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节
陈序洲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参宿四。”
“有什么寓意故事吗?”她继续问。
陈序洲笑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总喜欢听人讲故事:“没有,哪有那么多故事。”
说完,他再低头已经忘了自己之前要干什么,拇指在屏幕上一划,继续刷着动态。
作者有话说:
“——从1969年7月阿波罗11号飞船在月球静海西南角设置检测月震的仪器之后,人类又陆陆续续在风暴洋东南、弗拉-摩洛地区、亚平宁地区的哈德利峡谷、笛卡尔高地和澄海东南的金牛-利特罗峡谷放置了月震仪。这6台月震仪在月球表面形成了检测月震的网络,测震仪每年会检测记录到600至3000次月震。
月震与地震不同,月震往往持续时间长,但释放的能量远小于地球。
……
在地球上是无法感觉到月震的。”
(大部分句子来源于百度百科《月震》)
暗恋大概有29章节。
第一次写女暗恋,写得我自己都是一把辛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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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我是你姐的后援◎
今年过年他家得去给宋娴艺一家拜年,为了温逸辰欠下的人情还得还上好久。
出门前梁芳又将首饰盒里那唯一一对名牌耳环拿了出来,这是她的虚荣攀比心,每每去宋娴艺家她都会戴。
礼盒没有再拿其他亲戚送来的牛奶和保健品,温建波之前就托人买了两瓶白酒又买了千元的茶叶。
温听澜今年只买了一件新外套,这几天走亲戚一直穿着,贴上去能闻见一股子淡淡的烟味。
梁芳帮她和温逸辰的鞋子都刷洗了一遍才领着两个小孩出门。路上还不忘提醒他们:“等会儿叔叔阿姨给你们红包不可以拿,知道吗?”
温建波开着车,他笑:“不要啊,我还指望着用小孩的红包补点成本呢。”
“你当英华真的就不给了?再推脱她都会塞给我们的。”说着梁芳将副驾驶的镜子翻下来,却看见里面掉下来的一张酒店的会员卡。
她拿起来细细打量:“你什么时候办理的酒店会员卡?”
温建波瞄了一眼,并不在意:“之前出差的时候办的。”
梁芳没说话,只是将酒店的会员卡丢到杯槽里,然后拿起温建波的手机看了起来。
温听澜耳朵里塞着一个耳机,她注视着前面父母的一举一动,但没说话。
今天来给宋叔叔一家拜年,会不会遇见陈序洲?
他们是邻居,遇见他的可能性应该很大。
温听澜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衣服裤子和鞋子,早知道就再打扮一下了。这么想着她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自己,脸上还带着点稚气,看着没有宋娴艺那么有气质,但也不难看。
温听澜有点隔代遗传,亲戚们都说她长得比较像外婆,听说外婆年轻的时候一到说媒的年纪,红娘一天都能来四五个。
但外婆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脑子里关于外婆模样的记忆也只剩下遗照上的样子。
温建波将车停到不碍事的地方,梁芳带着两个孩子先去敲门了。
开门的人意料之外。
是秦礼。
他立在门口有礼貌地喊了叔叔阿姨,然后朝着屋内喊:“小姨有客人来了。”
蒋英华从里间走出来:“你们来了?怎么还拎东西来,太客气了。”
梁芳嘴上客套,然后招呼两个小孩喊人。她略有点好奇地看向来开门的秦礼:“这是?”
蒋英华还卖了个关子:“你认不出来了?”
梁芳细细打量着,想到方才秦礼喊蒋英华小姨,有点不确定:“这是丽华的儿子啊?”
蒋丽华是蒋英华的姐姐。
蒋英华笑:“对了。”
梁芳:“真是认不出来了,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念幼儿园。时间是真的快。”
长辈你一句我一句的,蒋英华看见温听澜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澜澜在三中念书还习惯吗?你和秦礼是不是同学啊?我听他说你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
“挺习惯的。”后面全是客套话,温听澜也就没有回答蒋英华。
大约看他们是同龄人,蒋英华招呼他们两个上楼去把宋娴艺叫下来。
秦礼没异议,率先朝着楼上走去。
温听澜跟在他身后,因为不是一个班级的,所以温听澜从来没有和秦礼说过一句话,他们都不用做早操所以有的时候一天也见不到一次,可每每看见他,温听澜都很心虚。他时不时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好像在提醒温听澜不要忘记那天偷听别人讲话这么不道德的事情。
秦礼敲响了宋娴艺的房门,她已经起床了,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做着压腿拉伸。
舞蹈生的基本素养。
她看见两个一起来的人,率先朝着走在后面的温听澜扯出一个笑容,只是好像没有睡好,笑了笑就立马打了一个哈欠,招呼着两个人过来坐。
秦礼到底还是个男生,没有走进女生房间,即便是自己表妹:“你洗漱好了吗?”
宋娴艺又打了个哈欠:“还没,先压腿。困死我了。”
秦礼倚着门框:“昨天叫你和阿洲别看电影,你偏要看。看到凌晨两点多你不困谁困?”
阿洲?
陈序洲?
宋娴艺从地上爬起来了:“你最会念叨人了,我去刷牙洗脸了。哼。”
宋娴艺的卧室里就有一个卫生间,整个卧室粉白为主色调,靠墙的位置打了一面格子,上面摆放着宋娴艺从小到大所有舞蹈比赛的奖状和奖杯。
水声从卫生间里传出来,温听澜坐在宋娴艺卧室里一时间有点拘谨。手下意识抓了抓地上的珊瑚绒地毯,指间感受着地毯的柔软。
“秦礼。”
门口的人突然开口自我介绍。
温听澜朝他点头示意:“温听澜。”
因为名字总是一前一后出现在光荣榜和成绩总排名的名单上,即便是没有讲过话也知道对方的存在。
“你期末数学最后一道题怎么写的?”秦礼走到宋娴艺桌边,抽了支花里胡哨的水笔和印着图案的本子。
三中有一点比较好,那就是期末考试成绩要等到下学期开学了才会公布,意在让学生们过个好年。
拿完纸笔他走到温听澜面前,扯了宋娴艺的折叠电脑桌摆在两个人中间。
这还是温听澜第一次近距离看他,他眼角有颗痣,镜片也不厚,看着却不觉得身上书卷气息重。
他和陈序洲像是两个相反的人,陈序洲身上因为长相没有什么亲切感,可秦礼不一样,他看着好像很平易近人,可真的接近了他总觉得他其实不好惹,也不好说话。
像只精明的狐狸,有个词叫白切黑。
温听澜还记得最后一道的题目,是求平面a与底面abcd所成二面角的大小。
她先把记忆中的图画出来,房间里很安静,卧室门因为孤男寡女所以秦礼在进来的时候没有关上。
笔尖和草稿纸摩擦发出了沙沙声,温听澜一直都不是一个性格外向的人,和秦礼就算是知道彼此的名字也没办法一开始接触就说上话来。
宋娴艺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他们正好在写题目,她一看见数学题就头疼。
正在播放音乐的手机突然传来来电铃声。
来电铃声打断了温听澜的思路,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宋娴艺,只见她嗯了两声后挂断电话,从椅子上拿起外套:“我去找一下陈序洲。”
说完就离开了,温听澜觉得自己的思绪也跟着宋娴艺一起跑了。
“你很在意。”秦礼几乎是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被抓包的羞赧,温听澜对上秦礼探究的目光后慌忙低下头。对面的人开口:“宋娴艺的舞蹈老师是陈序洲的妈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就像是数学考卷里突然出现一道古诗词赏析一样突兀。
温听澜后知后觉他的用意,耳尖泛红。低着头死死地看着自己面前写了一半的题目,生硬地挤出一句:“我没在意。”
秦礼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一闪而过屋内的灯光,就像是他眼底闪过的狡黠:“我没和你说,自言自语呢。”
他是故意的。
喜欢这件事温听澜觉得只要自己打死不认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反正秦礼也没有证据,就算到时候他在陈序洲面前胡说八道自己不承认就行了。
可他好像猜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小九九,伸手将纸笔从温听澜手里拿走:“放心,我对八卦不感兴趣。”
“那你还这样。”温听澜不信。
秦礼思忖了一会儿:“但我喜欢演算然后得到一件事答案的过程,就像解题一样。但我不喜欢给别人讲题,所以不会到处乱说的。”
莫名其妙,这是温听澜对秦礼的第一印象。
中午吃过饭后,温逸辰有点坐不住了,他想回家玩电脑。温听澜还有梁芳淘汰下来的手机可以玩,而他吃完饭就只能干坐在那里,有了上次被他玩手机用光了流量的先例之后,梁芳便不敢给他玩自己的手机。
温逸辰又嫌弃温听澜的手机太卡,温建波的手机他又不敢去要着玩,只能隔一会儿就问梁芳什么时候回家,隔一会儿就问。
梁芳耐心地说了几遍“等爸爸和叔叔喝完酒就可以走了”,他照旧不听话。
眼见他要撒泼,梁芳赶忙把车钥匙塞给了温听澜叫她带着温逸辰去车里等着。
宋娴艺神秘兮兮地叫住了温听澜:“等一下,你陪我回一下房间。”
宋娴艺放下筷子拉着温听澜小跑回了她的卧室。
她无非是想给温听澜拿点东西:“这个送你。”