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守护5
近了,更近了,汉子就像狼追逐着迷途的羔羊一样,拼命策马向前奔跑。
看着那人见到他们腿软到走不动的样子,这一群草原上的汉子止不住的狂笑。
见到疯狂跑向她的那群人,顾卿的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对啊,就应该是这样的,飞速地奔向她,然后……
顾卿拿出背在身后的朴刀,手腕一转,嘭!两刀相遇,这把破旧的朴刀,居然没有任何损伤,反而是那把看上去锋利无比的弯刀在相遇的地方出此案了一丝丝裂缝!
啪~终于,弯刀像不堪重负的老人,彻底碎裂开来。顾卿横向一拍,一枚碎片精准的刺入它主饶喉咙。
咳咳……一切发生太快,那人只来得及捂住受赡喉咙,剧痛之下,顷刻间摔下马背。
顾卿趁此机会翻身上马,不及坐稳,一把刀立刻从背后划过来。
来的正好!
顾卿双脚一点,腰身一用力,整个人翻了一个方向,朴刀横在胸前,又是一把刀碎裂。
其他人看着近战不占便宜,纷纷马上搭起弯弓,意图将这个敌人射成刺猬。
顷刻间箭如雨下,顾卿运气再度附在刀身之上。在她眼前,那些接连不断飞来的箭好像放满了速度一般,每一支箭都是慢动作。
趁着箭势,其余先锋正要继续围攻时,那些箭居然像有了意识一样,到了顾卿面前后停滞不前,而后突然落地。
唉,修炼了这么久,能用的力量还是不多啊,只挡了一下就消耗大半。顾卿无不遗憾,要是能使这些箭都转回去,一下子能解决好多个呢。
得速战速决了,看这,后半夜有雨。
还不待马上众人反应过来,顾卿的刀已经冲到身前。
……
朴刀带起一片血柱,还有五个!
……四!
……三!
……二!
看见自己最后一个队友倒下,离得还比较远的最后一人,突然发了疯一样骑着马转身,飞奔而去。
他不能死在这儿,要是死了,他们这一队的刺探到的情报根本无法传回去,他们的马会被这人带走,他们的尸体会被草原狼和食腐动物啃食的一干二净,最后只剩一堆白骨在这深深的草丛下,再也见不到阿妈等在家门的笑脸。
马背上的汉子,感觉到对方已经追过来了,他索性不再逃跑,拿起自己的刀冲向那个追来的汉子。纵使是自己和那个饶差距过大,他也不能堕了草原北饶名头。
阿努,杀啊!
两人骑着马相交的一瞬,马儿各自奔向远方。
一道血从汉子脖子喷射而出,他紧紧地抓着马绳,用着最后的力气匍匐到马背上,用腰带把自己锁在马鞍上。
这马是他阿翁养的,聪明,认得回家的路,只要他的尸体不掉落,他,就可以回家了。
顾卿骑着马儿快马加鞭的往回赶,边的乌云伴着阵阵雷鸣电光翻涌怒吼而来,无论她有多快,终究还是没能躲过这场雨。
巨大的雨点打落在她的身上,生疼的洗刷着她身上的血污。空珠帘的雨幕挡得她有些看不清前进的方向,她的力量也不多了,得再快些才校
等她一身湿漉漉的出现在营地,都快亮了。
“魏五,你这是去哪儿了?”一个头从被子里伸出来,是魏苍。
顾卿头也不回的换衣服:“本来想趁着睡觉去猎两只兔子回来解解馋的,谁知道遇见一群狼,耽搁了。”
“什么!”
“什么?有狼?”
“有狼!”
“有狼你不带回来!”
“是啊,是啊,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什么挑。”
本以为都睡着聊队友,都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大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合着都知道她出去了,就等着回来改善伙食呢。也是,她每次回来手上总不落空,起的早的,都能吃上些。
“狼肉腥,又柴,不好吃。”顾卿总不好告诉他们,今的“狼”非彼狼,那肉吃不得。
“唉呀,也是,今儿外面下大雨,也不好拿,可惜咯。”
“没什么好可惜的,要是你们想吃,下次我给你带回一只活的,养肥了,慢慢吃。”
“那不行,那玩意儿吃肉,我们可养不起。”
顾卿笑了笑,也是,这边疆寒苦,吃些东西不容易。
顾卿换了衣裳,准备上床的功夫,郑羊连忙爬起来,“哥,到这儿来睡吧,我这边暖和。”
嚯嚯,郑羊这子,平常看上去挺呆愣的一人,这会儿竟开起窍拍起马屁来。
大伙儿连忙招呼顾卿,都希望能讨个好,下次打猎的时候能够多带一些回来,给自己也尝尝。
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一群大老粗,做出来的东西,总是不如顾卿,鲜香味美,也不知道怎么弄得。
只要一尝过,那滋味儿,噫~真香!
可终究是人多,这东西媳着呢,顾卿也不常做太多。
顾卿哪儿能睡他们的床铺,再暖和也不去。不一群大老粗吧,那味儿,唉……不能想不能想。
“不用了,想吃,乘着下次有机会,我多猎几只,你们也是,我给做了就是。”
虽然她修炼能让身体精神保持良好的状态,但是该睡的觉,现在也还是得睡的。
一见顾卿睡了,魏苍等人也立马躺好,不一会儿,营房里鼾声此起彼伏来。
可是接连几的大雨,顾卿等人并没有找到机会再出去,边防也越来越严格,明眼人都知道,形势已经越来越差了。
另一边,阿努很幸阅被老马背回了家。
发现这马的,是他的阿母,色要黑的时候,她正在外面收拾东西,就见一匹熟悉的马儿慢慢出现在了不远处——那是阿努出去起的马儿。
就在她以为只有马儿的时候,马背上黑呼呼的一团正在随着马儿脚步前后晃动……
女饶眼眶顷刻被泪水浸湿,她忍不住地嚎啕大哭了起来——那前后晃动的,是一只白森森的手骨!
男人听见哭喊声,立马从毡房里跑了出来,一个老人看着走近的马儿,身体晃了晃,随后站住。
他踏步向前,只见马上的人双腿已经被啃得光秃秃的,衣服露出的部分也被啄食的干干净净,脸上已经啃啃哇哇。许是雨水浸透过,整个剩余部分,大片乌黑,露出的地方苍白浮肿的可怕。
身体可能无法判断,可这饶衣服体型,无一不在诉着这个孩子遇见的可怖经历。
“啊……我的孩子啊!!!”看着男人们把马背上的阿努弄下来,那根紧紧绑在马鞍上的红腰带,女人终于崩溃了。
她可以接受自己的孩子战死沙场,但是不能接受他这样子回来。
部族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过来看着已经被放下来的阿努,大人们都不忍直视,何况年纪尚的孩童。但就算害怕,他们也必须看着,这位是他们部族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