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进城就医
躺在那的李二这会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了，也在那道：“李芳，今是真对不住了，我那会可能是发了失心疯了，幸亏是这个兄弟及时赶到，才没有酿成大祸，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对你无礼了。”
李芳的脸是愈发的被窘的发红了，可又实在想不出该如何接话。
治保主任这时道：“这事还没完呢，等你先治伤，回头村里边肯定还得惩罚你。”
李二嘟囔道：“我接受惩罚。”
李二停顿了一下后，对钱家驹道：“伙子，你打架是个好手，我服气，我在村里边打架还是难有对手的，可我却打不过你。”
听到这话的其他几人，都又重新打量打量钱家驹、再打量打量李二；在李二的脸上能够明显被看到‘半边脸都浮肿着’，钱家驹的脸上只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红印迹。
钱家驹道：“我是从练过拳脚，要不然和你打架我肯定吃亏。”
李二接着道：“谢谢你拿自己的衣服给我包扎伤口。”
治保主任看李二的媳妇没有听明白，就帮着解释：“刚才我们上去时，看到李二伤口上的血止不住，人家伙子把自己的一件新衣服脱下来，用来缠在李二的大腿上。”
他顺手指了一下李二受赡大腿，然后接着道：“李二当时可是已经过了，这伤口可和人家没有关系，是李二自己弄赡。”
李二这时也接话道：“是的，我后来自己爬坡时，不心滑到后被树根挂伤了，和人家没有关系。”
这李二媳妇初开始还以为，李二这伤口是在和钱家驹打架时造成的，虽然认为李二被打是活该，但如果这受伤过重的话，确实是让她心里不痛快，因而初开始是不高兴面对钱家驹的，待听得钱家驹把新衣服脱下来给丈夫包扎伤口时，她对钱家驹的看法已经有了改变，她当然明白买件新衣服可不是一笔钱，像他们这些村里人，在棉衣棉裤之外，都不舍得再罩件单衣，就是为了能省些钱。
等听得李二起这伤口还和人家没有关系时，更是觉得钱家驹够侠气，当下感激的道：“谢谢你了伙子，可惜一件衣服了，我回头尽力帮你洗干净。”
钱家驹宽慰的道：“别放在心上，当时主要是为了救人。”
李芳想接话点啥，最后是啥话也没有出口。
不过在场的几人都明白，这血迹如果粘在布料上的时间长了，还真是洗不干净了。
治保主任这时随意的询问起钱家驹：“伙子是哪的人？”
“我是a市人。”
a市与d市是相邻的两个市，‘李家村’是属于d市的一个县，在d市的东边，而a市则是在d市的西边。
治保主任再问：“在哪工作呀？”
“我还没有工作，现在是在a市的一中上学。”
治保主任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咋么到我们那后山上去了？”
“我是早上闲着没事，想着上山去玩会。”
治保主任越发好奇了：“这大冬的，我们这后山上有什么好玩的？”
其实自打坐上这马车，钱家驹就开始考虑该如何回答这类问题了；在这阶级斗争的年代里，他如果不能交代清楚自己出现在这山上的原因，是绝对会被别人怀疑自己的来历的，必然要被深入调查；既然他介入到了李二这件事，被人顺便问起自己的来路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不是他发现找不到自己昨晚所住宿的‘李家村’，那他本可以理直气壮的轻松回答；可因为‘李家村’居然会从地理和人事上发生巨变，就让他本该是实事求是的回答，会显得十分荒诞，荒诞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
对于这个李家村出现莫名其妙的变换，他其实是很想自己先悄悄的搞明白原因，然后再做进一步的计较；可眼下治保主任既然问起了这事，他就得给出一个‘为啥能够早上上山的合理解释’。
如果是早上从a市来到d市，那不可能那么快就到达山上，赵星敲知道，从a市到d市在夜里边是没有火车和长途汽车的；如果是昨晚抵达d市的，那自己昨晚又是在哪里过夜的呢，这问题是很容易被查证的，因为在这个年代，住宿是需要介绍信或身份证明证件的。
如果想自己夜里边是在山里宿营，那就更可疑和经不起推敲了，大冬在山里宿营，谁信啊。
所以，思考再三的钱家驹在想不出其它办法的情况下，决定实话实，既然最后也会面临被彻查身份的情况，还不如实话实；反正自己的来历很清白，不怕被查到最后。
至于自己所面临的匪夷所思的现象，大不了出来让大家一起参详，这或许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于是，他道：“我这两都是住在李家村，今上午是抽着空去山上玩了。”
治保主任大感兴趣的问道：“村里边谁家是你亲戚？”
钱家驹怀着侥幸心理，又把自己姥姥的名字出来，治保主任的表情果然很迷茫，治保主任又看看其他几个人，那几个人也都表示不知道有这个人。
钱家驹又出了两个舅灸名字，这几个人依然都是莫名其妙的表情。
钱家驹表情苦闷的道：“其实我今下山之后，也觉得糊涂了，你们先听我把事情完，然后再帮我分析一下，看看问题是出在哪里了。”
接下来，钱家驹就把自己是如何来到姥姥家的，今又是如何想着上山的，再然后又是如何发现‘居然找不到自己所熟悉的李家村了’的整段经历，原原本本的给大家讲了一遍；他还特别的强调了一下，自己时候也来过李家村住过，对村里边的情况也算有些熟悉。
在场的几人都被钱家驹叙述的事情所困惑了，他们倒不认为钱家驹会编这种类型的谎话来骗他们，毕竟这种没有理性的谎话是很容易被人揭穿的。
李二媳妇首先提出了一个观点：“他会不会是碰到了鬼打墙了。”
这话把另外几个村里人听得都是一个激伶，有些人已经开始摸索着自己、打量起四周来。
那个赶马车的这时道：“鬼打墙应该发生在荒郊野地，咱们当时可都是在村里边呢，没有理由被圈入鬼打墙里边的。”
李芳接着也道：“难得今有这么好的太阳，也不应该出现鬼打墙呀。”
治保主任这时伸出手对钱家驹道：“伸出手和我握一下。”
然后周围的几个人都紧张的盯着两人握着的手，他两握手5秒钟后，治保主任松开手道：“没有问题呀，他的手挺有火力的。”
确定了钱家驹不是属于异类，大家算是有些放心了，于是继续围绕着这方面的问题展开讨论；只不过这类问题实在太闻所未闻，一直到他们半个多时后抵达县医院门口，也没能对这个问题给出个建设性的结论。
治保主任安排一个民兵和那个赶车人去买烧饼，其他几个人把李二扶进医院、交给医院的医生进行处置。
等油旋烧饼买回来之后，大家一人两个烧饼，都埋头苦干起来，至于李二的那两个烧饼，自由他媳妇帮着拿着。
对于平常缺少油水的他们来，这年头的油旋烧饼，是当真的好吃；如果想喝水时，医院的茶炉房提供有现成的开水，李二媳妇正好带着个碗，赶车人那里也带着个碗，大家可以共享。
待众人吃完饭之后，治保主任当着其他几个饶面对钱家驹道：“你身上带着有学生证么？”
钱家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了学生证，这学生证原本是装在他外衣兜里边的；学生证掏出来之后，他自己先打开看了看，还好，这学生证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正是自己的学生证。
他随即递给治保主任，对方打开后仔细看了看，然后对钱家驹以商量的口气：“我觉得你目前遇到的问题咱们都搞不明白，不如向上级组织反映，由上级组织想办法找出原因；对于你来，只要你的身份是清清白白的，就不用怕被查，而对于我这个工作身份来，出现你这种情况时也必须向上级汇报。”
治保主任在这医院的走廊里边、选择当着大家的面，也是考虑万一钱家驹这时要有什么过激行动时，人多也好周旋；毕竟这里不光是有他们这好几个人，医院里边还有医护人员和其他病人及家属呢。
而正像他所的，以他的职务身份来，像钱家驹这种不能自圆其的外来人员，已经属于可疑人员了，特别是当下正是处于严防敌特的时期。
虽然从感情上来，他不想相信钱家驹就是敌特份子，但怀疑是必须的，这就是他该有的阶级觉悟；而如果钱家驹确实是无辜的，也确实是遭遇到了那种怪现象，也正好可以由组织来查清楚，他觉得这也是最好的帮助钱家驹的办法。
而他在对钱家驹出这些话的时候，也在暗自紧张的观察着钱家驹的动静，他还真的担心万一对方暴起伤人、或者立刻逃跑，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钱家驹的拳脚功夫很好’，真有些担心‘万一他们几个人制不住钱家驹’；当看到对方是很爽快的同意了他的提议，他才算是感觉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