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骄傲的朱厚照
一日的课业结束之后,朱厚照便端着谢至拿来的那棋盘去找了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勤政,只要在宫中便无一日清希
这个时间自是还在乾清宫批阅奏折。
朱厚照端着棋盘进了乾清宫,先行行了礼之后,便欣喜的道:“父皇今日皆在批阅奏折肯定累了吧,今日谢五教了儿臣围棋的一种稀奇玩法,他还取了个新的名字,名为五子棋,儿臣陪着父皇对弈一局,父皇正好也歇息一下。”
着,朱厚照便把棋盘摆在了一旁的桌案之上。
弘治皇帝对朱厚照的要求是严了些,但对朱厚照的溺爱也是古今皇家之中名列前茅的。
朱厚照有要求,弘治皇帝竟也真的就放下手中奏折,走至一旁的桌案旁坐下,颇为揶揄着笑着问道:“谢家那子的伴读还要吗?”
朱厚照也不用弘治皇帝同意,便直接坐了下去,道:“要要要,当然要啊,谢五那子深藏不露,儿臣前几日没与他深交,今日与他下了几盘棋,又听了他的一番话,让儿臣真是茅塞顿开,也终发觉那子还真是个实诚人。”
谢至短时间之内的进步弘治皇帝也是肯定的,他也想自家儿子能跟着谢至习得些诀窍,自是希望能把这个伴读留下的。
对谢至承诺的去劝自家儿子的事情其实并未抱多大希望的。
他想着,即便谢至不能劝动自家儿子,也要想其他办法留下谢至这个伴读。
却是没想到,谢至竟还真的就劝动了自家儿子。
看着自家儿子对谢至眉飞色舞的称赞,弘治皇帝倒是好奇谢至是如何动自家儿子的了。
在弘治皇帝还在思考这些之时,朱厚照已摆开了架势,“父皇,你先请。”
朱厚照按照谢至所交于的方法一板一眼的教着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以为谢至教自家儿子的不过是孩子过家家的一个玩法罢了。
随着朱厚照深入讲解,渐渐发现,这个名为五子棋的玩法也是有规矩存在的。
虽不如围棋那般高深,若想赢棋还是得动心脑筋的。
弘治皇帝在朱厚照讲解之中摆了三子,好奇问道:“这真是谢至那子弄出来的?”
朱厚照立马出言证明道:“父皇别不信啊,儿臣敢保证,这真是谢五那子一手弄出来的,绝无假于任何人之手。”
弘治皇帝愣了一下,昨日还急吼吼的不要伴读了,今日便好的要穿一条裤子了?
他不就表示一下怀疑吗?
这五子棋看似简单,却是衣无缝的,真是谢至那子弄出来的?
当然,弘治皇帝是希望自家儿子能够留下谢至这个伴读的,对于自己儿子对谢至的维护自是没有多言,笑呵呵的道:“来,继续下吧!”
朱厚照资质却是不差,只要他用心的东西,也差不了。
与弘治皇帝博弈了几局皆以胜利告终。
以前下围棋之时,朱厚照可是从来没有取胜过弘治皇帝的,今日的这场取胜自然就足可以往那厮激动了。
下了三场之后,朱厚照捧起棋盘,兴奋的道:“父皇忙着吧,儿臣再去找母后去博弈几盘。”
弘治皇帝沉着脸,严肃道:“别忘了功课!”
朱厚照现在还哪姑上功课的事情,他要的是打遍下无敌手,敷衍了事的回道:“是,儿臣知道了。”
朱厚照抱着棋盘出现在坤宁宫后,又按照谢至教他的方式教会了张皇后。
在与张皇后拼杀了几盘得胜而终之后又去慈宁宫找了周太后。
张皇后与周太后无论是专门还是无意,自是不可能取胜于朱厚照的。
胜了好几个棋局的朱厚照,像是一只斗胜的大公鸡一般,昂首挺胸的回了东宫。
才一回东宫,刘瑾便迎了上来,谄媚着道:“殿下,回来了?”
朱厚照心情不错,招呼着刘瑾,道:“来,你与本宫杀几盘!”
刘瑾自是不会拒绝,领命与朱厚照对面而坐后。
朱厚照也认真的在教刘瑾棋局的走法。
可惜,刘瑾心思不纯,却也出言起了谢至的坏话。
“殿下,谢至一向贼精的很,殿下莫要被骗了才是。”
朱厚照取胜之后心情本来正高兴着,刘瑾来了这么一句,朱厚照还哪有心思再教他下棋,没好气的骂道:“狗东西,就会在背后嚼舌根,本宫就不知判断是非了,还用你在此三道四,滚,别让本宫再见到你。”
刘瑾这番大义凛然之言可绝非谢至所考虑。
他这是担心,他以前陷害过谢至,若是谢至被朱厚照所信任了,他的日子会不好过吧?
刘瑾还想再些什么,被朱厚照一个眼神盯了出去。
没办法,显得顾着眼前的事情才是,总不能现在就没有了在东宫的立足之地吧?
张了张嘴,刘瑾嘴中还是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
在刘瑾退出去之后,朱厚照也彻底没了再与人下棋的心思了,也就只有开始完成王德辉留下的功课了。
而弘治皇帝那里在批阅过奏折过进晚膳的时候便去了坤宁宫。
张皇后温婉笑着道:“照儿那孩子拿围棋是什么五子棋非要与臣妾玩,讲的倒是挺好,臣妾却是没怎么搞明白,在胜了臣妾三局后,是要去慈宁宫。”
弘治皇帝脸上也带着笑回道:“那子已去了朕那里一趟了,给朕讲了一大堆,不过别,那什么五子棋倒也还有些章程,谢至那子,要么纨绔的令人发指,要么又聪慧的令人震惊,倒是不知与太子了什么,太子还真就愿留下谢至继续做伴读了。”
弘治皇帝主动提起这些事情,张皇后才出言问道:“陛下,照儿年纪尚又无城府,若谢至心怀歹心,照儿岂不是...”
弘治皇帝希望的是朱厚照成才,而张皇后为母之人考虑的却有朱厚照的安危。
对张皇后的担心,弘治皇帝劝道:“谢至那子是有些精明,倒也算是憨厚之人,让他跟在照儿身边不会有多大问题的。”
弘治皇帝如此肯定,张皇后才终于放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