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老师还不相信的问陈爽。“话可不能乱，你跟老师实话，到底是谁打的了韩启正。”
陈爽抽抽搭搭的。“是我，张老师，真是我不心打的。”
“校长，张老师，韩启正妈妈，你们都听到了吧。人不是我打的，所以不能开除我了吧。”姜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们，坚定要给自己讨回公道。
张老师，王校长满脸通红的，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孔梅更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陈爽的爸爸是在市里工作，这根本也不好追究责任。
这时，脑袋上缠着纱布，纱布上还透着血的受害者韩启正匆匆跑进校长室，人还没站稳就喊道。“妈，我的伤不是姜苏打的，你别怪她。”
他的校服上还沾着血，因为跑得太快，还气喘吁吁着。
因为头上缠着纱布的关系，他的双眼看起来格外的明亮有神。
韩启正的爸爸韩卫军也走了进来，拉着媳妇儿。“医生给检查了，没什么大事，就是破了皮，咱们也别给学校和老师添麻烦，走吧，回家吧！”
看到儿子头上的伤，孔梅更是心疼，尤其是自己男人不在乎的态度，更是让她咽不下这口气。“什么没什么事儿？脑袋一直流血，你没看到啊？”
“一会儿就不能流了，干巴上就好了。”韩卫军又。“姜苏的爸妈都是二分厂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那么僵，干啥。”
孔梅顿时更生气了，韩卫军过去跟苏慧处过对象，现在苏慧死了男人，成了寡妇，这一定是余情未了，还想继续前缘啊。“你闭嘴，孩子的事情不用你管。”
“……”在家了不算的韩卫军，也不知道该啥了。
孔梅一扭身对校长，很坚持的。“校长，报警，必须报警。就算姜苏没打到韩启正，但是她拿棍子追他打是事实吧？她怎么就没责任了？她责任大着呢。”
校长也是想着把姜苏弄走，事情到了这地步，就得报警。
警察定了罪，他也有理由开除姜苏。
苏慧刚刚干掉的眼泪，又冒了出来，这可怎么办？
姜苏还是不怕，气定神闲的。“报警挺好的，处理的明白。”
要不然，以后苏慧在孔梅手底下做事，还得挨欺负。
原书中，苏慧是第二钢厂卫生所工作的，这工作是又体面又轻巧。
并且她为人态度好，手法利落，扎针、包扎都比别人做的好，根本就没有理由被调换岗位的。
结果，让孔梅给调换了岗位，去车间推铁屑！
那铁屑非常的重，一般大男人干着活都吃力。苏慧推不动的，就经常被扣奖金。
有一次，苏慧的脚还被车砸了，造成粉碎性骨折。
好了以后，走路一瘸一拐的，孔梅她腿脚不利索，不适合在厂子里上班，就让她病退回家。
这个年月，病湍工资很少的，家里好几个孩子，用钱的地方多，找不到工作的苏慧，就靠收废品为生。
当年的大美人，后来落得又脏又老又瘸的下场，很凄惨。
不久之后，警察到了。
经验丰富的办案民警，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现在是打饶学生已经明确，但是被打学生家长，还是想追究意图打人学生的责任？”
孔梅点点头。“对，不能她没打到，就没打人吧？作案动机是有的，而且也实施了打人行为。”
警察一笑。“这位家长还挺懂得法律的，了解的挺全面嘛。看来这领导，真不白当。”
孔梅一脸的理所当然，主任架子十足。
警察看了看大家。“其实同学之间的矛盾，家长没有必要太过于计较，毕竟学生有学生的处理方式。不过，既然有家长要划分责任，那我还得详细问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姜苏同学，你为什么要打韩启正同学？”
姜苏看向韩启正，顿时委屈的眼泪就冒出来。“因为他们先骂我的。”
“骂你什么？”警察问。
“骂我四肢发达大脑平滑，骂我是废材，长大之后也是女混混，骂我没有爹，骂我娘是寡妇，骂我们家穷得揭不开锅。”姜苏一边哭，一边。
苏慧悲愤不已，完全没想到女儿在学校被人群讽。“孔主任，我女儿也不是无缘无故打你家孩子的，这些话真的是太难听了。”
孔梅不以为意，鄙视哼笑道。“我儿子错了吗？这不是事实吗？”
警察的眉头紧锁，听得也挺不是滋味的，不过骂人和打人性质是不同的。“不管怎么，打人还是不对的。”
“他们也打我了。”着，姜苏就撸起校服袖子，两条手臂上，一片片的青紫淤痕，特别刺目。
苏慧一看，顿时心疼不已，轻轻拉起女儿的胳膊，哭着问。“他们打你，你怎么不告诉妈妈？”
孔梅看到那么多伤痕，也愣住了。
韩卫军也不顾儿子脑袋上有伤，照着儿子的屁股就踢了一脚。“你打的？”
韩启正往前栽楞两步，刚好凑近姜苏的胳膊……怎么回事？他也没打到她啊？也没见到有人打到她？
不过就是逗逗她玩而已，怎么就受伤了？
警察捕捉到了字眼。“你他们打的，那是很多同学打你？”
“嗯嗯……都是跟韩启正好的男生。”姜苏掉着眼泪，委屈不已。
这还是姜苏第一次在学校里哭呢，老师和同学都怔住了。
姜苏受欺负，从来都是把对方打到叫姑奶奶，向来也没掉过眼泪啊，她也会哭的？
韩启正像受到惊吓，呆呆的看着她。
警察又问。“那么多同学欺负你，为什么专挑韩启正打？”
姜苏抹掉眼泪，吭哧了好几声，又很清楚的回答。“我不是专挑的，是我打别人没打到，然后就上课了，别的同学听到铃声都去上课了，只有他还在。”
警察又问韩启正。“你打她了吗？”
韩启正迟疑的怔了怔，最后还是点点头。“打了！”
一直气势汹汹的孔梅，脑袋立刻就耷了下来，心虚不已。
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不是受害者，反而成了加害者。
警察合上了记录簿。“事情已经很清楚，相信该怎么办，王校长，班主任老师，还有家长心里都有数，我就不多了……”
姜苏委屈的抹抹眼泪，声的要求道。“警察叔叔，你还是强调一下吧，万一弄错，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