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得偿所愿
江云鹤浑身发凉,仿佛呆住了一样。
他知道这里不是地球,他知道这个世界有高人有妖怪,他能想象得到当个体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又没有足够强力的约束后会发生什么。
他都知道,只要有点逻辑的人都能想到。
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他还是深深的感觉到浑身发冷,心脏仿佛被纂住一般。
他从没这么清晰的明白,这里不是地球,这里强大的存在可以毫无理由,仅凭喜恶的决定别饶生死。
“妖女!你太毒辣了,竟然下这么毒的手!”客栈角落的一桌是两个三四十岁的男子,看起来都很文弱的模样,一块青色的盾牌突然出现在两人前方护住两人。
两人都跳起来,看着周围的惨状一脸铁青。
“我还以为是哪来的阿猫阿狗!原来是你们这帮打铁的!”苏嗤笑一声,声音柔媚。
五指在空中跳动,随着她的指尖,一道道银丝仿佛结茧一般缠向两人与那面盾牌。
“你该死!”其中那个青年脸上满是杀机,双臂一扬,只见手臂上弹出两道刀刃,紧紧贴在手臂上,仿佛是长在那里一般。
下一刻只见十几道寒光从盾后飞出。
苏目光中充满了讥讽。
只见那寒光撞在银丝上发出几声轻响便消散一空。
十几道寒光过后,银丝丝毫没受阻碍,飞快将两人一盾裹在中间。
“怎么可能?”两人神色都是大骇。
“破元金线……你是……苏……”始终没发话的中年人终于在银丝合拢之后惊呼一声。
“咯咯!”苏的笑声回荡着,仍然那般的清脆与甜美。
五指向前一抓,那一团银丝向内一缩。
连惨叫都没有,只有戛然而止的声音与喷洒出来漫的鲜血。
血是从银线缝隙中呲出来的。
江云鹤差点没吐出来。
缩成一团的银线散开,没有沾染一滴血,飞快缩回苏指尖,地上只留下一滩鲜血,和几颗珠子,其他碎肉都不知道消失在什么地方,仿佛是被那些银线吃掉了一般。
整个大堂内只有一片惨叫与四溅的鲜血。
“杀人了!”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充满了惊恐的叫声。
然而声音刚喊出来,一条条银丝已经缠上他的脖子。
“二,我的菜呢!”苏找了个干净的桌子坐下,随意道,仿佛就是个普通少女在客栈点了饭菜一般。
如果不看大堂内那一切的话。
又一挥手,那些惨叫声都戛然而止,让江云鹤心中一寒。
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人仍然在哀嚎,或者跌跌撞撞爬向门外,并没有死,只是声音仿佛被什么隔绝了一般。
“好,好,我,我这就去……”二战战兢兢道,浑身抖的和筛糠一样。
那一道道银丝这才如同活物一般收回苏指尖。
江云鹤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不去听,来到苏身边坐下,轻叹道:“何必呢!”
“你要指责我?”甜美的声音中带着丝丝寒意。
“我的意思是,何必自己动手,以你的实力和这些人动手,脏了你的手。你这样的高手总不可能阿猫阿狗都自己动手吧?太掉价!这种事交给别人来打发就好。”江云鹤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他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对于普通人来,一个这样的高手是何等的恐怖。
“比如你?”苏声音中的寒意褪去,似笑非笑的看着江云鹤。
“我这人最擅长鞍前马后!”江云鹤放大了一些声音,掩饰自己的心绪。
他此时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如果自己有能力解决这种事的话,哪怕揍他们一顿,起码能让他们保住眼睛。不论在哪个世界,变成瞎子都失去了大半的谋生能力。
“呵,好,给你个机会!”苏仰头笑了几声,突然道。
伸出雪白纤细的手掌一招,那一团鲜血中飞出七八个青色的珠子落到江云鹤面前。
“这是……”江云鹤略微意外道,之前他就看到这几颗珠子了,只是不知道做什么用。
苏伸手一点,一颗珠子突然炸开一闪过一道青光,桌面上多出三本薄薄的书籍来。
“万甲宗的琉璃真法,我就猜他们是师徒行走,果然随身带着。给你了,学不学得会就看你自己了。”
江云鹤想都不想就把那三本册子抓到手里。
他都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面前这三本是书么?这是未来啊!
激动过后,很快,江云鹤就面露尴尬之色,指着上面龙飞凤舞的文字道:“我不认识这些字……”
苏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
这几日和江云鹤接触,能看得出来江云鹤出身不是普通人家,不过却想不到他竟然不认字。
想想他的来历,苏也就释疑了。
“你别想着我能教你!”苏笑够了,随意道。
江云鹤抱着书,心中琢磨怎么让苏教教自己。
不单单是识字,这东西只有书没人教,弄错一点都是大麻烦。
在这过程中大堂里的人能爬出去的都爬出去了,外面的人也早就跑光了,几十个类似军士的人在外面躲躲闪闪,不敢进来。
外面一堆人盯着,大堂里全是血,还有几个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江云鹤浑身都不舒服,凳子上仿佛有钉子一样。
不过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江云鹤只能在那坐着。
没多久就闻到饭材香气,那二脸色惨白脚步发飘的送了两盘菜上来,又连忙逃回去。
这时候两个穿着白袍的青年进了大堂,目光在内扫视一圈,盯着两人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哪家的弟子?知不知道这里是我们紫宸宗门下辖地域?”
苏头都不抬,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嘴角含笑,柔媚道:“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不管你知不知道,现在束手就缚,等候发落!否则……”
“不用否则了,杀了你们就一了百了。”苏突然打断对方,猛的抬头,右手虚握,指尖一道道银丝汹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