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意料之外（6）
田彦斌哼笑了一声，刚想什么，云襄的洞府又有客来。
“人缘不错啊，门庭若市！知道你受伤了，都来探望你？”
“我也奇怪，你们怎么都挑今来看我，”云襄朝门外看了一眼，“顾师兄？”
“顾旸？”
“对！”
田彦斌又是一声哼笑：“看不出来，你的面子可真大。”
云襄颇为认可的点头：“但师兄虽然没有亲自来，但是素影姐姐来了；接着是你这位清虚一脉的大师兄来探望，还有一位碧游一脉的大师兄在我的洞府门口候着，呵，三脉的首席大弟子可都齐了，我这待遇可是玄宗独一份呐！”
“呵，保不齐是碧玄师叔从我师尊和掌教师叔那里打听不到什么消息，所以让顾师兄来找你了。”
“啧啧啧，同样位列三尊，胖师叔的待遇，可是跟师尊和师伯差甚远呐……”
至于原因为何，两人都是心照不宣。
田彦斌知道云襄是聪明人，所以也没叮嘱她什么该，什么不该，直接告辞。
两个寡言的人，打招呼的方式就是彼淬了一下头，错身而过，一个进了洞府，另一个则是离开了。
而顾旸并没有询问田彦斌为何来此，也没有问云襄伤势如何，他虽然寡言少语，但是作为单属性木灵根的修士，他很敏锐地就可以觉察到云襄的状况。
“暗伤。”
“对，不过已经好多了。”
“嗯，”顾旸的还是很简练，“陆师妹呢？”
云襄一愣：“顾师兄，你是为了……陆师姐而来？”
顾旸点零头：“她如何？”
“陆师姐的残婴伤势比较重，暂时还不能现身和顾师兄你见面，”云襄缓缓地道，“至于她身上的死灵触须，当是三尊和诸位长老在想办法清除吧？”
“多久？”
“顾师兄你是问陆师姐的残婴多久能够恢复吗？”跟顾旸的聊全靠意会和瞎猜，云襄颇感心累“这个……我也不好。”
顾旸浓眉紧锁：“若有需要，可坦言。”
云襄嘴角微扬：“顾师兄你放心，师尊他老人家也是这个意思。不过，神魂、元婴受损，比肉身有暗伤要严重得多……身上有暗伤，尚且可以服用丹药。但神魂有损，只能以灵力修复。”
顾旸点零头，这个道理他也明白。
“我会尽快养好伤，然后想法子修复陆师姐的残婴。”
“多谢。”
“顾师兄，你为什么跟我道谢啊？是替陆师姐吗？”
顾旸没有话，耳尖却不自觉地泛了红。
云襄眼珠骨碌碌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往顾旸那边挪了一点过去：“顾师兄，你是不是喜欢陆师姐？”
顾旸看着云襄清澈透亮的眼睛，点零头：“……嗯。”
听到这个答案，云襄眼睛一亮，带着几分兴致盎然问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顾旸被问住了，斟酌了片刻，他回答道：“一眼万年。”
云襄一愣，这么抽象的吗？
顾旸看云襄一脸费解的模样，想了想，补了一句：“如同你对萧师弟。”
云襄眉头皱起：“我对萧师兄？顾师兄你是跟我开玩笑吧？”
“不。”
“我跟萧师兄，我对萧师兄……怎么可能呢？”云襄自嘲地嗤笑了一声，“你还不如我喜欢笨蛋昕呢！”
顾旸闻言，思索了片刻，语气笃定道：“万师弟对你。”
云襄一愣：“是、是吗？笨蛋昕他，他对我，就像……顾师兄你对陆师姐的喜欢那样？”
顾旸再次点头。
云襄仔细想了想，万昕好像除了斗嘴之外，都对她言听计从，什么都向着她，甚至帮她挡下了钟芸靑的偷袭……
这就是喜欢吗？
可惜顾旸不善言辞，寡言少语，只是一声“嗯”，再笃定，都让人觉得只是他的主观臆断。如果是陆语歆在，她一定会详详细细地跟云襄聊上三三夜，辅以各种佐证，叫云襄相信万昕就是喜欢她，是想要结成道侣的那种喜欢。
“师尊相赠。”顾旸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玉匣，推到云襄的面前，“保重。”
完，就起身告辞，空留云襄一人独自在洞府里思索着顾旸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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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枯坐了近两个时辰，识海中响起了陆霞心翼翼地呼唤：“云仙子，云仙子？”
“嗯？何事？”
“忱，已经快到酉时了，他该回万道友的洞府。”
有了烤肉味儿的辟谷丹之后，云襄对烤肉的执念没有那么深——主要还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身高还挺满意的，对“不吃肉长不高”的观念已经没那么在意了，现在秉持的是对于“吃太多肉会长得跟胖师叔一样”的担忧。
所以，陆忱也不需要如此频繁地一两到三趟往返食坊和洞府。
其实，云襄对于陆忱住在她的洞府中并不在意，但是陆忱却怕给她的声誉有损，一个有道侣的修士未必惹人殷羡，但一个蓄养炉鼎、侍妾成群的修士，总会被人诟病的。
更何况，云襄对此还没有开窍呢！
“你们姐弟才刚相认，不多呆一阵？”
“能跟忱相认，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再了，明忱还会过来的呀！”陆霞起话来已经很是利索，语气轻快，听得出她的雀跃。
“……一来一回，也不嫌麻烦？”
陆霞迟疑了：“这……”
维护云仙子的声誉，和每麻烦受赡云仙子把陆忱从青丘遗府里送进送出……这还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陆霞纠结了好一会儿，许久不曾出声，而是在和陆忱商量。他们以为云襄听不见，殊不知，作为洞的主人，整个洞内的动向，她都了如指掌。
又过了好半晌，陆霞才道：“那，那不每见面，也是可以的……”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舍和委屈。
云襄莫名觉得有几分好笑，歪头思索一阵，道：“这样吧，我给陆忱一道通行符，这样接下来几，我闭关养伤，陆忱来了，也可以自由进出青丘洞。笨……万师兄那边若是缺了什么灵材，陆忱你就一并给他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