那棵树上,射出一个个细的箭芒。
“快跑!那蜈蚣捅了马蜂窝,蜂群向这边飞过来了!”索伦着,操起了荻安娜,就向着河边跑去。
巨型蜈蚣是节肢动物,硬壳长在外面,自然是不怕胡峰,对它来,再大的蜂窝,也不过是一顿美餐罢了,可是这个大家伙光顾着自己,却忘记了自己背上的乘客。
索伦不忘用暹罗语又喊了一遍,以通知其他乘客,好让他们也一起逃难。
德文背着猫包,也匆忙向着河边跑去,好在车夫选了一个距离水近的好地方,不然这30余乘客恐怕得折一大半。
德文跑在人群里,还记得回头看着清点人数,荻安娜被索伦抱起来跑在最前面,丹尼斯和珊朵拉相互搀扶着奔跑,珊朵拉也看了眼在人群中的德文。阿蒳穿着个略带点高跟的靴子,她把手里抱着的榴莲又往嘴里塞了几块,直到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再也塞不下,才把它给扔了笨拙地奔跑着。
德文等了她两步,并叫住塔普夫,让塔普夫背着这个笨女人。露娜则在队伍的最后殿后,她飞速地不棕头放箭,射死一只又一只的胡峰,略微延缓着蜂群的速度。好在蜂群距离尚远,再加上发现得早,一时半会飞不过来。
肯茜不住地拍打着猫包,可能是嫌弃他跑得慢,让他把自己放出来,也可能是催促他快跑。不过这档口德文没工夫猜她的想法,撒开脚丫子跟着人群狂奔。
河流看着不远,但少也有六七百米的距离,对于圣阶强者索伦和塔普夫,哪怕是还带这个人,这点距离也不够看,尤其是塔普夫最为明显,虎人后发先至,刚刚还和德文一起,在队伍的最后,两三个呼吸间就背着阿蒳跑在了最前面,但对于其他普通人来,这段距离已经很长了。
三十多个人全都在发足狂奔,索伦已经到了河里,他顺手拔了几个芦苇杆子递给身后的众人,示意一会儿用这个呼吸。
人群大多已经跑到了河里,沉入了水底,德文的前边只有那瓦和婉塔母女二人,婉塔牵着那瓦的手,德文加快脚步跑到了他俩前面。他看到露娜比自己更快,一个后空翻就像跳水队员一样落到水里。
德文的两只脚已经淌进了河里,却听得身后一声悲鸣。德文转头一看,那瓦摔倒了。
此时婉塔已经靠着脚步的惯性冲到谅文旁边,她穿着长裙,急忙要往回跑,却被德文拦住,德文示意她赶快进水里,自己去救那瓦。
虽然看他不怎么顺眼,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那瓦已经挣扎着又站了起来,他的一只鞋掉了,蜂群已经离他很近,德文跑了过去,回头一看,再往河边跑已然来不及,婉塔都快急哭了。
阿蒳的魔杖喷出了滚滚浓烟,不过眼下已经无济于事......
情急之下,德文从口袋里掏出魔毯,罩在自己和那瓦的头上,魔毯展开后倒是足够大,两个十岁的孩子,哦,还有背包里的一只猫,足以被魔毯保护住。
他的急智起了效果,那魔毯由尖尾燕隼尾毛编织而成,并附有保护魔咒,太强的攻击扛不住,马蜂的攻击嘛,倒是不再话下,魔毯把他俩捂得比较严实,倒是没什么危险。只听得马蜂在头顶嗡嗡嗡呜乱飞,之后又像下冰粒儿一样打在魔毯上。
“谢谢你。”魔毯里面,那瓦看了看德文,开口谢道。
不顺眼就是不顺眼,哪怕此时救了他,哪怕那瓦很有礼貌地出口道谢,德文还是不屑地哧了声鼻子。没有搭理他。
救你归救你,那是爷人好;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那是爷的傲娇!
德文又看了那瓦一眼,愈加厌恶,心想这时候和自己呆在一个魔毯里的,要是荻安娜该多好。怎么是这么个黑不溜秋的孩。
德文渐渐感到有些呛得慌,是阿蒳的魔咒飘了过来,好在熏烟是往上飘,而两个人则趴坐在地上,倒是不至于被呛死,只是,可千万别着了火,把这魔毯点了......
阿蒳虽然不怎么靠谱,但还不至于到这种程度,上只见滚滚浓烟,不见半点火星火苗。
德文被呛得剧烈咳嗽,他好像不心带动了下魔毯,使那瓦那只跑掉了鞋的脚露在了外面,只听他啊呜一声尖叫,把脚缩了进来,并放进来两只胡峰。
德文大惊失色,顾不得继续咳嗽,心想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他赶忙施展法师之手,去抓那两只胡峰,其中一只飞进了猫包......
肯茜喵叫一声,银光一闪,德文只看到一道残影,那只胡峰就成了断成两截的尸体。
即便是会飞的又怎么样?速度、反应能力这两者和飞行,永远不是划等号的。
另一只胡峰,也没能逃脱无形的法师之手的魔爪,被德文硬生生地捏死了。
德文·帕里帕奇奥,经验值,+1
当然,这并不是系统文,并没有出现什么提示音,只是德文的臆想。
男巫用了十年,完成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首杀,虽然只是一直可怜的蜜蜂......但他还是成就感爆满,他觉得自己无所畏惧,哪怕现在直面大魔头阿蒳,也敢薅下来几根她的头发!
德文发现那瓦的左脚在流血,并起了一个金币大的包,不由得暗自嘲讽那瓦废物,浑然不记得是因为自己咳嗽的缘故才使他受的伤。
男孩很坚强,咬着牙没有掉一滴眼泪,不像德文那个娇气的,被礁石划破了脚都能大叫半。
蜂群渐渐都被漫的熏烟给呛死了,直到再也没有了声响,不过德文还是不敢拿开头顶的魔毯......
“没有胡峰了,”那瓦咬着牙对他道,“咱们把它拿开吧。”
哼,无知、愚蠢!德文没有理他,谨慎总没有坏处......
忽然,他感到头顶的魔毯好像被向上提了提,难道这群马蜂成精了?要一起把这魔毯掀开?德文急忙往下拉住。
“胆鬼,出来啦!”是阿蒳的声音,他们从河里都走了上来。
德文试探着把脑袋伸出魔毯外瞧了瞧,漫的胡峰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这才露出笑脸,扯开魔毯抖动着,把几只死掉的尸体抖到地上。
“德文,你真勇敢!”荻安娜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可以,这波不亏。
婉塔一把将德文拉到怀里:“谢谢,谢谢你救了他。”她亲了一下德文的额头,把他抱在怀里感谢着。她的衣服被河水打湿,男巫羞红了脸。
可以可以,这波血赚!
那瓦这才拖着受赡腿站了起来,胡峰蛰过的地方越肿越大,还硬邦邦的,毛孔也很大。婉塔这才注意到她的儿子受了伤,她松开德文,担忧地看着他。
“那瓦,你没事吧。”婉塔焦急地问道。
“没事的,阿姨,你不用担心。”那瓦坚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