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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很惨

    吃过茶,吉时也差不多到了。

    喜娘丫鬟,送亲的迎亲的,一大群人全部来到后院。

    傻妮在白苏和萧柔茵的搀扶下,也走出房门。

    那纯金的凤冠,被正午的阳光一照,金光四射,灼灼生辉。

    在看金光之下新娘子的面容,冰肌玉肤,白里透红,眉眼更是生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前来迎亲的,好多还是于家的族里的女眷,看到这样的少夫人,皆是一阵惊叹。

    而喜娘,抓准时机,给众人闪了一下眼,就立马将喜帕盖上,唱了一声“走”,众人便簇拥着傻妮往正院里的花轿而去。

    项家的门口,人挤人的往里面看,都想瞧一瞧新娘子是什么样的,可惜他们只看到一个被大红喜帕盖着的,身姿聘婷的人,由众人搀扶着走过来。

    于渊就在轿前等候。

    老远看到傻妮走过来,他上前两步,心口都跟着快跳几下。

    从萧柔茵手里接过她的手时,才发觉她的掌心也起了一层潮意。

    于渊的手微紧了一下,执着她的手碗,缓步把人带到花轿旁边。

    他执意要重办一次婚礼,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上次娶她时,自己并未到场,从迎亲到娶回家,全是有沈鸿代劳到的。

    这是他心里的遗憾,所以他要补办一次,要自己亲自迎娶她,把她堂堂正正娶进门。

    轿门压下来,于渊一手扶着傻妮,一手打着轿帘,将她扶了进去。

    外面围观的百姓皆屏佐吸,仔细看着这一幕。

    他们在京城,看过太多人娶亲嫁女,可从来没有哪一个男人接亲接成这样的。

    一般男人说是接亲,也就是骑在高头大马上,跟着花轿子来,走这么一趟,已经算是接亲了。

    如果是男方家庭好,女方高攀,男人就是不来,也是常有的事。

    可他们眼前看到的人,是他们北盛的镇国大将军,是人人称道的忠勇侯,听说要娶的女子,不过是一个乡间来的而已,竟然得他如此厚爱。

    在场看热闹的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无不惊讶非常。

    之后,就是捧起自己一颗少女心,露出一双星星眼,盯着他们心中的那个英雄,久久不移目光。

    而那些怀揣爱情梦的少女们,更是恨不得此时坐在轿子里的人,就是自己。

    若不能是,那将来能进大将军府也行,哪怕做一个婢女,能天天看着大将军宠少夫人,感觉一下甜蜜也是好的。

    于是,于渊娶傻妮的轿子还没到家,已经有不少人提前上了侯府的门。

    这里面就包括齐王安排的人。

    花轿一路颤颤悠悠,从项家绕过半个京城,往本来并不远的侯府里去。

    花轿的旁边,跟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马头上系着红色的彩绸,前面是鼓乐笙萧队,吹吹打打拉的很长,后面是抬着嫁妆的家丁仆从。

    队伍的最前后,包括两边,都是士兵,沿途开路,控制着老百姓个靠的太近。

    而队伍的最后面,则跟着两个专门撒喜钱和喜欢糖的人。

    傻妮这一嫁,虽无红妆十里,却是人群十里,长长的队伍后,跟着久久不散的老百姓。

    一时间,京城的大街小巷,无不谈说这场盛世的大婚,无不羡慕那个被娶进侯府里少夫人。

    也有更多人,是因为镇国大将军回来了。

    他们多少年没看到他们的英雄了,北盛的边界都一退再退,快退到京城里来了。

    现在镇国大将军回来了,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不管怀揣着怎样的想法,反正是开心,是热闹,是喜气上头。

    忠通侯里,来贺亲的官员,亲戚,朋友,也早早就上门了。

    北盛帝虽没到,却安排了自己的贴身太监,准备了丰厚的贺礼,以表自己的爱才之心。

    晋王也来了,厚礼自不能少,最重要的是,他一来,排面就有了。

    百官更是从他这里看到了某种势头。

    以前的事都是听说,镇国大将军投靠晋王,到底没拿到明面上来,别人虽猜测,却也有些不确定。

    那现在晋王一到,等于是公诸天下,他与镇国大将军已然修好,以后朝廷的队伍必然会改变。

    本来三足顶立的局面,因为于渊的加入,立刻就成了晋王一家独大。

    有些官员,已经在背后悄悄议论了。

    “听说南郡府的巡抚已经换了,现在的巡抚是原先吕广轩之子。”

    “付大人,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忠勇侯回京没几天,南郡巡抚就换人啦。”

    “那这么说,这次镇国大将军一回来,就已经靠到了晋王这边?”

    其他人没回他,但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而且他们还说了别一个消息:“听说了吗?镇北的军权也要重新回到大将军的手里了。”

    “那荣亲王会同意吗?”

    荣亲王是现北盛帝的亲弟弟,表面装着清风雅致,实则每时每刻也没放弃过权利。

    当初于渊出事,北盛帝顶着巨大的压力,把镇北的兵权交到太子党的手里。

    他这么做,是明着想稳固太子的地位,避免兄弟之间更多的争端。

    但是太子太不争气,拿了兵权以后,一次胜仗也没打过,反而是镇北军在他的带领下,贪墨军饷,骚扰百姓的事都出来了。

    后来也是因为这事,北盛帝的一片好心反而把太子给害了,在他自己不争气,三王又合力排挤的情况下,最终没保住他。

    太子之位没了,人也贬黜出京。

    满朝文武都以为这下镇北的兵权,会落到晋王或者齐王的手里。

    结果谁也不知道荣亲王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成功拿到了,虽然没有镇北大将军印,但这么多年来,镇北军里可都是他的人,这也是大家都清楚的。

    结果于渊才回来几天,这镇北军竟然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所有知道此事的人,没有一个不惊讶的。

    除了惊讶,他们站队的速度也更快,晋王有于大将军相助,于大将军又得回镇北兵权,以后天下如何,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一抽礼,给所有人一个谈话的机会。

    平时在朝堂上他们不会说的话,不会见的人,此时都有机会见面了。

    朝中队形重新整理过,到于渊领着花轿里的傻妮,进到侯府时,气氛已经是另一种样子。

    比原来更热烈,比欢庆,也更让人确信,镇国大将军真的掌握了一切。

    齐王的马车停在侯府外很久了。

    马车进行过伪装,是不会被人认出来的,但是他可认得那些赶着登于家门的人。

    等着吧,等你们的于大将军死了,看我怎么让你们知道,眼瞎是要付出代价的。

    齐王斜靠在马车内,脸上一片阴郁之色。

    他手里转着一把小巧的弯刀,刀鞘上镶了珍珠宝石。

    这弯刀是当初太子的,听说来自北疆,是用上好的玄铁打造,形状小巧,杀人利索。

    太子被贬出京城,齐王趁机打劫了一波,其中有一件就是这把弯刀,之后就成了他的随身物品。

    而且他坚信,这把刀能成功把他带上太子的位置,就像现在。

    对面一片欢庆,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他一声令下,那座侯府就会变成一片废墟,里面的人变成枯骨。

    花轿到了门口,大红鞭炮在人们喜悦的庆祝声里,响彻云霄。

    于渊仍是亲手掀起轿帘,把自己的新娘背进去。

    齐王的手下看到这一幕,溜着墙根过来请示:“王爷,都进去了。”

    齐王手里的弯刀正好拔出来,他手一动,一刀扎到马车的木制车壁上:“很好,开始吧。”

    手下领命,即刻又向侯府跑去。

    齐王就掀着车帘,好整以暇地等着里面慌乱。

    但,半个时辰过去了,毫无声息。

    一个时辰过去,仍没动静。

    这个时候天都黑了下来,侯府里灯火通明,欢声笑语隔墙传出去老远。

    齐王听的心都揪紧了,恨不得举着刀进去,把里面的人一阵剁剁。

    强按着心情又等了一刻钟,这一刻钟里,他要靠不停地安慰自己“他们在找机会,快了快了”,才撑住自己没跳下马车。

    一刻钟过后,齐王再忍不住了,叫了身边的侍卫:“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之前办事的人是死了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消息?”

    侍卫不敢耽搁,“哒哒”地往往侯府里跑去。

    可能是太着急,也太害怕齐王,他们既没伪装,也没报假名,而是直接报了齐王的名给门口的侍卫。

    侯府的侍卫也如愿把他们放了进去。

    两人一进去,肯定是要找齐王的手下呀,可这么大的侯府,又这么多人,他们去哪儿找?

    最重要的是,外面齐王等的着急呀,他们要是回去的晚了,会不会脑袋不保都不敢说。

    情急之下,两人直接去问侯府的管事,问齐王排进来的人去哪儿了。

    果然,报出齐王的名字,后面就很顺利了,侯府管事当下就告诉了他们方向。

    “从这儿过去,一直往前走,过了一个穿花走廊,会看到一个单独的院落,他闪都在里面。”

    两个侍卫马不停蹄往那处院子跑去。

    门口有侍卫把守,两人才犹豫了一下,侍卫就向他们招手:“过来吧,是齐王的人吧?”

    两人互看一眼。

    难道这位也是他们家王爷派来的人,虽然完全面生,但谁又知道齐王手里到底有多少人?

    先进去再说。

    前脚刚迈进去,就觉得后脑勺突然一阵痛,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齐王在外面火急火燎地又等了半个时辰,之前进去的没出来,之后进去了也没出来。

    他坐不住了。

    这一群废物,连这么大点的事都办不好,要他们何用?

    正当齐王要从马车上跳下来时,却看到冯驸马骑着快马赶过来:“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他急的差点从马背上滚下来,踉跄几步,扶住马车才堪堪稳住脚。

    也不顾自己刚才下的太急,闪到了腰,仰着脸往马车里看:“王爷,咱们的人都被于渊给拿下了。”

    齐王“唰”一下就把车帘打开,看着他的眼里在好像要生出火来:“你说什么?于渊,他怎么知道?”

    冯驸马摇头。

    怎么知道的,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昨晚接他东西的就不是自己人,至于今天,他们的人进去一个被关起来一个。

    他怀疑于渊可能长了一双跟他们不同的眼,能一眼认出哪些是他们的人。

    但这种话,不能跟齐王说,没有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理儿。

    齐王已经气到七窍生烟,吩咐冯驸马:“你去,问问他们把人关在哪儿了,全部给我带回来。我还就不信了,他于渊敢真的把我的人扣住不放。”

    冯驸马听闻这话,眼睛都瞪圆了:“王爷,万万使不得呀,您这样一去,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他,咱们想对侯府下手吗?”

    “下什么手?他们不是什么事都没办成吗?本王体恤镇国大将军成婚,府上人手不够,所以调了一些人给他用,他不但不领情,还把本王的人扣了下来,问问他意欲何为?”

    这倒是一个好法子,但是冯驸马不敢去呀。

    因为他派进去的人是下毒的,手里是有罪证的,再说了,于渊都把人抓起来这么久了,他能不审吗?

    万一已经审过了,那些家伙又没抗住,都吐了出来,那他这一去,不是自己往坑里跳吗?

    倒不如舍了这些人,到时候打死不认仗,如果于渊真拿他们来找齐王算帐,只要齐王和自己不认,还能弄他个污蔑皇亲国戚的罪名。

    这么一想,冯驸马赶紧上前献计。

    他还没把自己的计划说完,就看到两辆马车,由另一边过来,停到了侯府的门口。

    那马车他们认识,是晋王府的。

    齐王一阵冷斥:“哼,他倒是真不要脸,为了一个于渊,在一个下臣家里待到现在都不回。”

    冯驸马刚开始还有些迷惑。

    因为他之前来的时候,听自己手下说,晋王已经离开了侯府,现在再看到他的马车,没道理呀。

    可很快,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侯府里面,很快就扛了一串人出来,“哐哐”地扔到了马车上。

    那些人,正是他和齐王派来,被于渊抓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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