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权衡
虽然唐进德等大夫都说那毒烟不会传染，但为防万一，鬼医没有招供之前，齐欢下令任何人都不能离开。
经历了死亡，经历了已经被感染的恐惧之后民众们又听说那毒烟不会传人，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欢庆。
没有死亡的威胁，人们便都活跃了。
再说了，能够如此近距离的和齐王长公主见面，众人也就没那么急着要走了。
众人也都是好奇鬼医到底会招些什么。还有前朝那个死里逃生又换了脸的皇后到底去哪里了。
为了更清楚的知道整个审问的过程，夏太后特意传旨让吕轩入归祥殿细说。
经过两天三夜不间断的审问，毒药的情况，鬼医和鲁子英鲁王的关系，以及鲁王父子俩的图谋，以及龙金凤的下落，鬼医都招的清清楚楚的。
夏太后看着吕轩送来的卷宗便叹气：“真没想到啊，这个鲁子英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们祖孙二人，好在佑儿当机立断。”
吕轩和夏承佑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没有出声。
“确保这些毒都销毁了。”夏太后抬头看了一眼吕轩。
“回太皇太后，鬼医将所有的毒药下落都说了，催眠术下，他是说不了假话的。”
“嗯！”夏太后点了点头继续看向了卷宗，渐渐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龙金凤死了？”
“是！”吕轩连忙又回道，“仵作已经赶去天水村验过尸体了，死亡时间和伤情都吻合。鬼医找到古远道的时候，龙金凤就因为第二次换脸感染死掉了。龙金凤临死之前让鬼医给古灵儿下了致幻药让她以为自己就是龙金凤。还有那古远道也被鬼医下了迷幻药，鬼医原本是想通过古远道左右朝政的，没想到陛下如此果决。古远道和鲁王都被处死鬼医也就来了个鱼死网破了。”
“你们觉得龙金凤是真的死了吗？”夏太后缓缓的将卷宗合上，“哀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们不觉得鬼医这么一落网，龙金凤就隐藏的更深了？”
“皇祖母！”夏承佑面带笑意道，“有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鬼医落网那是他罪有应得。龙金凤二次换脸而死那也是她心怀不轨老天不容。想当初她谋害梁王世子妄图挑起梁王和齐王的不和，多么歹毒。老太医们也都说了，换脸那可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换脸者死伤十之八九。龙金凤侥幸活了一次，还想第二次换脸，这是不可能的事。皇祖母就放心吧。我们大夏得天保佑，一定国运昌盛。”
“好！”夏太后微微笑了笑，“右相辛苦了！贤贵妃这会子正害喜呢，你去看看她吧。过了这一两个月就好了。哀家瞧着她这胎像是个皇子。到时候贤贵妃就可以直接封后了。不过这女子怀胎生子那也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凡事都要多小心才是。”
“多谢太皇太后！”吕轩行礼退出。
吕轩来到幽兰殿的时候，吕兰芝刚刚喝下安胎药。
“哥哥！”吕兰芝见到吕轩便迫不及待的问道，”那毒烟当真不传人的吗？”
“不传！”吕轩缓缓坐下道，“鬼医已经招供了，他原本是要配出一种可以传染的毒烟的，但是时间仓促，他没做成。改了配方，使得那毒烟成了剧毒之物，只要吸入一小口就足以致人死亡。”
“还好，他们都有了防备！”吕兰芝眉头微蹙的抚了抚胸口，“只是这也太可怕的.......”
“娘娘！”吕轩压低了声音，“方才太皇太后已经说了，你这胎像八成是男胎，有了这个孩子你以后就是皇后了。有些事你该知道的。”
“哥哥说什么呢！”吕兰芝笑道，“我已经有孩子呢＂子的事才是事，其他的都不算数，你说是不是。”
“是！”吕轩顿时笑道，“妹妹天资聪慧，哥哥也就放心了。”
这边夏太后和夏承佑对坐了片刻，夏太后还是摇头道：“虽然证据确凿，但是奶奶还是有种感觉，龙金凤没有死。因为鬼医招供的太合情合理了，反而不对劲。”
“奶奶！”夏承佑笑道，“就算龙金凤没死，那又如何！奶奶放心，如今已经是大夏的天下了，别说她一个人，就是她有千军万马的我们也都没必要怕她！”
“不！”夏太后摇头，“千军万马那都是明面上的。你可知道皇祖母最担心的是她换了脸之后来到你身边。”
“那皇祖母就更没有必要担心！大不了孙儿不再亲近新人就是了。再说了，贤贵妃已经有了身孕，容贵妃也年轻。就他们两个，大夏也是可以开枝散叶的。”
“对！”夏太后点头，“安全起见，暂时也就她们两个就够了！秀女这边奶奶还会继续排查。贤贵妃已经有了身孕。蓉贵妃那边也不能冷落了。贤贵妃身后可是苏侯府和梁王还有他们手下的兵马。”
“皇祖母放心！”夏承佑笑道，“孙儿自有分寸。贤贵妃也是多次劝孙儿去贤贵妃那边。奶奶！孙儿总觉得贤贵妃和容贵妃不一样。孙儿能感觉的到，容贵妃是把孙儿放到心里的。贤贵妃就不一样了。孙儿总觉得她很遥远。会不会她心里有别人？”
“怎么会！”夏太后笑道，“贤贵妃生性恬淡，容贵妃则是更活泼些。就好比花儿一样，各有各的美不是嘛？你喜欢贤贵妃可不就是因为她犹如空谷幽兰的嘛？或许她对你也是欲擒故纵。容贵妃对你热切，她就反其道而行，说到底，她们也都是为了取悦你罢了。”
夏承佑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要记得，不要亏待了她们。后宫和睦，你才可以后顾无忧。听奶奶的，今个就去容贵妃那吧。这些日子你一直冷落她。去吧！该怎么暖她的心，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不需要奶奶教了吧。”
“需要的！”夏承佑狡黠一笑，“奶奶教教我呢！”
夏太后被逗笑了：“你就给她说，你中意的是她，是被皇祖母硬要求去幽兰殿的。等她也有了身孕，就安分了。”
“奶奶也知道苏侯府给她派人来了……奶奶放心孙儿会看好她的。”
“那就好。给她说清楚利害。”夏太后点头，“就告诉她，皇祖母对她给予厚望，希望她早日怀上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